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听说是一大邪教,已在十七年前被灭,爷爷他……也是逝于此役。」
「你这次出门同时,顺便留意一下该教的踪迹,我怀疑……」袁大盟主按住额头。
缺水挑起眉毛,看向父亲。
「也许只是我的怀疑。你注意查访留燕谷和天行教有没有关系。」
「是,父亲。」
陈默看了缺水一眼。
袁正啸闭上双眼,头靠在椅背上。
「明日,你带白渊的女儿一起上路。」
「带白杜鹃一起?父亲……」
「我已经决定,就这样办!你一路负责好好照顾她,她如今家破人亡只剩她孤身一人,既然她前来投奔我袁家,我们自然要好生待她。况且她与你年龄相当,样貌、家世俱是上品,我与你母亲对她都很满意。虽说你现在九阳未至大成,尚不可沾染女色,但也该是准备的时候了。你可明白?」袁正啸睁开双眼,逼视自己的儿子。
缺水低下头。
「……明白。但是,父亲,她一个女孩子,与我们两个大男人行走江湖是否不便?而且……」缺水还想挣扎。
「不用再多说!不要忘了,她也是唯一一个白家留下的活口,也是查访留燕谷唯一的线索。带着她,也许她有认出凶手的机会。」
缺水不再多言,算是接受了父亲的安排。
他始终都是一个听话的好儿子。
「陈默,麻烦你去告诉白杜鹃一声,让她准备好明日和你们一起上路。」
陈默点头离去。
他明白袁正啸只是找个借口想和儿子单独说话而已。
目送陈默离开,缺水突然感觉到空气变得有点压抑。
缺水重新端正坐姿,面向父亲等待他的开口。
感觉父亲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
「陈默如何?」
「陈默?他很好,孩儿有他之助如虎添翼。」
没有想到父亲会提到陈默,缺水愣了一下。
「你很信任他?」
「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推后两年才让你出江湖历练吗?」袁正啸突然拉开话题。
「为了我的功夫尚不够炉火纯青,内力也没有练到第十层。」
「那现在呢?」
「孩儿有自信不会给袁家抹羞。」
「很好,就算如此也切记不可轻敌。」
「是。」
「除了知道天行教是一大邪教,你爷爷也是在灭该教时阵亡外,你对天行教还有什么了解?」
「孩儿惭愧,孩儿除此之外对该教一无所知。」
「你需要知道,也必须要知道!现在也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袁正啸的脸皮抽搐了一下。
「孩儿洗耳恭听。」
凝视了自己儿子一会儿,袁正啸缓缓开口道:「天行教起源于六十年前,那时它只是普通的教派,接受一些平常人的入教,在各地展开黑白买卖。
「嗯……当时与其说它是个教派,不如说它是个大型的商业组织。生意好、钱赚多了,自然而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贪婪。天行教被抢劫几次后,开始公开征召武林人士入教,名为护教。
「就这样又发展了两、三年,天行教的规模越来越大,里面的人也开始良莠不齐,四十年前,天行教与白道武林产生了第一次对立,原因无非是小儿女情爱。女人是祸水,这话当真是一点没错!」袁正啸冷笑道:「当时的东方世家有一貌美绝伦的女儿,本从小已经许配人家,却在碰到天行教主后与其坠入情网,且可耻地未婚先孕。
「其夫家得知此事后,觉得受到莫大侮辱,但因为其未婚夫十分喜爱该女子,甚至不惜同意只要她把那胎儿打掉,他还是愿意正礼迎娶她过门。如果那女子聪明,这事本来已经可以结束。
「很可惜……她竟然偷跑出去找那天行教主,但那女子也没想到天行教主对她只是玩玩,其实家中早有妻儿,见她大着肚子跑上门不但没有接受她,反而让人把她赶了出去,祸事便就此生下。
「女子夫家找到她时,发现她已经和肚中的孩子一起香消玉殒。东方家和女子夫家受此奇耻大辱自然不甘心,便去找天行教主理论此事。
「但天行教主完全否认他和该女有过关系,却承认赶她出门确有此事,理由是他根本不认识她,被一个不认识的大肚子女人找上门,为了不让妻子误会,只有赶她出门一路。
「东方家和女子夫家当然不信天行教主的说法,于是争斗开始,并逐渐蔓延了开来。后来,天行教主的夫人又在出游时被人害死,到最后,已经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谁非。整个江湖一裂为二。」
「那……天行教最后怎么变成邪教的呢?」缺水不明白。
「我正要说,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最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牢牢记住!不可忘记!」
「是。」
「还记得我跟你说,绝对不能把我袁家的内功传授他人吗?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威胁或困难!就算有人用你最亲近的人生命来要挟,也绝对不能告诉他人!」
「记得。」缺水慎重地点头道。
「就是为了天行教。爱妻被害后的天行教主报仇心切,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套邪门的内功心法,名曰:阴绝功。此法可以让人功力速成,但其害处也非常之大,除了对练功本人身体上的伤害以外,对他的心性也产生极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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