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汇入嫁衣女鬼口中,她魅惑的舔了舔红艳艳的唇,血红色的眼细长,那张极其细致艳丽的脸叫众鬼自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回过头默默的盯了季白一眼,转身消失了……
对于精怪,一般鬼卒是没有那个能力捕捉的,而里面唯一有能力的牛头,此时正坚守岗位守着季白,生怕他再受到一点损伤。当他震出法器时,终是晚了一步,一众鬼就这样看着那只成精的画皮鬼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二章(捉虫)
“喂,听说了吗?”一只鬼卒一脸神秘兮兮的说。
凑过一张好奇的鬼脸:“啥?”
“最近孟婆家不太平啊。”
一个吊着胳膊的小鬼颠一颠的挤过来,咬着笔追问:“怎么了?快说。”
“前几日,八爷抱回一个人,直冲判官府门……”后面越来越小声。半晌后——
“哈哈哈……”
“桀桀……
“嘎嘎嘎……是不是真的?”
“当然,你是没有看到啊,孟婆的脸都绿了!!”
“啪——”一声巨响,小鬼抱着头仓皇而逃。
牛头吹了吹手上的小鬼的毛,粗哑的嗓子骂道:“滚蛋,孟婆的脸本来就是绿的。”
这些嘴啐的小鬼!——什么八爷抱回来的人是判官在人世间和小妾生的儿子,什么孟婆一怒之下闹分房,判官请八爷暂居府里调和,谁知八爷一下子恋上那个小妾生的貌美儿子,还为那没醒的小子谋得一份好肥差……
“嗤——”牛头讥笑一声,真是乱七八糟,不可理喻。哎,要真是这样还好!
抬手烦躁地抓了抓头上的牛角,转身一屁股坐在忘川河旁边的大石头上,左手揽住三生石,望着幽幽的忘川河水,河水中映出一张黝黑却俊朗的容颜,不过头上有两只牛耳朵。思绪渐远:它本是只普普通通的牛,得了那人的一滴眼泪,飞升成仙,可是世事多舛,一时受惑,犯下大错,被贬到地府做了这捉鬼引魂的差事……
一颗石子落下,水花飞溅。
牛头回过神来,看着水中破碎的面容,抬手抹了抹脸上烧灼的水珠,惊跳起来。
这忘川河里的水对这些精怪鬼灵来说,那可是个无比可怕的物什,哪些想灰飞烟灭的,直接往里塞,来多少,灭多少,还环保。
“马脸儿,你给爷站住,撞不死你!”
马面生得一副俊秀的书生面容,只可惜下巴过尖,显得有些刻薄,他嘴中一声嗤笑,气得牛头化成原形向他撞来——
“呀,呀!真是一头暴躁的蠢牛。”马面幻化成雾,一时间化开牛头撞来那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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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醒?!”低沉的嗓音中透出极度的疑惑与不满,一身玄黑的背影坐在床榻边。
斯文俊秀的判官摸了摸下巴,尴尬的出口:“这…这……?”
桌旁坐着个穿青色罗裙的艳丽女子,她抬起眼角觑了一眼自己嘴拙的相公,玉白的手倒了一杯桂花酒,灌进嘴里,幽幽开口:“八爷,莫急,许是时辰未到。”
“对,对,时辰未到!”判官连连附和,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看到相公的窘相,孟婆再一次倒了一杯酒,喝酒时抬起的衣袖遮住了勾起的嘴角,眼神却是掩不住的哀伤。
迷迷糊糊中,季白醒转过来,他呆愣愣的看着床帏,半晌,抬手摸了摸后背,鞭痕犹在……眨了眨眼:哦,他已经…死了?!
他有些迷茫的转过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正被一只鬼紧紧握在双手中,愣了一下,耳尖一下子染霞!
那是一只俊美的鬼,挺鼻如峰,眉宇修长,墨染的黑眸就那么失神的望着自己。
季白头脑差点不能运转,这不就是他那便宜表哥么?!怎么回事,难道表哥也死了?!
“表,表哥。你怎么也死了?”说着,慢慢起身,向后抽手——
一股大力倏然把他向前一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那人紧紧揽在胸前,脸边是他两纠结在一起的墨黑长发。
季白莫名,旋即皱眉,挣扎,莫不是他那表哥也喜欢自己?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小白……”,压抑喃呢声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几不可查的愧疚,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手正在发颤。
那熟悉的声音和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季白的推人的动作一顿,心底莫名有些古怪,但依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双手揽上那人的背。
“哐——”酒杯落到桌上声音打破这静谧的气氛。
“抱歉!!”孟婆暗红的长袖一扬,桌上的酒渍消失匿迹,酒杯落入手中,转身离开。
判官看着那人落寞的背影,眼眸一闪,跟了上去。
叹息声轻得不能再轻:“对不起——”
孟婆轻蔑的弯了弯红唇,细长的眼瞥了判官一下,裙炔翻飞,隐匿在夜色中。
季白唰得睁大双眼,蹙起眉头,迅速地推开洛夜,因为身上的人已经得寸进尺的含住了他的敏感耳尖,他手忙脚乱的起榻,平时里出类拔萃(雾)的好口才不翼而飞,嘴里霹雳巴拉的吐出:“啊,表,表哥,虽然我也喜欢你,但这进度是不是,是不是太快啦!!!”
洛夜将季白表情一明一暗尽收眼底,心里感情澎湃,眼里精光闪烁——
“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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