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正辉答应派人去找,不过罗家洗白之后在道上的联系也断了不少。而且为了不让媒体发现,找起人来也不能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所以也是没有什么收获。
雷宗有有点迟疑,说:“会不会是……夏老爷子?”毕竟之前夏以琛和安均浅的事情在圈子里尽人皆知,夏老爷子不同意大家也都知道。
“我觉得不会,”罗正辉看了夏以琛一眼,摇了摇头,“如果是夏老爷子,估计会用一些比较光明正大的手段。”
“最好不是。”夏以琛揉了揉额角,如果是一般绑匪估计就是要钱,那么安均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如果是夏老爷子,那明摆着是想除掉安均浅,这样才能断了夏以琛的念头,真是如此怕是都等不到第二天动手。
罗正辉也知道这个道理,安慰了他两句,说道:“市里还没有消息,如果是夏老爷子,应该已经有消息了。”他顿了顿,又说:“现在最担心的是,绑走小浅的已经带他离开本市了。”
他说完了雷宗有也沉默了,他好歹在罗家带过很长时间。如果安均浅被带到沿海或者弄出国,他们就更不好查。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绑匪能主动联系他们。
“我先回去了。”夏以琛没再说什么,让王鹏睿送他回别墅去。
虽然夏以琛没有明着回夏家,不过这两天夏家多了很多的保镖,几乎每个人有什么活动都会有反馈。虽然这些事情不是明着做的,不过大家从小都是生在豪门之中,这其中的道道都知道些。有的人是察觉了也不敢说什么,不过夏老爷子非常生气。为了一个小艺人如此大动干戈,肯定会让其他家族看了笑话。
别墅里似乎又恢复了安静,夏以琛会下意识的上楼走进安均浅的卧室里。屋子里一个多星期没有人住,深蓝的床单上还随意摆着一个剧本。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它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去依赖信任一样东西,而更可怕的是当事人完全没有知觉。缺少的时候才会猛然察觉,但大多数已经晚了。
夏以琛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支配者,没有自己拿不到的弄不来的东西。听到罗正辉给他提的意见时,或许他有些兴致缺缺,心动只是一点点。但看到卢远和容宴的事情后,就意外的决定了。
或许那个时候,夏以琛只是觉得,这是个挑战。卢远做不到的事情,他夏以琛却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能让别人开不了口,让别人都认同。
他觉得充实,或许并不是喜欢。就像这是一场游戏,是一出戏,要完美的完成。
但在这个过程中,可笑的支配者,却忽略了“习惯”这种东西。
夏以琛事事都会顺着安均浅的意思,让别人觉得他宝贝着安均浅,让安均浅觉得自己重视他,对他好,喜欢他。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也受到了影响。
夏以琛觉得很累,不知道是游戏出了意外所以懊恼,还是因为习惯被打破而不高兴。反正此时一直在身边的人不知所踪了。
他是夏家说话的人,是华影的大老板。在商圈里首屈一指,在娱乐圈里也是老大。但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无能为力。
整整48小时过去,手机没有响过,也没有人联系他。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件事情看起来不像夏老爷子干的。在镜头前面在公众前面也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虚伪的笑容让他更累。
很多年前,夏以琛也遇到这种事情,当年他最好的朋友苏锐被绑架了。他那个时候还不懂,苏锐的家人报了警,他也不懂得掩饰什么,结果让八卦杂志拿去赚了钱。
他记得自己当时在墓地打开盒子时候的愤怒和心惊,似乎闭上眼睛就又将那些画面过了一遍。心里又止不住的悸动,就怕带走安均浅的人也会送来那样一个盒子。
安均浅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些阴冷的感觉,手脚冻得冰凉,想要蜷缩起来,可身体被绑住了不能动。他伤口本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现在隐隐的有些疼。除此之外胸腔里好像顶了股气,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身体似乎随着地面轻微的晃动着,晃得他有些想吐。
安均浅记得有个小护士过来带他上了电梯。他们进去以后就按了负二层,可电梯刚走了两层,照明设施突然就坏掉了,吓了他一跳。电梯是封闭的,没有灯一下就黑了,眼睛又不适应,什么都看不到。
小护士哎呀了一声,就说让大家别着急。安均浅听到她的说话声,只是下一刻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就像是上了手术台的时候,吸进一股甜甜的味道,都来不及呼叫,他就觉得自己身体软了下来,根本不能挣扎。
四周是漆黑的,地板在晃动,空气里带着股潮湿感觉。安均浅虽然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但还是猜到了,自己估计是在船里。
他身上就穿着衬衫和牛仔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外套和鞋也不见了,衣服太薄冷的他打颤,手指都僵硬的。估计是因为被绑的时间太长,胳膊和腿都是麻的。身体也没什么力气,胃里空空荡荡,饿的用不上劲儿。
外面似乎有人走过的声音,嘎达嘎达的,很快就听到吱呀一声,黑暗里挤进一些光亮,弄得安均浅眼睛刺痛。有个男人走进来,似乎一眼就看到他醒了,不过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直接把一块面包和一碗水放在他面前的小椅子上,然后就走了。
门关上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一个人说:“人醒了,你看着别让他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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