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远看到那个被架进来的人是谁时,心中顿时凉了半截。那个人也以同样惊恐的眼神看向他,却只是一瞬又看向叶希和福仔,表情变得镇定自若。“啊,我真没想到我一个人能惊动km这么多干部。”
“您过谦了。”叶希说到,“身为特侦队的副队,警界有名的j-i,ng英,能与您见面是我的荣幸。而且我听友人说过,您和小路是同校同学呢。”
无论面对怎么样的危险,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可此时路明远的耳中只有一阵轰鸣——事情正在向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中心疗养院的vip病房里,周建平正在摆弄他给妻子买来的鲜花——十多年前周云桦刚考入警校的时候,他给自己唯一的儿子举行了庆功宴。身处高位的人酒r_ou_朋友太多,他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到家中。因为周云桦生性有点腼腆,在酒桌上驳了他那些好友们的面子,回家他就开始打骂儿子。平时乖巧听话的周云桦那天晚上也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竟是跟他顶起嘴来。
“云桦,给你父亲认个错,听话。”妻子郑娅薇好声劝着儿子,在这个家里他的丈夫周建平有绝对的权威,谁都不敢触及他的底线。
周云桦却直直瞪着眼,骨子里的倔强从这个压抑了十八年的少年单薄的躯体里迸发而出。他咬着牙,眼白处血丝蔓延,“你已经压迫我十八年了,现在我长大成人了,不会再受你的控制了!”
“你这个白眼狼,我打死你!”
拿起桌子上的花盆,毫不犹豫地朝这个孩子砸下去,一声巨响在他的耳边炸开,刹那间眼前被血色包围。
等他的呼吸平静,耳边又充斥着周云桦的哭声。他的视线重聚——自己的妻子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出,在地上聚集成一滩。
“我并不认为我有做错。”空荡的病房里回荡着周建平略带沙哑的声音,“毕竟你们母子是靠我才活到了今天,你们的血r_ou_都是我给予的,我这么努力往上爬,不还是为了让你们母子过得更好?”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容颜已经略显苍老,周建平捧了一束花放到她的枕边。“云桦是我的儿子啊,他应该像我一样,可惜却随了你软弱无能的性子。”
不过你放心,我会一步步把他捧上高位,他应当为我争光。
说完这一切,周建平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给妻子盖好被子,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起身离开。
刚一打开门,却被站在门外的人捅了一刀。
痛苦是什么呢?被朋友的子弹打穿身体,被亲人打破头颅,还是被素不相识的人迎面捅上一刀?
一间隔间,只有周云桦和白陆两个人,空气中的压迫感却像是要随时爆炸一般。
白陆跟徐局通报了消息,徐深立刻派人去了周云桦母亲所在的疗养院。现在他们两人,都在等徐深的消息。
周建平是生是死,将直接影响特侦队任务的方向,有句话叫死无对证,若是周建平死了,那他们想要证明周家父子是内鬼就万分困难。
更何况是km的人要杀周建平,传出去搞不好就成了周建平因公殉职了……
想到这里,白陆不禁皱起眉头,他盯着周云桦的脸,对方闭着眼,似乎是在歇息。这样反而让白陆难得紧张了起来,他揪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拿出手机给林柏轩打电话,听筒里却传来关机提示的女声。白陆有些急了,他又给顾飞羽打过去电话,“喂,林队呢?”
“林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哈?!!”
突然有人敲门,白陆和周云桦皆是一怔。白陆挂了电话,打开门,外面站的人却是柳如眉。
白陆一愣,“柳警督,您有什么事吗?”
“我接到上级的命令,带周云桦去省里。”
“诶?”白陆觉得有些不妙,“呃,周主任在特侦队任职,这边任务还没完呢……”
“周建平厅长因为打击k的人刺杀遇害了。”柳如眉打断他,“上级让我立刻带走周主任,将他保护起来。”
“什么?!!”白陆惊讶地看向周云桦,那个人却是安静的坐在桌前——没人看到他微笑的表情。
☆、两难
有句话叫物尽其用,一个茶杯,什么成色,盛多少水,是真品还是赝品,市价多少……越是细枝末节的东西,越要弄清楚。
人也是一样的。
今天真是一出好戏,上代卧底的儿子们齐聚一堂,还拉了个刑警做特别演员。如此戏剧性的画面,怕是奥斯卡导演都不敢这么拍。
叶希让手下把金少仁和林柏轩倒吊在工厂大厅的吊梁上,如此一来大脑充血,不久之后就会缺氧晕厥。
“我觉得两位最近肯定劳神伤神,这种姿势是不是放松了很多?”
林柏轩努力借着绳子的力量往上提劲——妈的叶希这哪是想让他们放松,分明是想让他们窒息而死。
“喂,我说叶老板,上次我去你的酒吧,你还说欢迎我再次光临,今天就这么招待我吗?”
“很可惜,现在不是在eden hall,而且很不幸的是,林警官落到了我手里。”
林柏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大家都要吃饭的嘛,我干这行上头让我来监视你们我也不能不敢啊。咱俩之间又没什么过节,你搞死我一个没嘛子地位的小警察也没用啊。”
叶希不愠不火地听他说完,然后笑着朝路明远招招手,一旁的路明远便走到他的身边。叶希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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