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魂未定道:“她简直疯了,居然用火钳烫你。”说着怀抱收紧了,脑袋埋进我的肩窝,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间。我嫌痒,不禁动了动。
“你以为我要打你?”张措好笑地问,我说:“你说我不好好吃饭,就要打我。”
“但你为啥丢掉碗就跑了,三婶和你说话,你还瞪她。”张措闷闷地说,我有些懵:“不,我没有瞪他,我瞪的是张顺,他出言不逊,而且我不喜欢他。”
张措啊了声,似乎始料未及,然后他的双臂箍得更紧了,我感到有些难以呼吸。张措说:“我不打你,再也不打你了,你相信我么?”
我认真地思忖片刻,答:“我相信,你说的我都信。”
然后我感到耳朵边有某个滑腻腻的东西滑过。张措的气息如影随形,似乎在更久前,就已刻入这具身体的骨髓中,以至于无论他做些什么,即使我从未碰见过这类事,也依旧能坦然地接受,然后回应他。
张措反复地说:“时蒙,你真好看。”我不知道他重复的意义在哪里,他只需要说一次,我足以铭记,这就够了。但张措比我更想证明他的真诚,他用一只手掰过我的脑袋,亲吻我的脸颊,从鼻子滑到唇侧。
我的思绪乱成了一锅粥。张措侧过脑袋,他一手掰着我的头,我觉得脖子有些酸,但又不那么想挣扎。直觉告诉我,张措现在的一举一动对于我而言,都十分重要。
张措身上有股属于山林草木的味道,很淡,却仿佛雨后初成的嫩芽,河流拍打过的岩石,微风吹起的落叶。
我无法形容那种将整个人都萦绕包裹的气息,就好像回到一切最初的地方,而原初的生命力,茂盛又充满希望。
我还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张措的另一只手握住我随意搭在腿侧的手,指间相扣,他握得很用力,以至于严丝合缝彷如一体。他的手心依旧是熟悉的温热和干燥。
“时蒙。”张措的嗓音低沉充满磁性,叫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后来狐狸说那都是我的错觉,可在这一刻我所听到的,的确如此。“时蒙,”张措轻声说,“我想亲你。”
“好。”我眯起眼睛笑着说,张措眼底露出狂喜,他说:“时蒙,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神。”我还想再说,我想告诉他神从不存在。但张措已经压下来,他遮住了我目之所及,舌尖缠绕的湿热占据了我所能体会的一切。
等他放开时,我有些喘不上气,两颊升腾起一片灼热,我突然能感受到张措的困窘和羞迫。我低下头,视线紧紧黏在我们交错的十指上,张措原本按在我脑袋边的大手也松开了,他用鼻尖蹭我的耳廓。
我说:“痒。”
张措道:“时蒙,你不能离开我。”
我点头:“好。”
张措又说:“时蒙,和我在一起。”
我再次点头:“好。”
张措问:“背上,还疼吗?”我想了想,诚实地答:“有点,别担心,无大碍。”张措笑起来:“今晚给你炖鸡汤。”我惊喜答:“好。”于是下午我看电视,张措搂着我看书,时不时亲两口,总叫人羞窘,但又比吃了蜜还甜。
我不知道与人类相处还有这么令人愉悦的事。
晚饭饱餐一顿,我舒服地倚靠在张措怀中。等他把碗筷都清洗完回来,我已经变回孩童的样子。张措脸上露出丝一闪而逝的失落,我拨了拨耳边的鬓发,无奈地说:“没办法。”
张措笑了笑,走过来连被子带人抱起我,我的两只脚在半空中摇晃,他用宽阔有力的胳膊将我环住。张措仰头看我:“你小时候就长这样?”我如实道:“恩。”张措眯起眼睛,笑容俊朗:“我们时蒙小时候就长得好看。”
我挺起胸膛:“那是。”
张措噗嗤道:“祖宗,今晚早些睡。”我说:“节目放到十点。”说完还指了指屏幕。张措板起脸:“不行,你受伤了,得好好休息,养身体。”我抱住张措的脖子,难过道:“就今晚。”
张措严厉起来:“不行,说啥也不行。”我抬脚想踹他,不过晚睡而已,又不会有多大妨碍,他管得真是太宽了。
张措攥住我两只脚腕,紧紧捏着,让我难以挣脱,我有些不高兴,先前还笑盈盈的一张好相与的脸,怎么说变就变。何况这节目播过一次就不播了,我不想错过,我用手拍他肩膀想让他放开。
张措把我平放到床板上,欺身说:“说不准就不准,平时由着你,现在非常时期。”我不满道:“我没有伤多重,况且这与我晚睡有何干系?”张措揉弄我的耳朵,扬眉说:“祖宗,胡不归也说了你现在的身体不经折腾。”
我扭开脑袋索性不看他。张措放缓语气,他的头往下压一分,耳旁的灼热便增一分,张措轻言细语起来:“时蒙,听话,等你好起来我保证不管你熬夜了。”我反驳道:“但今晚过了就没了。”
张措压低嗓音:“时蒙,看我。”我想了想,转回脑袋直视他,张措想让我看什么,我不知道。看他称得上英俊的眉眼,还是英挺的双眉下总是沉敛的眼睛,或者是眼里的担忧与奇怪的几乎泛滥而出的酸涩。
张措离得太近,我不自觉地往旁边躲,反被他拉住了。张措一手扣住我欲往旁边挪的脑袋,他看着我,我感到惶恐。然后张措突然抬起上半身,他退开立到一边,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张措扯扯唇角:“我明天上集,胡不归过来照顾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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