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祖说会教我武功,我还答应他这件事除了师父不告诉任何人。”景霁着急的说道,“不是假的,我在里面还见到了一只大白狮子,师祖说他叫无寿。”
“无寿?”柳幕彦轻蹙眉头,目光深沉。
“师祖还救了陈师兄呢。”景霁爬起来站在床上,“对了,我陈师兄呢?”
“你陈师兄在房里,慢点,你跑哪去?”柳幕彦一把抓住往床下蹿的小孩。
景霁一个骨碌就下了床,穿好鞋子衣服就被抓住了,他连忙扒开柳幕彦的手,嘴里嚷嚷道:“师父你快放开我呀,我去看看陈师兄好点了没。”
柳幕彦叹了口气:“待会儿见了你陈师兄,给他道个歉,这次他受的伤虽然不重,但毕竟是在我们羲山派受的伤,为师自然是过意不去的。”
景霁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睡了一觉他的精神已经全回来了,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刚跨进小院子里,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啪嗒”声,景霁探出了脑袋,竟然见到陈道真跪在院子里,而陈牧画正拿着鞭子狠狠的往他背上抽。
陈道真脸上血渍未清,他死死地咬着牙,脸色苍白如雪,疼的狠了也只是闷哼一声。他抬眸看了眼小孩,随后神色复杂的垂下了脸。
景霁还没开口,眼泪就吓得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了地面上。
柳幕彦站在他身后,微微的敛眸,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一片阴霾。
“伯伯别打。”小孩泣不成声般的冲了过去,竟然一把扑在了陈道真的身上。
陈牧画眸色一沉竟是收不住手,眼看着鞭子就要抽到小孩的身上,柳幕彦身形一闪已然握住了鞭子的一端。
陈道真有了片刻的喘气,随即他伸出手推开了景霁。
景霁抹了把眼泪,又凑了过去,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陈牧画忙不迭的松开鞭子,对着景霁道:“陈伯伯差点没打到你,你闪开些,犬子无礼,竟害的你受伤,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教训他。”说着他又对柳幕彦道:“柳掌门,此次犬子犯了大错,你若要打杀他,我这个做父亲的绝不阻拦。”
柳幕彦心中冷笑,师祖执掌羲山派数十载,轻易不理凡尘俗世,羲山派与无极宗也向来无深交。如今自己做了掌门,便时常有江湖门派前来拜访,其心思不难揣测。如今无极宗前来拜会,不到一日,陈牧画之子便身受重伤,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是羲山派的不周到,而这陈牧画面上看似致歉,实际却是想拿捏自己。
柳幕彦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挑了挑唇角,顺水推舟道:“这件事与陈少侠无关,是我羲山派的弟子有错再先,陈兄你也别再怪罪他了,景儿,过来给你陈师伯道个歉。”
景霁慢吞吞的走到陈牧画的面前,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陈牧画的神情,陈牧画明明面带微笑,但景霁就是觉得害怕的不行。他缩了缩肩膀,期期艾艾道:“陈师伯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打陈师兄了。”
陈牧画蹲下身子,笑道:“好孩子,不哭,伯伯不生气,是你陈师兄太不像话了。”
柳幕彦道:“这孩子被我宠的能翻了天,我回去自会教训他。”
沉默许久的陈道真忽然站了起来,他看着柳幕彦沉声道:“柳掌门,是我一意孤行要去树林里玩耍,小景多番劝阻无果才跟着我进去。你若要教训,就教训我,别教训他。”
陈牧画满眼阴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陈道真,陈道真被救回来之后对着他也是这番说辞,但他是他老子,这种理由他根本不会相信。他的儿子性子冷淡,哪里会非要去树林玩耍,简直是吹牛吹破了天。他在这里厚着脸皮要人情,他儿子就可劲的给他拖后腿!
陈牧画讪讪一笑。
景霁可怜巴巴的看着陈道真,陈道真却只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地面。
柳幕彦哈哈大笑:“我看这件事也就算了吧。两个小子也没受什么重伤,如今他们感情正好,倒是你我做了恶人。”
陈牧画忙不迭的应是。
柳幕彦拍了拍景霁的脑袋,道:“扶你陈师兄进去休息吧。”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景霁。
景霁皱了皱鼻子,刚接过小瓷瓶,那头陈道真已经自己朝着房间走去。“陈师兄,等等我。”小孩在他身后呼喊,小短腿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柳幕彦道:“陈兄,不如我们移至书房好好聊聊。”
“柳掌门请。”
陈道真进屋坐在床沿上,淡淡道:“关门。”
“哦。”景霁连忙把门关上,见陈道真脸色不虞,便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生怕陈道真一个生气叫他出去。
见小孩像只乌龟一样慢吞吞的朝着自己走来,那模样可爱极了,一双大眼睛似乎会说话,此刻眼中充斥着委屈,小模样招人疼的不行。
陈道真抿了抿唇,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小孩的胳膊,一个用力就将人带进了怀里。
景霁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被一股热气包裹住,他几乎能感觉到头顶传来的鼻息声。
陈道真半天没有出声,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喑哑低沉:“你没事就好。”
景霁仰起头,他眨了眨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陈道真的下巴,说道:“这里也受伤了。”
陈道真一把握住小孩柔软的手指头,笑道:“没关系,不疼。”
景霁扁着嘴道:“以后我学会了武功,就可以保护你了......呃......至少、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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