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殷乐的脸霎时变得铁青,在他怀里挣扎着:“你有病啊!放开我啊!”
他的手强有力地将她圈在怀里,使她动弹不得,嬉皮笑脸地对着人群说道:“各位,这位姑娘是我的夫人,因为怀疑我去了青楼这才小吵了几句,她便闹着离家出走,为了让我这夫君吃醋是煞费苦心才做此举动,大家都先散了吧,等我把她带回府上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她的。”
众人捂着嘴笑了笑,看着这对恩爱夫妻搂搂抱抱的无不羡慕至极,场面难免有点不合适外人,这才里里外外散了开来。
地上仍痛苦地滚着几个cǎi_huā贼,捂着腹部翻来覆去。
“你把他们怎么了?”她别过头瞪着水灵的大眼看着他,这才发现看到的无非是他的胸脯,事实却比自己高上了一个头足矣。一脸绯红地望着他,只见男子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高挺的鼻梁,乌黑深邃的凤眸在烈日下微眯着,带着些许空洞。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甚是好看,比起苏玉珩,是有过之无不及,更多的是邪魅。
“还能怎样?”他俯下身子,在她耳旁吐着冰凉的气息,声音霸道而温柔,“这些个无耻之徒,碰了本尊的夫人,当然是要他断子绝孙。”
语气无比淡然,又带着王者的霸气,随后伸出腿来踹了那厮一脚:“还不快滚?不然本尊要了你的人头!”
那些个人忍着下身的剧痛,从地上缓缓爬起,他是习武之人,又或是修仙之人,他们一届草夫,怎可与他相提并论?于是重重地一甩袖,还不忘给了殷乐一个凶狠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说:“别让我再看见你!”才愤愤地扬长而去,个个步伐一瘸一拐,身子俯的极低,看似真的疼痛难忍。
而此刻殷乐仍是被他搂在怀中,此刻的位置着实令人难堪,她挣扎着:“占本小姐的便宜,我看你才是真正的cǎi_huā贼!”
“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他的邪魅脸越凑越近,“你是本尊的妻,本尊这是与夫人的恩爱之举,怎么就称cǎi_huā贼了呢?夫人是还在生为夫的气?那为夫给夫人赔个不是可好?”
“不好!你赶紧给我放开!”殷乐不断地想挣脱出来,咬着唇角,故意加重了字的读音,忽然灵机一动,俯身咬了下去……男子反而纹丝不动,他的肉硬的像块石头,差点磕掉她的门牙,但刚刚却闻到了浓烈的栀子花香。
“娘子啊……”他紧靠着她,欲言又止,那种香气再次扑鼻而来,顿时又烟消云散,再回头看他时他已不见了人影。
此刻苏玉珩买完了糖葫芦正朝她赶过来:“乐儿,你去哪了,我买完东西一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还好你安然无恙。”说着将糖葫芦递了过去。
殷乐接过来,傻愣愣的看着原来那个地方,搞什么武侠魔幻?占了我宜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苏玉珩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见她回过神来,挤着微笑:“想什么呢,快吃吧,一会儿糖都化了,这可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我小时候最喜欢?”她纳闷道。
“是啊,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的?我天天给你送糖葫芦。”回忆着过往,他嘴角荡漾着笑容,忽然脸色大变,“乐儿,你刚刚是不是见着什么人了?”
“嗯?”她含着颗糖葫芦,匆忙咀嚼了下,“哦对!那个无赖,下次我见着他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一口一个夫人娘子,叫的倒是亲热。
看她如此气氛,苏玉珩松了口气:“乐儿,以后见着那个人,一定要躲的远远的,明白吗?”
她狼吞虎咽自顾自地吃着,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想像曾经那般抚摸她的头,犹豫着还是收回了手。
“乐儿,晚上我们一起去放河灯吧。今天会很热闹。”
“今天什么日子啊?”
“今天……清明。会有很多人去河边放河灯为远去的亲人祈福。”他斗胆将话说了出来,不论如何,今晚都要试一试,他前几日静观天象,发现今日阴气最为沉重,她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所以可以在今晚一探究竟。
听到清明二字,殷乐手中的糖葫芦顿时滑落下来,没有理会苏玉珩,愤愤地说道:“不去!”隋航把她还得那么惨,如今还站在这里又想在清明把她骗出去。
“乐儿……”今天乃大好良机,错过了便要等下一个月圆之夜,无论从哪方面而言,今日他下赢的赌注比较大,要么,便要再等几个月后的中元节了,“乐儿,我们从来没有一起放过河灯。”
“那又如何?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惨啊,你知不知道来到这……”她的话戛然而止,站在面前的苏玉珩或者只是长得比较像隋航,他只是古代的一位王爷啊……殷乐,你要是不小心把王爷惹急了,他一声令下便要了你的人头……她暗自感叹着。
算了,穿越的事,就先告一段落吧。
“乐儿,我发誓苏玉珩可以欺负所有人可绝不欺负你!”话音刚落,苏玉珩便举起了右手。
殷乐急忙将他的手扳下:“行了,不就是放个河灯嘛,我陪你去!”
他如一位孩童般心花怒放:“乐儿,那我们再四处走走?你饿不饿,我们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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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了,朦胧的暮色从岸边伸展到碧阳湖上,水由蔚蓝色变成铁灰色。站在路畔的花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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