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常喜乐身有功名的便利也就展现出来了,若是普通老百姓去办理,必是要经过许多手续,甚至还得贴些好处才能办成。若是正好和衙门那个差役有仇,很可能就会办不下来或者拖延时间很长,总之十分麻烦。
可常喜乐却是一路通行,当天去当天就拿到了路引。
不仅如此,他还被县令召去了。
县令约莫四十来岁,身型微胖,笑眯眯的好像很好说话的模样。
原身虽见过几次县令,而每次县令都会寻他说几句话,但是原身依然对这个县令没有太多印象。只记着是个官,在其面前,言行得谨慎妥当。
常喜乐去见县令,就不敢带着常昱了,让常昱在外头的吃食摊子先等他。常昱虽然十分不情愿,可见常喜乐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应了下来。
常喜乐拱手作揖道,“拜见大人。”
“常秀才无需多礼。”县令示意常喜乐坐下,并命人上茶。
“谢大人。”常喜乐坐下,“不知大人寻学生,是因为何事?”
县令却不着急回答,打量了一眼常喜乐脸上的伤疤,如今虽然已经淡了不少,那些小伤痕几乎已经不见,可那条大疤却依然醒目。
县令不由叹了一口气,心中甚是惋惜。
常喜乐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县令收回眼神,“我听说稻床、扇车还有桃源犁都是你弄出来的?”
常喜乐拱手,“回禀大人,确实是学生所为。”
县令点了点头,赞扬道:“此举造福百姓,实乃大举。”
“不过是学生想让家人和乡亲们少些劳苦,并不值一提。”
“从前就知你聪慧过人,若非出了意外,以后蟾宫折桂也无不可。没有想到你竟然连农事都知道得这般清楚,还做出了这么多东西,实乃不一般。”
县令的态度虽然好十分温和,可是不知为何常喜乐总觉得并不简单,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多谢大人谬赞,学生只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
“哦?我听人说这些东西都是你从书中学得?可是真的?”
常喜乐点头道:“确实如此。”
“是什么书?”
“《天工开物》。”
常喜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胡诌道,他说的也不算是假话,这本书里确实有这些东西,至于这个世界里有没有他就不清楚了。
县令挑了挑眉,“这书你是从哪里见到?”
“巷子口的旧书摊上。”
“旧书摊还有这样的书?”县令的语气明显是不信的。
常喜乐却依然平静,只当没听出来县里话语里的质疑。
“旧书摊上什么都有,学生平日喜欢读些杂书,所以偶尔会去那里瞧瞧有什么好的。这书说的都是农事,想来要科考之人瞧不上,其他人又不知其写的是什么,所以就给埋没了。只可惜当时我身无分文,只能在那翻翻,不能将其买回收藏。”
“哦?光只翻一翻就知道如何做出来?常秀才倒是聪颖过人啊。”
这话语就暗藏着讽刺了,县令虽然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可怎么看着都是笑里藏刀。
常喜乐依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同样当做没听明白里头的嘲讽,点了点头道:“我在这上头确实比常人天赋。”
县令没有想到常喜乐竟是这么不知谦虚,顿时噎了噎,喝了一杯茶才缓过劲来。
“可钱家寻本官说,家里丢了一本农书,上头所书都乃常秀才这段日子所出之物。”
常喜乐冷哼,果然是钱家出的幺蛾子,这个钱家还真是死心不改!
常喜乐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屈辱又愤恨,却不忘礼节,朝着县令拱手作揖,“大人,我要状告钱家诬陷之罪!”
县令没有想到常喜乐连解释一句都没有,就直接赖这么一套,这小小少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脾气还硬得很。
县令笑了笑,“常秀才真是年轻气盛,此事兴许只是巧合,哪里用得上大动干戈。不管如何,你从前也与钱家有些情义,若是闹起来,两边都不好看。倒不如两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大家各退一步说话。”
常喜乐一脸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大人!此乃万万不妥!身为读书人不可为三斗米折腰更何况这赤-裸裸的诬陷!钱家人已经污蔑学生是个窃贼,如此恶毒我若不为自己申辩,岂不是认同其所说。
学生当初就是念着这一点情分,而没有追究他诬陷我落马为自己好玩,没有想到他不感恩就算了,如今变本加厉的践踏我污蔑我。我虽不才,可也是个读过圣贤书之人,绝不容许有人如此侮辱!学生就是要头破血流死在衙门里,也要给自己求个清白!”
常喜乐说得义愤填膺,整个人激动不已,好像就要当场血溅一般。
县令这时候有些不高兴了,“常秀才本官寻你好好说话,就是不想你们两家误会,可你这模样是在威胁本官吗。”
“不敢,学生只是想为自己正名,将那小人恶劣行径公之于众,人人唾弃之。大人乃清官,更是不能被奸人蒙骗冠上是非不分的恶名。”
县令眯了眯眼,“常秀才非要如此吗?”
常喜乐不置可否,而是道:“学生已经得钦差大人引荐,可以参加下一次乡试。可钱家竟然这节骨眼上辱我名声,这必是另有所图。当初钱家承认诬陷我的条子可还在我身上,如此恶毒人品之人,再一次污蔑实在太正常不过。”
县令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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