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只感觉有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次向肖师伯郑重行礼,静静地等着肖师伯给自己解答。
“阿苏勒,好孩子,你今年只有十五岁,但是你却要承担远远超过这个年纪的重压。你可心怀畏惧?”肖师伯拍着阿苏勒的肩,手掌柔和却有力道,和蔼地问道。
阿苏勒年轻人的热血经肖师伯如此一番鼓励,哪里还能抑制得住心中的豪情,于是不假思索却坚定异常地说道:“阿苏勒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不怕流血,只怕有亲不得寻、有仇不能报。请肖师伯教我。”
“好!有志气,可成大事!若无志气,即使有通天彻地之能,一样毫无用处。我今天为你开了一扇窗,其目的并不是想给你看重重的迷雾和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只是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就能够坚定志向,从一点一滴开始做好准备。”肖师伯说道。
“你的敌人确实很强大,强大到他可能或明或暗、忽强忽弱、亦敌亦友,使我们查无可查、防不胜防。因此,你必须要做万全的准备,从你走出草原上那个小部落开始,你就注定了不能够回头,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向前走。那么问题来了,你是选择一个人向前走还是选择带领一群人向前走,这对过程与结果都非常重要。”肖师伯沉默了一小会儿,继续说道。
“你要重视对手,却不是恐惧于对手。这也是我要为你传道解惑的重要原因。你可能不知道,我了解你的,比你了解自己的,以及我们想让你了解的要多的多,只是在当前这样的情况下,你知道的更多对你没有益处,而且坦白地说,你还不具备驾驭这一切的能力。而且有一段历史,隐藏着与你的身世相关的秘密,甚至隐藏着一场必胜战争败北的阴谋,至今我们未能查清。因此,有一天,时机成熟了,我们会让你知道你应该知道的一切。”肖师伯又像打了一个哑谜一般,似是而非地说道。
阿苏勒听懂了肖师伯所讲这一段话里隐含的内容,原来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自己必须去承担一些使命。到目前为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总算没有被完全蒙在鼓里,总是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自己的身世。
“肖师伯,谢谢您如此为阿苏勒着想,阿苏勒一定不会也一定不能辜负您,而且我相信,像您一样在帮助我的人可能还有很多,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阿苏勒用坚定异常的语气说道。
“很好!阿苏勒,我们言归正传。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玉佩和宝剑都已经出现在江湖之中,必定会掀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而你正好与这两件物品都密切相关。对你而言,当前最为紧要的是沿着我们为你铺好的路一步一步努力地往上爬,你爬的越快,爬得越高,我们最终成功的希望就越大。你能明白吗?”肖师伯与阿苏勒交谈甚久,终于要说道关键的地方,语气反而平静下来。
“我明白,我也会努力的。”阿苏勒郑重答道。
“你的武艺习自青丘,这一点其实即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也在我们的预计之外。青丘未来可能成为我们的助力,也可能成为我们的阻力,我们不想也不能把你当做棋子,但是千万人已经身在其中,何止你一个,而你正是这其中的关键。论及武艺的高明与精深,我们这些沙场匹夫与青丘之传承的差距的确有云泥之别,所以你要继续习练青丘的内外功法,而且有机会的话要保持与他们的联系。古人讲‘文武双全’,除了武艺之外,在文才方面,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主要有三类:一是见识与胆略,这个与生俱来的更多,你也不一定缺乏,只是要磨砺和展露;二是才策与谋略,不一定需要你去运筹帷幄,实际上短短的时间里你也学不到什么,这个需要时间的积累与历练,但是你要有所了解,不能被蒙在鼓里;三是识人与用人,这个是最关键的,古之成大事者,必定会识人、选人和用人,当你登高一呼时,他们才能心甘情愿为你所用。”肖师伯继续说道。
阿苏勒其实听的似懂非懂,毕竟肖师伯话里话外还是教条居多,实际的和实用的不多,但他还是努力去记住肖师伯“文武双全”的说法。
“刚才讲的都很教条,不一定要求你全盘领会,但你要有所领悟。至于下一步的安排,又分长期和短期,我们先做好短期内的几件事情吧。短期内,你要提升自己的武艺,两种方法,一是会有专人教授你战阵杀招,二是会安排你参与一些刺杀任务并接受暗卫营的训练;在文才方面,希望你拜我为师,我会将毕生所学之精华分别传授于你,并且会给你安排一些演练的机会,当然可能有一些速成的意味,只是时不我待,先填充到脑子里,再择机择时慢慢消化吧。你可愿意?”肖师伯说道。
阿苏勒听说给自己安排了很多任务,心中生出莫名的兴奋与期待。平时自己闲来无事,只能同离远练武炼剑,一来二去也提升不大,如此一来,倒是省了自己很多心思。又听到肖师伯要自己拜他为师,正是求之不得,想到自己两个师傅,正好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阿苏勒连忙跪下,口称“师傅”,并给肖师伯行“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正当“一拜一叩”完成后,发现肖师伯右手袖摆轻轻一拂,一股异常柔和又充沛之力稳稳地将自己托起,自己一个四品武者毫无还手之力。这也正验证了清卓所说,原来这位师傅也是文武双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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