痞坏的口气,哪里像是警察在请外援,要说是个小瘪三跟小学后门堵小孩儿要钱还更符合。
“不要。”
“我还没说是什么忙!”
“什么忙都不帮。”
这位不为所动,流氓头子的段数明显比瘪三高多了。
“为什么!”
苏浅醍怒。
商略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恶劣地歪起一边嘴角,一手随意搭在门框上,另一手插裤袋,流氓本色尽显,“因为我不乐意!”
“我是以警察的身份请!你!协助我办案!”
“知道啊。”
“……”
这家伙儿的来头还捉摸不透,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情,对方不会将他的身份放在眼中是肯定的。
……但是这欠扁的语气啊啊啊啊啊啊!!!!!
苏浅醍深吸好几口气,抑制住脑门上暴起的青筋,尽量保持语气平缓地说道:“商略,三环外的江边出了命案,我怀疑……不是人干的,上回那事谢谢你,这次,你能不能再跟我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个……啥,收了不也是你职责所在吗?不管是不是我弄错了,都算我欠你个人情,对你没什么坏处吧。”
“呵~”商略冷笑,“职责所在?你是没睡醒还是智商根本就不够搞清楚情况,我可不是什么茅山道士,不管那里有什么玩意儿都跟我没有干系。至于你的人情……我没找到自己需要的理由。”
与尾音同时响起的是巨大的锤门声,苏浅醍的拳头被迅速关上的门挡住,整个人气得快要冒烟。
里面再没了动静,而苏浅醍也不再考虑寻求对方帮助的打算,会想要找商略帮忙简直就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傻逼的决定!
气冲冲地下了楼,苏浅醍一脚踢飞脚边的一个易拉罐,插着裤袋喘粗气。
楼上那家伙儿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上对方,自己一向的理智就统统不见了,变得异常暴躁冲动。
哼!一定不是我的问题,姓商的那张嘴,圣人都给气抓狂了!咀咒他被自己的舌头毒死!
苏浅醍嘴里碎碎念着解气,没注意前方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吹胡子瞪眼地朝他而来。
“喂!就是你!长没长眼啊!有没有点公德心啊!易拉罐是随便踢的吗!?看给我砸的看给我砸的!!!你看看,这么大个包!给老子砸出内伤了都!”
……今天一定是命犯太岁。
苏浅醍面部抽搐地看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须发皆白,一身灰布长衫,太阳穴上还贴了块膏药的老头儿展现出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活力,一边激动地挥舞手中“卜道算卦,童叟无欺”的旗帜,一边唾沫横飞。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苏浅醍按捺下脾气,好言劝道:“老爷子,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要不我陪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老头儿一个劲儿指后脑勺,苏浅醍也看不清到底伤的怎么样,不过看人这么精神,估摸没什么大碍。
那算卦的一听去医院就改了口,“去什么医院?不去不去!我咳咳……本仙还要做生意的!耽误了本仙指点世人,你担得起责任吗你!”
这会儿“本仙”起来了,刚才是谁张口闭口老子的?
苏浅醍好笑地看着他,“那好吧,您要怎样呢?”
“这样,本仙看年轻人你也算有点诚意,就不跟你计较了哈!只要你到本仙这算上一卦,这事就算了。”
“大爷……我不信这个的。”苏警官无语。
“嘚!”“大仙”又开始瞪眼,“无知小儿不得妄语!冒犯了本大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算不算?不算我可报警了,打了人还不承认,翻了天了!有没有王法!”
什么时候不承认了,刚不还问你要不要去医院吗?遇上这么个睁眼说瞎话的碰瓷儿苏浅醍也无奈了,他还不能直接告诉对方砸了你的就是警察,转念一想对方也就是让他算一卦,没纠缠不清、坐地起价已是不错了,算便算吧,还能算少块肉吗,顶多是左耳进右耳出罢。
苏浅醍只好点头,让瞬间就满脸笑容的“大仙”乐呵呵地拉到了不远处的街角处一个卜卦摊处。
☆、桥姬(5)
那是个很简陋的小摊子,一张单人桌,铺着画有八卦图的白布,不过此刻,上面有一滩可疑的液体,联想“大仙”脑门儿上一块红斑,想来这位“大仙”是在打盹儿的时候不幸中招的。
那“大仙”尴尬地用袖子囫囵擦掉了水迹,摆手招呼苏浅醍坐下。
苏浅醍也大概猜得到,御盛这种人吃人的地方,就算有人信这个,也鲜有会跑来算卦的,这老爷子的生意一定是不尽人意,刚好碰上今日霉星高照的苏浅醍,才唬他来算一卦。
也罢,就当是变相付药费了。
此时,“大仙”已经抓着苏浅醍的手掌打量起来了,一边看,嘴里还一边啧啧有声,不时拿那“年轻人,你摊上大事”的眼神看苏浅醍。
摆弄了好一阵,苏浅醍还赶时间,不禁开口催促道:“老爷子,看出什么了你就快说吧,我还有事呢!”
“有事?!有什么事?有什么事能大过你自己的命滴?!”“大仙”下巴上的白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诶——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一些怪事啊?”
遇到的事情何止是怪,可是苏浅醍断定这老头儿就是在胡诌,反正那些个算命的就会这一套——“看你印堂发黑,命犯孤星,近来定有血光之灾。要想免灾,‘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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