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赵渊去买药的时间,陆浅回到房间几乎不报希望的按下杨细的号码,果然听到对面传来机械的女声。
陆浅闭了闭眼,心跟被刀割般的难受,他总想着杨细会嫌弃自己曾经的经历,却忘记了那只笨狗一直以来都只以他的感受为中心,又怎么会在意那些。
吃了药,送走了赵渊,陆浅换了身衣服,一个人坐在杨细家的沙发上,短短的几个小时,却漫长的像是几个世纪。天色终于开始变亮,他几乎是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出门打了车就往邬氏集团去,杨细一定是去找过那个男人,对杨细来说,感应到他的另一半内丹在哪里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到的太早,整栋大楼里空荡荡的,玻璃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陆浅有些无助的蹲在门口,整个人抱成一团。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附近巡逻的保安也许是发现了他的异样,走过来善意的问道。
陆浅抬头看了一眼,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不用,我只是在等人。”
保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吧,我们公司一般八点才会有人来上班,你要找谁?”
陆浅楞了楞,“我找邬先生。”他根本连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听他的属下们都这样称呼他。
保安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漂亮男人,找的竟是他们老板,瞬间提高了警觉。“您找他有什么事吗?邬先生已经好多天没来公司了。”
陆浅却置若罔闻,不想跟这个保安再说什么,他低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头,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公司的员工们都陆续上班,陆浅站起身,拖着因为蹲的太久而发麻的腿,一步步走进去。前台坐着的是位年轻的小姑娘,见到他职业性的一笑:“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邬先生。”
“对不起,我们总裁啊现在不在公司,先生您有预约吗?”
“没有,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吗?就说陆浅找他。”
前台小姑娘一脸的为难,“对不起,我们是没办法和邬先生直接联系的。”也许是看陆浅实在不像坏人,小姑娘有些犹豫道:“要不我帮您联系一下邬先生身边的助理,看看能不能帮您传达。”
在陆浅感激的目光中,小姑娘拿起了电话拨打了秘书室的座机,几句话之后,挂了电话歉意的说道:“贺助理说,他也联系不到邬先生,您还是先回去吧。"
陆浅道了谢,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出大楼,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了,除开这里,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杨细。
在街边抽了一整包烟,陆浅找到一个能看到大楼正门的小巷,就这么坐在巷口,他不想回家,家里到处都是杨细的气息,从两人认识开始,一直都是杨细小心的护在他身边,为了照顾他搬到他对面,给他做饭,陪他过年。甚至在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也没为杨细做过什么,只是一味享受着杨细对他的好。
陆浅把脸埋在双手中,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不断的想着:杨细你快回来吧。
他错了,他知道自己错了,
陆浅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怕杨细为了他受伤,怕再也见不到杨细。
与其回家漫无目的的等待,他宁可守在这里,至少要是那个男人来公司的话,他可以第一时间见到。
天色从亮变暗,又从暗变亮,不知道过了几个来回,陆浅就像一座雕像似得坐在那里,四处都是来往的行人,时不时有人好奇的停驻脚步,但陆浅穿的干净,长得又好看,实在不像是沿街乞讨的流浪汉,大多人看了一会儿也就走开了,少数人好心上前询问,陆浅也只是摇头表示没事。
手机早就没电,陆浅也不在意,只在饿极了的时候到附近的小铺里买几个包子果腹,到了不知是第几天,终于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过来,礼貌道:“您好,我叫贺学林,是邬先生的助理,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贺学林其实早些天就知道有人找邬先生,只是一直没当回事,毕竟来找邬玄羽想攀关系的人太多。直到这天在茶水间门口听到几个小姑娘聊天,才知道那个人还没走,没日没夜的在公司对面坐着,这倒是让贺学林有了几分好奇,这年头除了要债的,谁愿意这样不要命的守人。
忍不住出来看了一眼,没想到竟会看到这个人,贺学林其实也不知道他和郝先生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曾经授命去协助他处理开设酒吧的一些相关事宜,cat的营业许可证还是他帮忙跑下来的,那时候以为他跟邬先生应该是朋友,但是这么些年间,却再也没见两人联系过。
陆浅也还记得他,就像在黑暗中忽然看见了一道曙光,站起身急切道:“我记得你,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贺学林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邬玄羽那天只打了个电话来,让把近期所有事延后,说是有急事要处理,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电话也打不通。但是看陆浅的样子,像是真的急着找他,贺学林想了想说道:“邬先生在城郊有栋独立的别墅,平时无论加班到多晚,他都要赶回去,要不你去那里找找。”
陆浅拿了地址,转头就拦了辆车赶过去。
并不是开发过的别墅群,而是在城乡结合的荒郊,单独买下一片土地,盖起一栋别墅。甚至在四周建起了大片花园,这样的环境,陆浅猜想那男人一定是将心爱的那个人藏在了这里,这么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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