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说不清,
也许只是太年轻……”
“喂,我都快死撬撬了你还有心情在那里弹琴唱歌?唱得还是什么夏天!”发着低烧的我坐在床上埋怨。
每次都是这样,跑了太长时间,开始不觉得什么,过一会就开始难受发烧。皓以前常常骂我是个性急的家伙,这样透支体力,透支生命,不会活得太长。又何苦跑得那么久?想起小时候算命的曾说我可能活不到20岁,被一向疼爱我的外婆生气地打走了。不由觉得好笑。可我知道,就算重来一次,我仍会这么选择。
“在冬天想象夏天总觉得很美好的。”他竟然给我打起禅语。
我不满地嗤之以鼻:“可是,夏天的炎热和冬天的寒冷都是客观存在的,不会因为距离而消失。”
“风,太理智的人是不会幸福的。”难得他和我说话时能保持阳光灿烂的笑脸三秒钟。
“我知道,太聪明的人往往不会长寿。”我淡淡然地叹口气,“只是不知道地狱会不会结冰……我怕冷啊。”
他的笑容突然消失。放下吉它走上前搂住我的头怪声怪气地问:“是不是要像这样卿卿我我才算够关心你啊?”他一定是脑袋有点秀逗了。
我倒是很受用地没有生气:“海,如果你的眼睛是紫色的,就和梦里一样了。”
“烧糊涂了吧,你?”
“信不信随你,我从小总是梦到同一个人,每次都是零星的片断,他抱着我的时候感觉很温暖……”
一句话似乎点醒了他的兴趣,他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里说——梦是愿望的达成。说明你希望被人爱。”
“但是梦里有个和他很像的人,只有眼睛头发的颜色不一样,也好像就是他,每次出现都很恐怖……”
“那可能是说,你渴望被人爱的同时又恐惧被人爱。矛盾的心情在梦境里反映成两个相似又相反的个体。”
我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翻身躺好,“哼,少拿周公解梦的老套路来唬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
话说回来,他似乎的确对有关梦的书籍特别感兴趣,他的房间床头放了好几本。
“不过,可怕的那个人的眼睛在晚上看起来好吓人,绿幽幽的……”说着我动手扯他的眼睛,差点没把他的睫毛拔下来,疼得他险些流眼泪。
“哦,我明白了,你小子存心耍我,是不是?”他气乎乎地一把抓住我,把我提起来,丝毫不以虐待伤病员为耻。
我大声为自己辩解:“我没骗你,我还记得梦里我叫他夜风……”
抓住衣领的手一松,我掉在软绵绵的枕头上。他没有再说话。
怎么忽然想到和他说这些,我真是烧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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