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高处不胜寒”,现在的我就深有体会,牙齿打颤,浑身哆嗦,只拼命往苏言身上靠,苏言躺着一动不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因为我,他会轻松很多。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山顶,苏言履行了他的承诺,我们都通过了,可我并没有感到高兴,心中充满了迷茫、伤心,开始再一次质疑此行拜师的意义,以生命为代价的拜师是否太过血淋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苏言,你又为了什么?在铁索上眼看着粉衣女孩掉下去,让我心灰了大半,本来过第一关后产生的侥幸心理彻底被颠覆了,我能看穿幻境,却看不透人心,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冷眼地看着一条条年轻、鲜活的生命逝去而无动于衷,原来那些人真的死去了,原来真的会死!
头越来越晕,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再次醒来时已趴在床上,由于后背受伤,我现在只能趴着,苏言坐在床边发呆,发呆这个词实在不适合他,他应该总是勾起嘴角浅笑着的,配上那张妖孽脸魅惑众生。
“你怎么不上床休息?不累吗?”我问。他回过神来,轻笑道:“都第二天中午了,还睡?也就只有你还在睡,还不起来洗漱吃饭?”
“我是受伤了”,我大声道,努力争取自己的待遇。“你受伤的又不是手?还是你想手也受伤我不介意……”
“我自己来”,连忙起身,起的急了扯动了伤口,疼的我嗷嗷直叫,苏言见我呲牙咧嘴,终于不能再视若无睹,转身走了出去,在踏出最后一步时还不忘淡淡飘来一句“本来就难看,现在更难看了”,我吐血三升,这什么人啊?
我是为了谁才受伤的?咱施恩不望报,但你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在心里诅咒他出门摔跤,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仔细一想这里似乎没有方便面来着,刚想换个内容,就见他施施然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瓶药,“趴下,给你换药。”
“哦”乖乖趴下,原来去取药了,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唐宁呢?”醒来就没看见他,“在隔壁,他也受了点伤”。“严重吗?怎么弄的?”
“被抓伤了。”
“咦?他也让鹰抓伤了?我怎么没发现?”
“……”难道他受伤是因为我?有点愧疚,“那我去看看他”。
“他没事,你管好自己就好。”
换好药后,他把饭菜端到床上和我一起用了饭,然后去了隔壁,我也想跟去,但被苏言拒绝了,只好趴在床上想心事,唐宁这孩子虽然平时闷了点,但一到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说实话,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总觉得好像亏欠了他似的,很别扭,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挨了打,之后他对我总是爱理不理的,我也不好用热脸贴他冷屁股,不过现在嘛,既然人家都以德报怨了,咱也不好再拿着捏着了不是?
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照顾他,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稍微转了转身,总趴着毕竟气闷,眼睛一下扫到面前的黄花梨雕花椅,转眼看看屋里的其他物什,莫不精细考究,哪里还是上山前的屋子?
当时在山顶并未发现任何建筑物,那现在这是在哪儿?苏言回来后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回答说这里是山腰处的房子,我们都是被别人带下来的,当时几乎没有人能动,大家都或多或少受了伤,就这样现在剩下的也只有一百多人而已,两天之后就要进行第三关的考验,成败在此一举。一百多人留下七人,那剩下的人呢?尽管知道他可能不会回答,我忍不住还是问出口:“苏言,你为什么一定要拜师?”
为名利,为权势,还是为了复仇?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这是在说废话吗?我现在就想知道,现在!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我去看了唐宁,他受伤的部位是右手,每次吃饭苏言都亲自喂他,让我艳羡不已。仙风道骨的老者又出现了,红润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看着我们就如慈爱的长者一般,可实际上却是那催命的阎罗。洪亮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是你们最后一关,最终会有七人留下,在这一关中你们不会再有性命之忧,通不过的人可以选择出去或留下,上天有好生之德,无量天尊!”
在死了那么多人后在这里大谈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显得可笑吗?老道士带我们来到一个冒着白气的洞口处,指着洞口道:“只要通过天玄洞你们就过关了,天道无常,好自为之!”
众人鱼贯而入,能走到这里的莫不是心强志坚之人,当然堪堪不才在下除外。进入洞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昏暗幽深的窄道,往前行了约三百米左右,忽地豁然开朗,展现在面前的是一片潋滟的蓝,点点柔光映在水面折射出七彩的虹,空中悬浮着无数彩色的泡泡,上面光影交错,述说着谁的故事?
所有人都惊呆了,此处只应天上有,何因错置在人间?彩色的泡泡慢慢汇聚,最后形成一个大大的水泡,悬浮在空中,上面慢慢显现出两行字,我问苏言,他说上面写的是“缘起缘灭皆成空,蓦然明悟七绝中”我眨眨眼睛,内心充满了愤怒,俺平生最恨别人说俺听不懂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是想想怎么过去是正经,很显然面前是一个湖,湖的对面有一个洞口,湖面上没有船,水的深浅亦不知,这是要游过去吗?
对于不会水的我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难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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