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白杜鹃明显亲近他疏远陈默的情况下。
其实,白杜鹃真的是个任谁看了都会称赞一声的美丽女子。
今年十八岁,有名的镇六方大侠白渊的独生女儿,家学渊源,闻说家传武学及一手刺绣功夫已经升堂入室。
一月前,因为白家满门被灭,她因恰好外出躲过一劫,回家后看到惨状的她找到铁燕令——杀手组织留燕谷的独门标志。
带着这个标志,她找上了当今武林盟主袁正啸,希望他能为白家作主复仇。
知道父母对这位女子相当满意,否则也不会以命令的方式让他带她同行。
父亲说带着她有认出凶手的机会,但那天恰巧外出才逃过一劫的她,又从何处看到凶手面相?肚里虽然明白这点,但孝顺的缺水并没有把它说出来顶撞父亲。
父亲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吧。
「我有点累了,记得前面有个茶棚,我们就在那里歇息一下可好?」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从里面传来女子慵懒的声音。
陈默听到白杜鹃的唤声后,露出一丝不明含义的微笑,像是讽刺又像是无奈。
自从离开袁家庄,这白杜鹃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确信,好像认定缺水的妻子就是她一样,不但改口叫他的名字,而且随意向他吩咐事情或是撒娇。
想必盟主夫妇在他们离开前,跟这女子许诺或透露了什么。
刚开始陈默还以为袁正啸是想借这个女子,引出留燕谷杀手,这才让她跟随他们一起行走江湖,现在看来似乎事情又复杂了些。
陈默转头看看身边的缺水,不明白他是喜欢这个女子还是不喜欢。
不过看他对此女温和有礼的样子,应该不讨厌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静观其变。
「好。」
缺水对女子微笑点头同意,同时转头询问身边人道:「陈默,我们中膳就在那儿用可好?」
陈默颔首。
「缺水。」柔腻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小姐?」
「你过来,我想和你说说话。」
看了一眼陈默,一带马缰,缺水靠到马车旁,「请说,白小姐。」
白杜鹃侧头浅笑盈盈,她深知她这个姿势相当动人。
「缺水,你不用和我如此生疏,我不介意你唤我闺名。」
「在下不敢。」缺水礼貌地拒绝。
以为缺水面薄,白杜鹃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拒绝之意。
轻掠秀发说道:「缺水,你的名字很特殊,它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不太习惯和他人闲聊的缺水有点困扰,但他仍旧尽量和颜悦色地回答道:「没什么特别含义。因为在下出生时,鬼谷算先生算我五行缺水是为火性,火与水相克,母亲担忧我被水所害,故取名缺水,也算警告之意。」
「原来如此。」白杜鹃露出满足的微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杜鹃吗?」
摇摇头,缺水并不想知道。但出于从小培养出的礼仪风范,他还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们白家的后山上长满了杜鹃花,一到花开季节满山殷红,我娘又特别喜欢杜鹃,我又出生在杜鹃花开季节,于是爹娘便帮我取了杜鹃的名字,我出生时爹爹还在后山里埋下了二十坛女儿红,说等我……等我……」想起惨死的父母,白杜鹃眼中流露出悲伤,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白小姐,尚请节哀。妳父母之事我们会帮妳查清给妳个公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向前看才好。」
缺水低头柔声安慰道。
「我……如今我只剩下孤单一人,家中值钱物品又全被劫去,我一个弱女子又无投靠之人,父母的血海深仇未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缺水……」女子眼中射出希冀的光芒。
「啊,前方已可看见木棚,白小姐妳说的那个茶棚就要到了。王师傅,麻烦你加赶一程,我们在前方茶棚打尖。」
缺水伸手一指前方,对雇来的马车夫吩咐道。
说完,对白杜鹃微微点头施礼,又牵缰绳回到陈默身边。
白杜鹃眼望缺水离去,略显不快地关上车窗。
身为白渊女儿,美艳多姿的她何曾受过这种忽略,想她十四岁以后,家中年轻俊杰便不断往来,求亲的媒婆都快踏破白家门坎,可是,她一直没有在那些追求她的年轻俊杰中找到她想要的丈夫,故而拒绝至今。
如今她因家破人亡,前来投靠当今武林盟主。
本来很担心袁家并不会认真地为她查访凶手血复深仇,可在见到盟主夫妇对她颇有好感,且发现盟主的儿子袁缺水又正好是她心目中一直追寻的人物,而盟主夫妇又有意撮合后,她以为她找到她以后的靠山。
却没想到,这座靠山看似温文有礼,实则冷淡不易接近。
不过,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现在对我冷淡没关系,我就不信在你父母同意、我白杜鹃放下身段主动向你示好的情况下,你还能拒绝我。
瞬间,白杜鹃的心中又充满了自信。
***
可能是因为接近中午的原因,茶棚中已经有不少先客。
缺水注意到那位佳公子一行人的坐骑也被拴在棚外。
这个茶棚似乎是靠近通州官道上唯一的一家歇脚处,除了免费的茶水以外,也兼做一些卤味、熟食、馒头包子在卖。
绑好马匹后,缺水走到车厢旁问白杜鹃要不要就在车厢内用膳。
茶棚简陋的木桌几乎已经坐满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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