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随后明白慕容淳有意试探便圆滑的回应道,“姬儿向来仗着皇上宠爱无法无天,冒然赐婚实属不妥,还是等本宫探探口风在行商议方为上策。”
“皇后说的有理,本王也觉得欧阳亭不比他哥,私下将人派到赤龟军给林将军□一番,等他回来我们在做商议。”私下调派未曾公开,不过南宫一家怕早收到消息,“我还听说国舅派了南宫翔南下,皇后会不会觉得太巧合了?就像三年前我刚赐婚给欧阳家长子,凑巧第二天人就失踪了。”
南宫雪听出慕容淳的言外之音,恐怕他是在怀疑三年前欧阳志失踪一事与南宫家有关,毕竟眼看最大的受益就是他们,铲除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还能直接打击欧阳东堂。
回到房间的音凝不停重复的弹着欧阳亭所奏的半首曲子,桌面上放着一封信居然是刚才那人所留,“初冬霜雪未觉寒,深闺独倚夜惆怅,油尽灯枯已不知,翘盼适逢惜音人。”区区一首诗却填补了音凝这十几年来的空虚,终于让她等待一位知己兴奋不已,而这首曲子也因为他有了一个名字叫‘夜晓寒’。
☆、第六画
冷静下来的慕容姬依靠在窗前莫名回想起欧阳亭所奏之曲委婉动人,看上去浪荡不羁之人却暗藏如此才情,单纯的能为落入红尘的女子争辩并不是任何身家清白的人都能做到如此简单的尊重,看来这位未来驸马也并非虚有其表,本该替皇姐能觅得如此之人感到高兴,为何心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贤弟,你的脸怎么了?”赶去救人的王子疆恰巧在半路看到了欧阳亭,却意外发现他这位十分注重仪态的贤弟脸上清晰的手掌印,从大小上看应该是女子所谓,不免让人幻想连篇。
“幸好在这里遇到子疆兄,不然怕要睡大街了。”欧阳亭并没有解释脸上的伤,总不能说在大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后果吧,而且如此泼辣的女子也不算良家妇女。
温和的南方十分适合居住和睡眠,而就在这一夜同时有三人辗转难眠各怀心事,恍如前路一片迷茫,究竟何时才能拨开迷雾见青天。
朦胧中欧阳亭看到了熟悉的’,此刻欧阳志手持玉萧立在一个女孩身旁吹送如着乐曲月夜清风悠长,旁边的女孩也专注的抚琴两人配合的相得益彰,足以让人留恋往返。
“几日不见,小妹你的琴技又进步不少。”欧阳志放下手中的玉箫说,“日后为兄不在你可不能松懈,丧失欧阳家‘一萧一琴甲天下’的美名。”
“如若哥哥担心出门也带上亭儿好了,那就可以无时无刻监督我。”最近欧阳志都很忙还经常外出,有时候一出门就半个月害的独自在家里的欧阳亭无聊乏味,每回哀求哥哥带她出去玩都被拒绝。
“你这小滑头一天到晚就想着骗为兄带你出去玩,上次偷偷带你去海边结果被父亲罚我在娘亲灵位前跪足一夜,这次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发现妹妹早已梨花带雨才忍不住解释到,“为兄答应了如果这次能顺利回来就带你出去玩,不过你可不许任性一切要听父亲大人的话,好不好?”
“嗯,我们来拉钩。”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发觉两人不经不觉已经都长大了,欧阳志小肚鸡肠还记得几年前带她出海被父亲责罚的事。不过这一切对身为长兄的欧阳志却历历在目,只要是有关欧阳亭的点点滴滴他都了若指掌。
只是没有想到那竟然是两人最后一次的合奏,欧阳志离开已经有三年之久却了无音讯。绣枕透出凉意划破了悲梦,脸颊来不及蒸发的泪水让清醒的欧阳亭再度陷进无尽的思念里,忍不住暗骂“欧阳志你这个大骗子,你快点回家最多以后不缠着你带亭儿出去玩。”
这些天在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在第二天一早王子疆就和欧阳亭匆匆吃过早饭就离开了客栈奔往南方,音凝派出来的丫鬟也无功而返,手上的请帖也没有机会送出去。一夜间欧阳亭的名字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少人都想一睹这位传说中才华横溢青年的风采。
完全违背了欧阳东堂在临行前的叮嘱一定要韬光养晦,免得树大招风成为众矢之的。欧阳亭暗地里告诫日后行事要更谨慎避免在让身在京都的父亲担心。
“贤弟,有没有人曾说你像个大姑娘?”趁着两人在路边的茶铺歇脚时王子疆问道。
“子疆兄为何这么问?”大吃一惊的欧阳亭故意压低声线小心翼翼的问,这人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然了王子疆并没察觉欧阳亭的变化而是环视周围说,“难道你没发现进来茶棚的人都大碗大碗的灌,唯独你竟如此斯文还一小口的品。这些京都里的坏习惯可不能带到军营里,让义父看到了有免不了训斥。”
“子疆兄教训的是。”感慨坐在身边这位气宇轩昂的少将居然是个话唠,不过庆幸的是他没发现什么。
“什么?人又跑了。”慕容姬本想趁第二天一早将此行的目的告诉欧阳亭,免得让她误以为自己神经病在跟踪她,没想到刚来到她下榻的客栈就被告知人已经走了,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公主,我们离宫都有一段时间,还是启程回去免得皇上担心。”小贝眼看自家主子还有意在追便马上提醒慕容姬打道回府防卫上策。
“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发现慕容姬并没有理会她就继续说。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学的如此扭捏。”慕容姬本就心烦说话也不免带点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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