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眼中闪过一丝艳羡,眼角不由瞥向赵瑾轩,神色却是黯淡下来,心底冷笑,果然还是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一场闹剧结束,景家散尽家财,李知博被贬为庶民,流放外地,李清月却好似被忽略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处置。
赵瑾轩与李清月的婚约也解除了,丞相府被朝廷收回,景家想要接李清月回去,李清月没有同意,赵瑾轩去李清月住的地方找过她几次,但是李清月都避而不见,赵瑾轩心中恼怒,也不再去了,李清月不知何时失去了音讯,景家夫妇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景夫人又病倒了,景东海只能变卖首饰,为景夫人请大夫。
“爹!”一声淡淡的却含着暖意的声音传来。
茅屋前,身穿粗布衣袍的景东海正在熬药,听到声音一愣,缓缓的向大门口看去。
一个身姿修长优雅的男子,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气质温润儒雅,景东海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一阵辛酸和愧疚,都是他没有注意,害了这个孩子啊,幸好,这个孩子没有被夫人毁掉。
“弈儿,我不配做你爹。”景东海放下手中的扇子,叹了一口气。
景弈摇头,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怜悯,他走上前去,拿起扇子替他扇了起来,炉子里火红的炭灼烧的噼啪直响。
不一会儿,药熬好了,景弈将药汤倒到碗内,然后将药碗递给景东海,景东海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景弈,默默的接过将药端到屋内,让景夫人喝了下去。
景弈打量这个小院的一切,从身为齐国首富的景家家主,到现在连砖瓦房子都住不起的中年大汉,景东海居然还能如此镇静,景弈忽然想到上一个世界的秋世仁,摇了摇头,还真是无法相比。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晋江异常抽,数据一直不动,收藏与评论在快八点的时候动了,也许会有被吞掉的,点击一直到凌晨三点也没动,是没救了的意思吗?!呼,我要平静,平静……
☆、2.9
“外面是谁来了?”一个妇人粗哑着嗓子问,时不时的还传出几声咳嗽。
“是弈儿,他来看看我们。”景东海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来。
这妇人正是景夫人,听闻是景弈来了,里面传来‘啪’的一声,碗摔碎了,紧接着就从里面传出尖锐的叫骂:“让他滚!都是他害得咱们成这样了,让他滚!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她无暇再叫喊什么。
“夫人!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景东海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景弈眯起了丹凤眼,食指无意识的刮蹭了一下鼻尖,缓缓靠近茅屋,在距窗户不远的地方停下。
“老爷,我执迷不悟?这都是被你逼的,你说实话,你当年是不是对他娘心有爱慕,每日去李府外转悠,不然你能在她被追杀的时候,那么恰巧的出现,然后救了她?”景夫人偏执又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原来是这样。景弈忽然明白了他刚附身到原主身上时,看到景夫人眼中那抹恨意是怎么回事了。
里面安静了好一阵子,景夫人突然哭了起来:“老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都是我害得你,我害了咱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夫人,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我再去给你煎一碗药。”景东海的声音怪怪的,好似哭了一般。
景弈看着身形佝偻了许多的景东海从茅屋里出来,迎了上去,看着他微红的眼眶,才知道不是好似,而是真的哭了。
“让你见笑了,你娘、不,我夫人现在神智已经混乱不堪了。”景东海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景弈从怀中掏出两张纸,递给了景东海。
“这是……”接过那两张纸,景东海疑惑的看向景弈。
“这是贵族楼与九天阁的转让书,虽然不如以前景家,但是已经足够让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景弈说完,转身就走了,他当初开这两家店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景东海留一条后路,那毕竟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原主的人。
景东海看着景弈的背影,眼眶中满是泪水,有欣慰,有难过,有愧疚,有心疼,也有……不舍。景弈把这些给他,也说明了要断绝他们之间的联系。
从景东海那里出来之后,景弈就直接去了贵族楼,还没进去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刘子之?”景弈恍然,却丝毫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刘子之还是一身青衫,还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看着景弈说道:“景公子,我家主子请你过去。”
“这么快就着急了?”景弈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淡淡说道:“让你的主子来乾字号包厢,九王爷在那里。”
“多谢!”刘子之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向景弈说了一句告辞之后,就转身匆匆的走了。
景弈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狭长的丹凤眼中若有所思,食指无意识的刮蹭了一下腰间的玉佩,被上面凉凉的触感,惊得回神,他低头看了一眼那玉佩,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是赵傅宇给他的,就因为他一个‘热’字。赵傅宇派人在各地找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一块玉,戴在身上冬暖夏凉。
“景公子,您怎么还不进去?”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走到景弈面前,神色为难的看着他。
“这就进去。”景弈笑了笑,许是磨蹭了太久,上面那人等急了,景弈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对赵傅宇的感觉已悄然发生改变。
进了贵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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