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这才把门关上,想着帮韩半青把衣服脱了擦,又怕让他着凉,没办法,千鹤只好把空调开了,他本来非常不喜欢空调的制热的,但是看着韩半青这么痛苦的样子。
“肚子是不是很痛阿?”千鹤看着他在床上痛苦的直敲床,心疼的不得了。他的脸已经结痂了,虽然也就两个指甲盖的长度,配上这副狰狞的表情,也显得可怕。
千鹤看他还是没回答自己,直接把他的手掰开,用自己的右手贴上去,帮他轻轻揉着柔软的肚皮。
韩半青这才睁眼,咬着牙对千鹤道:“不用你!”
千鹤炽热的手掌贴上去,无论是力度还是手法都恰到好出去,韩半青觉得确实是好了一点,所以也不挣扎了。
“这样好些了吗?你不疼了,我再帮你擦身子。”千鹤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韩半青,韩半青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态度,他才不会,这么傻,又一次跌入这个温柔的陷阱呢。
揉到千鹤两只手都酸到不行了,那个张医生才屁颠屁颠赶来。
千鹤不悦道:“你再晚点来,我孩子都生了。”
“不是千少,你也没告诉我你现在住哪不是吗?我又给贾妈打了个电话,才找来的。”张医生上前,一下子就看到床上狼藉斑斑的痕迹,还有狼狈的韩半青,哇哇哇原来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少爷是个gay哈哈哈哈哈,可喜可贺。
“甭说屁话了,赶紧来给他看看。”
张医生倒是很淡定,没有惊讶于床上是个男人,还有手铐脚链锁着,他只是觉得,一切变得更有趣了起来。
他摸了摸韩半青的额头,然后从箱子里拿出听诊器和水银体温计,先让韩半青测体温,一边也用这听诊器来检查。
“除了发烧,还有什么不适吗?”张医生盯着千鹤放在韩半青腹部揉搓的手道。
“他还肚子疼。”
张医生一脸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这样的病患,他在医院里也见多了。
“千少要不然我们出去说几句。”张医生放下听诊器,用手指了指外面。
“好。”
☆、少爷……你简直是疯了
韩半青滑下床,拖着铁链想去上个厕所,链子倒是够长,就是那门实在关不上,毕竟门中间还夹着条链子,现下肚子又实在难受。
于是只好又折回去,脚下一步步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要不是后面撕裂般的疼痛努力让他清醒着,脑袋那么沉重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千鹤很快就和张医生一起进来,看见韩半青坐在床边,一副痛苦的要死的表情。
“阿青你干嘛爬起来?”千鹤蹲在他面前看着他。
“上厕所。”
“那就去阿。”
韩半青用十分无奈的眼神看了他面前这个智障一眼:“你把我锁着,上厕所的时候没法关门。”
“没事我给你守着门。”
“去死。”我拉屎你也要闻吗?韩半青感觉自己肚子痛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千鹤想了想反正有保镖守着他也跑不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脚镣给打开了:“这样可以了吧。”
“你把我手锁着……你一会儿帮我擦屎吗?哈?”韩半青简直觉得和千鹤说话自己的器官都要衰竭。
千鹤想了想也对,就把手铐也给他打开了,韩半青一下像脚下生风一样跑厕所去了。
张医生刚刚对千鹤说,是因为他把那个射里面了,没有处理干净,所以韩半青才又发烧要肚子疼的。拿了一片退烧药和消炎药还有一个叫不上名字的药递给千鹤,然后瞥了一眼床上的血迹:“啧,这个你抹在他后面,下次小心点。消炎药和这个黑色药丸一天三次,一次都是两片,饭后吃。”
“那他脸呢?”
“这个应该没啥大碍,抹点消炎药,然后自然愈合比较好。”
“那他那后脑勺的伤要不要换下下药?”
“什么时候他换的药?”
“大概……两天前。”千鹤不确定道。
张医生就点了点头,拿出干净的纱布和药水:“没事的话我两天后再来换药。”
千鹤于是走到厕所门口去等韩半青:“半青……你好了吗?”
“没有……”韩半青整个人都要摊在马桶上了:“你别说话了。”
“好的,我在门口等你。”千鹤就背靠着厕所门,一副生怕人就在里面消失不见似的。
韩半青被他这么一说,感觉菊花一紧,好像他时刻盯着自己一样,拉屎的时候感觉被人盯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至少韩半青受不了。
也就个把分钟后,韩半青就从厕所出来了,本来他想多呆一会,至少不用面对千鹤,但是苦于千鹤在外面催命一样的催,苦于无奈只好出去了。
“阿青,先让张医生帮你把后脑勺的药给换了。”千鹤一听他出来,马上就上前去搀,结局当然还是被一把甩开。
韩半青坐到床边,乖乖地让张医生帮他换药,眼睛低垂着,盘算着该怎么逃跑。
千鹤见韩半青也不愿意和他说话,下楼就不知道去干嘛了。韩半青趁机对张医生说:“医生,他把我关起来,你也知道这是犯法的吧,所以你能帮帮我吗?”
张医生笑着摇头摇头:“他既然有那个胆量把我叫过来,就不会让我能帮你走的。”
“那你把手机借我报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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