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想这么走了可不行!”谭舒阳却突然说。
那几个人停下脚步,故作镇静地看着谭舒阳。
“道歉!”谭舒阳郑重地说。
那几个人愣住了,谭舒阳又说:“没听见吗?为你们刚刚说的话道歉!”
围在周围的同学们也跟着喊起来,“没错!道歉!”“听见没有!道歉!”“道歉就饶了你们!否则让你们好看!”有的人甚至威胁。
那几个人被这阵势吓到了,心下不免害怕,面子上却又怎么都拉不下脸来道歉。一时间气氛变得焦灼,而旁边路过的人也一个个围上来看热闹,本来就站了三四十人的路口一下子围满了人。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这是干什么?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原来是几个负责比赛的体育老师走了过来。被围住的几个人看到老师来了,刚刚的害怕马上放松下来。
“散开散开!”体育老师说着,拨开人群让出一条道。
几位老师都沉浸在校运会的愉悦气氛中,感觉到同学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和气地劝解:“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都散了!”那几个人如同得了大赦天下的令牌,飞似地跑了。
一场蹦在弦上的斗殴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但愤怒耻辱却深深刻印在了每一个211班同学心中。
男生们更加沉默,连欧阳文昌和赵罗海都不摆笑脸了,而女生中有几个甚至止不住低泣起来。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张雯雯对那几个女生说,自己的声音却有些哽咽。
若说本来还有一些对运动会并不是太在意的同学,在经历了比赛落败后,心情也并不十分失落,那么此刻,在经历了这一番讥讽嘲弄后,他们对其他在运动会中拼搏努力同学失落的心情,则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认同。
每个人,无论参加比赛或是不参加比赛的,无论关心比赛或是不关心比赛的,一想到同学们所有的辛苦、努力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可笑的行为,而这些被嘲讽的愤怒委屈,归根结底都是源于萧楚严的临时退赛,都不自禁对萧楚严生出深深地愤怒和怨恨。甚至连谭舒阳和唐乐都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多多支持!
☆、生活从来多磨难
这边心情低落,萧楚严那边也不好受。萧楚严沉默地坐在他爸病床边,听着他爸和他姨奶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他从他姨奶奶口中慢慢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中午的时候,他爸在监狱被同牢房的一个犯人用木棒打了,打架的原因暂时不明。只知道他爸胳膊当场被打断,人也随后昏迷,昏迷后监狱的看守人员急忙把他爸送到了医院。随后有人打了电话给他姨奶奶。
他姨奶奶在市政府上班,当年他爸出事坐牢后,他姨奶奶也四处帮忙找关系,最后让人在监狱找了个熟人,拜托他多关照他爸。今天就是那个熟人打电话给他姨奶奶的。这个时候手机还是高档商品,他姨奶奶有手机,但他妈没有,他们家只有一台座机。那个熟人打他家座机没人接,才打到他姨奶奶的手机上。
他姨奶奶一接到电话就边赶去医院边联系他妈。他妈那时候在一家私企当会计,按道理星期天是休息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没在家。他妈工作单位的名称他姨奶奶知道,但地址不知道,所以他姨奶奶就查114,联系了好久终于联系上了他妈工作单位,才知道他妈今天加班跟主管去省城出差了。他姨奶奶又问了他妈主管电话,好半天才联系上他妈。但他妈现在赶回来还得好几个小时,于是他妈让他姨奶奶赶紧去学校找萧楚严。
不管是监狱里的熟人还是萧楚严姨奶奶还是他妈,都不知道他爸的伤势究竟有多重,只想着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得有个亲人在身边才好。
四十分钟后,萧楚严和他姨奶奶赶到医院。冲进病房后,萧楚严看见他爸打着吊瓶,手绑着绑带,一脸迷茫地望着天花板,身边还站了一个医生和三个穿制服的人。萧楚严看到他爸睁开的双眼,一路上揪着的心才落下来些。
“爸!你没事吧!”他扑到他爸身边,他爸疑惑地看着他,“儿子?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哪呀?”萧楚严说:“这是医院呀!爸你没事吧!”他爸还是迷迷糊糊的:“医院?我为什么在医院?我不是在监狱里吗?”萧楚严急了,问一旁的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医生连忙说:“孩子你别急,你爸是中度脑震荡,会有些近事遗忘,尤其记不清楚受伤这段时间的事情。”
萧楚严又问:“什么是中度脑震荡,严不严重?”医生跟他解释了半天,他也似懂非懂,只知道问题应该不是很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明天还要照脑部ct什么的。脑部虽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手断了,要住半个月院。萧楚严听完这些后,一直悬着的心才真正落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不要急。”他姨奶奶也放下心来,连忙出去拨电话,一会后又进来说:“你妈还在路上,再过一个小时就会到了。”萧楚严点点头。
萧楚严陪坐在他爸身边,也不知道跟他爸聊什么。两父子从来没有好好聊过天,即使是仅有的三次探监,也只是聊几句学习而已。但萧楚严心里非常在意他爸为什么被打,可是他爸现在又回忆不起来,他就冷冰冰地去问那三个穿制服的人,“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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