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觉着皇上这样确实已经算是留情面了，但这故意看笑话的态度，还是让李三心里膈应的慌。
陈贵妃说话的时候，语言中也没有惋惜，最后还为燕美人离开高兴。
李三有些不理解，这边关荒凉，一个没有吃过苦的女孩子过去，是要受罪的。
“哎”陈贵妃叹气，有些自嘲的笑着，“你跟着皇上时间短，不了解皇上的性子。我们这些深宫中的人，好的能得皇上一时宠爱，偶尔过来就算很不错了，坏的，进了宫门都没见着过皇上。这出去虽然过得辛苦，也好过宫中每日的孤寂。”陈贵妃感慨，“燕美人平时嘴下不留请，我不理会，赵妹妹也从来没有给她使过绊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三摇摇头。
“这宫里看似分着三六九等，其实除了那些宫女太监，其他人都是一样的。皇上不会因为谁尊贵就维护谁，反而是谁越闹腾越维护，这你可知道原因？”
李三心想，还是不因为皇上爱看笑话。
“我是皇上的第一个妃子，对皇上比赵妹妹他们了解的多。皇上最是无情，谁都不爱。皇上是太子时，太上皇说要给皇上纳妃，皇上同意。每隔两年，大臣们进言选妃，皇上就准了。这妃子都是直接送来，皇上甚至都没过目。胆小点儿的妃子不吭声，皇上也不理会，胆大点儿的妃子争宠，皇上就宠着。皇上只是把我们当做唱戏的，自己一个人看着欢乐而已。”
“那，陈姐姐，你...”李三犹豫着问道：“你怎么不拒绝了呀？”
陈贵妃幽幽一笑，说道：“我从小就是知道要嫁给皇上的，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另一个。而且...”陈贵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意加深，“皇上很俊朗，不是吗？我第一次见他，就知道，这辈子也嫁不了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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