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语眼尖,看见祁深睁开了双眼,然后隔着夜安宸就冲着祁深单膝跪下,而后说道:“少阁主,我已经查出来了,散布这个消息的人……是右相。”
右相郁吾心,我们终于要正式对上了么。不错。郁吾心……郁无心,只怕你是真正的无心吧。
传闻右相原本的名字不叫郁吾心,是最后在一次悟道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郁吾心,养育自己的心。
“啧啧,右相这个老狐狸。”夜安宸摇摇头。一把夺过了谙语本来打算递给祁深的信件。当着祁深的面就看了起来。谙语有些着急,看了一眼祁深,却见祁深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语笑晏晏的躺在那儿。
谙语一默,然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看来主子是真的爱上二皇子了。容不下他们向阁主禀报自己的动向,却能够笑着看着夜安宸翻阅他的东西。
夜安宸看完了之后,一抬头,那五个暗卫都已经走远了。耸耸肩,拿着手中的信封就递到了祁深的手中,口中带着三分赞扬。“如果右相不是敌人的话,我可真想和他学学。”
明明什么坏事儿都做尽了,确实在百姓中口碑最好的官员。或许也只能叹息一句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了……”夜安宸看了一眼祁深。语气有些迟疑,让祁深察觉到些许不对。
祁深抬头,背着光,看不清夜安宸面上的表情,祁深觉得这样有些不舒服,直接扯过了夜安宸的手臂,将夜安宸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直视夜安宸面上的阴霾。
这几天,动不动就被祁深拉到怀里,夜安宸也习惯了,很快就平衡了自己的身子,躺在祁深的怀中,轻声开口。
“影十五为了赎罪,两天没日没夜的寻找线索,好像……”
“嗯?”祁深一手握住夜安宸的手,看着夜安宸如白玉一样的手指,好奇的开始玩弄起来,这里捏一捏,那里摸一摸。
“是左相做的。”夜安宸说到这,眼色一暗。过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身后人的回答,就回头瞅瞅,一瞬间,就看见祁深正痴痴的看着他的手指,尽情的玩弄。
“……”
一个省略号似乎已经不能够表示夜安宸内心的波动了。
夜安宸收回了自己的手,强迫祁深看着他。祁深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照做了。
“阿深,以后咱说正事的时候,你听一下好不好。”或许是夜安宸面上的表情太过悲愤,太过可爱。祁深一下竟然忍不住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夜安宸的唇上,然后轻笑一声:“可是我觉得,我做的才是正事。”
“唔唔。”二皇子殿下挣扎无果,沉溺在了二皇子妃的糖衣炮弹中,犹如海上的小船一样沉沉浮浮。
“祁深你……呜呜……”可是不论如何,似乎都逃不出祁深的手掌。
“你把我娶回来,就不打算给我洞房么?”祁深的语气带着埋怨。
“可是,我还在孝期。”为了表示对逝去长辈的尊敬,三月之内是不可以行房事的。
看着夜安宸怯懦的模样,祁深哑然失笑,用自己的鼻子在夜安宸的鼻子上蹭了蹭。道了句依你,就躺下继续睡。
本来勤勉的二皇子殿下还打算去继续发奋努力一下,却被祁深抓回了床上。看了看外面高高挂着的月亮,责怪夜安宸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睡觉。
夜安宸无法,只能够躺下陪着皇子妃睡了。任那截残烛坚强的闪烁着昏黄的光芒,直到时光吞噬了它的身体,再也点不亮的火花。
待到晨曦的阳光铺满大地。夜安宸睁开了双眼,一睁眼,就看到他家皇子妃正用一种幽深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升起了迷之慌张。
“阿深,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微微咳了一声嗽,夜安宸好奇的问道。
祁深勾唇一笑,然后扯过了夜安宸的一缕头发。附到夜安宸的耳边轻轻地说出了一段话,夜安宸的面上瞬间就像血色夕阳般通红通红的,显得特别可爱,让祁深情不自禁的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快起来了快起来了。”夜安宸躲不过祁深的温柔攻势,只好翻身下了床,逃之夭夭,待他穿戴好了衣裳,却不见房间中有人,待着疑惑往床上一看,只见那昨夜特早就睡了的那人还在呼呼大睡。若不是夜安宸对早上的那一吻感觉清清楚楚,他几乎都要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了。
无奈的笑笑。
便洗漱出门了。
以至于祁深一觉醒来,身边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只有被子上存在的褶皱告诉他昨夜有人在这里睡过。挣扎了一下终于起身,却没有在院子里寻到那个人。挑眉想到,难道是今儿早上那句话说的太过火,把人给吓走了么。
不对,不就是一个玩笑么,二皇子殿下不至于还开不起。
只好找到了正在忙碌的秀公公,询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落尘去什么地方了。”
秀公公微微一笑,那神情仿佛在说“我懂得我懂的”。然后指了一个方向。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早上吃什么一样轻松。“最近每天皇上都要在早上召见一下二皇子,让他在金銮殿外听早朝。毕竟倾凰贵妃才仙逝了,二皇子按理说是应该守孝而不触碰政事的。”
祁深微微一挑眉,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露骨了,可是秀公公却像是什么也没有说一样轻松。只能道句谢,回一个微笑。
果真这宫中是没有一个普通人的,别看这秀公公名字有些女气,偶尔还犯犯迷糊,可是看事情,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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