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盈是骄傲的,即便她不为郑家长辈宠爱,可是她的才华渐渐显来时,骨子里的骄傲像是行举之中最随意不过的事。
风原京中行会初现,她才十七岁,行举之傲,有资本。南越一言,让元帝在越州之事上做了调整,让广陌大部分商户得了利益,对她刮目相看。
回到陌中,同行的还有晏子鱼,两人情如姐妹,看到当时温润可亲的郑有盈,郑有武还以为看错了人,而后来对晏子鱼的突下杀手,郑有武也是想不到的,从那一刻起,郑有武便一直觉得郑有盈是他永远猜不透的。
晏子鱼生死不知,郑有盈的一身骄傲,也再没有回来,内敛不显地开始主持郑家之事。
嫁入京中,他送嫁随行,便再没回过陌中,现在想来,无论在何处,都是比不上家中的平常喜乐的。他守着郑有盈,送她出嫁,见她受苦,如今听到这些话,大抵,是有点儿想明白她了。
但再要内斗,不可祸国。
“你放心,城防卫那边,我一定不会出纰漏。”郑有武拱手垂袖,转身离去。
郑有武走后,郑有盈收敛了所有的夸张表情,低眉赖进榻中,无声无息地闭上了眼。
以郑有武那样刻板的秉性,西防门户的传言定会传出去,他以为能以此法遏制她,却不想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现在的她,是个疯子,疯子的话,到底是有人信,还是无人信呢?
晏子鱼,晏子鱼……
现下的你,会是如何模样……
☆、晨间梦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偏了一章!下一章还是生杀!
“阿市,阿市?”
垣市惊醒过来,怔然着眼前晏子鱼惊惶的颜,恍惚了好片刻才反应过来,握住晏子鱼为自己擦汗的手,歉道,“有没有…吓到你?”
晏子鱼摇头,忧心道,“你说你会发梦,果然是了,回去让苏大夫好好看看。”
“再说吧。”垣市赖在晏子鱼心口,平缓着梦境。
晏子鱼心底却再难平静,垣容的结,不仅是习惯,习性,如今连不自觉的梦魇都传了过来,这对垣市的负担,太重了。
可垣市,已经走不出来了。
“梦到什么了?”
只能是去安抚她的梦境了,晏子鱼想着要不要回去翻翻那些鬼道士的梦境之解,日后也好开解开解垣市一二。
天外渐亮,昨日用过膳后,垣市便陪着晏子鱼把连商言留下的一千明州军做了安排。
一共分了五队,二百人为首,全部乘马,打垣市巡防龙旗分五个方向出居沙关,出了居沙关,再隐匿巡防龙旗,加快速度行进河东,再往南到泗水河重镇小河湾外围汇合。
五队人马昨日夜里已经出发,晏子鱼本想混在其中一起走,但垣市还是想着她多歇息一日,两个人谈来谈去,便多了半日,今日一早就出发。
“我梦见…你不理我……”
垣市低声道,“好似这些日子发生的都是梦,我手上沾了血,不知道是谁的。我回头,你一脸笑意地问我归家么,可你眼底没有我……”
晏子鱼听着垣市小声压着委屈的言语,忽而想起西苑时她醉酒的那日,试探性地问了问,“是不是…你每次发梦,都是我没有好好待你?”
垣市想了片刻,挨着心口的头,极轻地应了一声。
“阿市,那你以后发梦,就记着,那样的晏子鱼,一定不是我,一定要快醒来。”
晏子鱼拨正垣市的眉心,俯过去亲了一亲,温声道,“私货会上,我心底也乱,明明该生气,却不能忍心对待那样为我着想的阿市你。现在想来,我便应该和你发一场脾气,不该维持那么一点儿平静的笑,害得你惦记过甚了。”
“你知道就好。”
垣市趁势不饶人,埋进晏子鱼的颈窝,咬了咬,惹得晏子鱼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牙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天快亮了,我帮你披甲。”
垣市却不依,翻身便压住晏子鱼,脸上红彤彤的,眸底有羞涩亦有孤注一掷的难忍,盈盈的让晏子鱼也撩动了情动之感,拉下垣市,主动缠上垣市暗咬的唇。
垣市不比晏子鱼在广陌fēng_liú场景见得多,晏子鱼自然得先掌握这个主动权,身体放开后,垣市便成了横冲直撞的那一个。
有过经历,垣市自然掌握的快,但仍旧不离探索的乐趣,弄得晏子鱼咬牙切齿地想,日后一定要狠狠讨回来。
垣市见晏子鱼难忍,手上自然怜惜,弄得晏子鱼想要又羞于启齿,便翻着身把垣市身上狠狠折弄了一翻才罢,这下子倒好,垣市人更软了,晏子鱼没办法,只好挤进垣市的幽林之间,溪流潺出地磨上了。
这等变化自是垣市没想过的,晏子鱼不断倾覆来的细磨,敏感地挑着她未曾有过的感觉,一点儿力气都没地跟着晏子鱼越来越热的急促呼吸,彻底乱了意识。
她抓着头顶的榻雕花栏,眼前是热气熏人的蒙蒙之雾,看不清帷帐顶端到底雕了什么花,又绣了什么纹。人在晏子鱼身下,似乎是一团可折来拈去的泥,随意地变换着形状,只好在,怎都黏着那个人的。
方是聚了一点儿意识,一种极致的陌生感觉滚烫而来,压着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喉底咬不住的热气,一气压过一气,心口急速起伏着。
晏子鱼见状不对,忙俯下身,喘着气吻开了垣市的唇,立时将她压住的低吟尽数吞进了耳中,才松了心神,摩挲着垣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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