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下达了替太子办选妃宴的命令,第二天就病到在床上不能动了。
琼华阁内,黄宣坐在柳熙旁边眉头深深皱起道:“怎么会这样?我的药绝对不可能失手。”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令他如坠冰窖的答案,一手冷汗的道:“难道是……”
“太子!”
柳熙一脸阴沉,神色间也有些不安,那些与太子有关的恐怖画面又不可抑止的出现在他眼前,柳熙急忙压下心中的恐惧,道:“肯定是殿下出手干预的,不然陛下绝对不可能逃过这一劫。”
黄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可是殿下既然知道是我们干的,为什么不抓了我们?放任我们去后,又为什么要救陛下?还有,难道殿下不想登位吗?”
柳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皱着眉头,半天想不出个答案。
而身在牢狱中的云飞雨从林思远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则是一脸冷笑的道:“好一个太子,真是越来越令人刮目相看了,拿自己亲生父亲做挡箭牌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林思远不解的看着他,道:“飞雨,此言何意?殿下并没有做什么啊?”
云飞雨看着自己的好友叹了口气道:“太子的新政逐步退出,必然会遭到很多人反对,然而这些人不敢直接面对太子只能去找皇帝说理,而皇上根本是个不管事,到时候碰壁的这些人不敢直接跟太子做对,只能将矛头对准皇上。”
林思远依旧不解: “可这能代表什么?太子大可以直接登基,皇上根本阻止不了他,那些人连此时的太子都不敢得罪更何况是登上九五之位的太子。”
云飞雨摇了摇头道:“第一,对太子新政不满的,大可用皇帝的昏庸无道来转移;第二,太子宠幸……男子、无后、不娶妃,朝堂敢逼太子娶妃的人已经被杀光了,但是当了皇帝就要面对黎民的意志,太子不可能将天下人都杀了:第三,有这个了昏庸的皇帝存在,才能显出太子的英明;第四……”
云飞雨说道了一大堆,让林思远豁然开朗的同时后背也是一阵冷汗,太子这算计的也太厉害了。
林思远咋了咋舌道:“飞雨,不如我去向太子求个情让他放了你,你也不要找太子报仇了,以前你都杀不了他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被太子残害的是你的母亲呢?”云飞雨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也能放下仇恨吗?”
林思远皱了皱眉道:“我不是让你放下仇恨,只是你现在根本不是太子的对手,而且现在太子是整个青国的希望,你以前所希望的不正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吗?这些太子都正在做。”
云飞雨看着他没有说话,林思远自己的话根本没起半点作用,因此也不在劝说,毕竟不是身临其境无法体会到这种痛苦。
林思远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道:“这是你上次让我带的,牢中生活清苦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云飞雨接过线订的蓝皮书,点了点头看着林思远道:“非烟她怎么样了?”
林思远并没有将云非烟把解□□方献给太子的事告诉云飞雨,因此云飞雨对太子已经解毒的事至今还不知道,林思远避开云飞雨的目光,不自觉的往旁边看了下,心虚道:“她挺好的。”
林思远有些怀疑这兄妹两真是一个父母生的吗,同样是杀母之仇云飞雨要太子非死不可,云非烟却从云飞雨这里套出解□□方献给了太子。
云飞雨看着他躲闪的目光,渐渐握紧手中的书籍,目光转到走道的拐角处,道:“非烟,你出来。”
被发现了!
林思远心头一跳,暗暗叫糟。
云非烟依然是一身白衣,脸上蒙着不透明的白布,她慢慢走到云飞雨面前,隔着一道栅栏看着他,道:“哥。”
脑海中闪过许多个念头,看着云非烟一双明亮的眸子一颗心不断往下沉,云飞雨狠狠捏着书中的书籍已经将它捏变形了,脸上的温情已经消失,他问道:“你将香兰的解□□方给了太子。”
虽然是问句,但他其实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只不过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而已。
“是。”
云非烟冷静的回答彻底摧毁了他的幻想,他忍着几乎快让他爆炸的怒气,问道:“为什么?”
他努力了三年,一次次找机会接近太子,一次次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给太子下毒,为什么他的亲生妹妹要救太子。
云飞雨自认不是个蠢人,但是此时却想不出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理由来替妹妹开脱。
看着自己哥哥眼中的愤怒与心痛,云非烟心里也不好受,她闭上了双眼眼角滑下一滴泪水,伸手摘下了从未在人前摘下的面纱。
然后,一直处在愤怒中的云飞雨突然就呆住了,回过神来后就猛地冲到了云非烟面前,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狠狠握住云非烟的手质问道:“怎么会这样?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他的妹妹,从小美丽可爱,长大后更是美若天仙有着皇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这个一个满脸伤疤让人看一眼就厌恶的丑陋女子,怎么会是他的妹妹?
她整张脸下半部分完全不能看,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嘴巴和鼻子已经变成令人恐怖的形状,脖子上也全是难看又恐怖的伤疤,可以想象她身上应该有更多更恐怖的伤疤。
云飞雨不敢想她究竟遭受过怎样非人的虐待,甚至跟她比起来太子在自己身上用的那些酷刑还能算的上“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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