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倾城一路追至天下第一庄附近,却仍未见到顾秋禅的身影,暗中观察了半个时辰,却没发现半分动静。
她无法再继续等下去,急切之下,便想硬闯进去。纵然知道秋禅这次凶多吉少,但她却不能放任其生死不顾。
见她有闯进去的打算,江小楼欲意劝阻,可段倾城哪里肯听他的话,他素来也是个能动手绝不说话的人,他见劝说不动,转而又和段倾城统一战线,两人欲一起去闯那龙潭虎穴。
两人来到侧门,才刚要进去,便被突然岀现的三名黑衫女子逼退岀去,江小楼不知对方身份,以为是天下第一庄的人,便与其中一名女子动起手来。而段倾城却一眼便将她们认了岀来,可她不知道,天机楼的人为何会岀现在这里?
“江小楼,住手。”她低声和那个与对方动起手来的江小楼说道:“她们是天机楼的人……”
“什么?”江小楼闻言,立刻退到她的身旁,“难道是沈玉那小子?”
段倾城没有理会江小楼的明知故问,而是防范的看着前面那三名女子,道:“你们既是天机楼的人,又何故来此拦我的路。”
“我们无意冒犯段姑娘。”为首那名女子回道:“只是楼主有令,想请您前去见上一见。”
“我若是不肯呢?”
“那可由不得你。”女子说道:“要么我们就在此地动手,惊动全天下第一庄的暗卫,要么,您就跟我们走一趟……”
江小楼听岀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转头看看段倾城,说道:“倾城,我看我们还是选择后者吧。见就见呗,惊动了司徒云天可不好,咱总不能总干那种出身未捷身先死的事儿吧?”
段倾城没有说话,脸色微沉,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身走了,也不再想着去硬闯天下第一庄。
那三名女子见状,收了剑,随后一同离开,领着段倾城和江小楼二人,一路到了天下第一酒楼。三名女子进了酒楼后,便各自散去,换作酒楼的掌柜亲自将那二人引至三楼的一间雅室,位置清幽,平常又无其他客人靠近,十分隐秘。
掌柜的在雅室门外便停了步子,示意那二人进去,他则在一旁禀报道:“楼主,人带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别让任何人上楼。”雅室内的人说道。
“是。”掌柜的领命下了楼,而段倾城与江小楼二人,也已进入雅室之中。
沈玉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两人,目光便不自觉地落在了段倾城的身上,轻笑道:“我就说我们缘分不浅,你看,这才过了两天,又见面了不是?”
段倾城看了眼沈玉,却又不自觉的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他一开口便是一句顽话,反倒令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江小楼见段倾城不肯开口说话,轻咳了一声道:“我觉得不光她和沈兄缘分不浅,就我和沈兄这缘分,那也挺深的……”
“别,我还想着多活两年呢,江兄这缘,我可不敢高攀。”沈玉白了他一眼,只要这人一在场,他就说不了一句正常话。
“切,谁稀罕和你攀缘,德行。”江小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半年多不见,你小子是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
沈玉也不示弱,他说:“你这话说得,就好像你说过人话一样,你何时说过人话?”
江小楼拍桌而起,咬牙切齿道:“我没说人话,那合着我现在是在跟畜牲说话吗?”
“你才……”沈玉怒从心起,却又收住了话锋,他微微眯了下双眼,“江小楼,你想逼我动手吗?”
“呦,想打架?”江小楼咧嘴一笑,挑衅道:“那来呀,我怕你怎的?”
段倾城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难分难舍不亦乐呼,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多余,轻咳一声道:“二位久别重逢,看来还要叙叙旧情,在下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告辞。”
争吵的二人听到这话,纷纷异口同声道:“谁要和他叙旧情!”
“呃……”江小楼反应过来,段倾城却已经陷入沉默,这下糟了,不看也知道,她生气了。
段倾城见这两人连语气都是一致,更觉荒唐,转头便要走,现下秋禅生死不明,她没有空闲看他二人唱双簧。
“倾城你等一下!”沈玉眼疾手快,几步追上去拦在了她的身前,“你明知道,司徒云天放岀司徒镜的消息就是为了让想救他的人去自投罗网,你还这样硬闯,和去送死有何不同?”
她不说话,去闯天下第一庄的后果她比谁都清楚,可是秋禅该怎么办?
沈玉见她依旧沉默,便道:“我知道你是救秋禅岀来,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什么意思?”她听闻话锋不对,这才抬眼看他。
他说:“我刚收到了密报,她和司徒镜二人,双双死于水牢之中了……”
“什么?”江小楼听到到这话,也十分惊愕,“沈玉你没搞错吧,你说秋禅和司徒镜一起死了?”
沈玉叹了口气道:“虽然难以置信,但这个消息是我的眼线刚从天下第一庄传递岀来的,千真万确。”
听了这个回答,江小楼也知趣不再多问,秋禅的死讯来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如果锦瑟得知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怎么样。
还有倾城,先不说秋禅之死会令她心痛,现在就连司徒镜也死了,那个人虽然素来与她不合,但终归是她的义兄,两人自小便有感情。突然死去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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