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没有断,阿彪及时给王世凯打了电话,他冒雨赶来,看到我露出来的小指骨,脸色变了变,也不说话,迅速检查了一下受伤情况,三下五除二利索地接完骨头,上完药用石膏固定好之后才说:“没事,是从关节的地方断的,固定几天就好了,不会影响手指的灵活度。”等左手拆线之后,确实如他所说,日常的手部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小指也灵活如常,就好像是小指从来没有被人从我的身体上分离一样,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总是下意识地抚摸它,有一种它已经不是我身体一部分的错觉。
整个接骨的过程陈深都阴沉着脸,那表情就好像告诉所有人整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小指放到他手里让他折断。
王世凯给我包扎好后,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责备语气对陈深:“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见不得他有一点好,枪伤刚愈合你又把他手指头弄断,我看你是非得等他被你折腾死了你才甘心!”
“不是陈老板的错,”还没等陈深说话,我马上接口,我已经为自己的又一次任性而深深后悔,实在不该在极度气愤之下说出那样类似诅咒的话,毕竟陈深还是我的饲主,我的职业原则不允许我作出让顾主不高兴的事,更不应该说出让饲主听起来刺耳的话,即使我真的是那么想的。“怨我,我让陈老板生气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谁知我不这样说还好,我一这样说陈深的脸更黑了。
王世凯看了看陈深重重地叹了口气,丢下句莫名其妙的话走了。他说:“你再这样下去,还不如让他走,到时候你还是你,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刺激就性格大变,他也能过正常的生活,不再动不动就受伤,对你对他都好。”
王世凯走后屋里安静得让人窒息,陈深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阿彪立在他身后像是一个隐形人,神情肃穆,毫无表情。
“阿彪,你也去睡吧,天都快亮了。”我强笑着对阿彪说。阿彪看了看陈深,陈深仍是没动弹,几秒之后阿彪点了点头说:“有事叫我。”
屋里的低气压从来不是来自别的什么人,从来都是陈深。阿彪走后,我更觉压抑,在床上翻了几翻都没能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休息。
“陈老板,”我还是开了口,对陈深说话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恭顺,更多了一份疏离,“您要是没什么事也回去休息吧。”
陈深抬起头看我,我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少有的自责的神色:“陆离,我……”几个字之后再也没有别的言语。
“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我体贴地接口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明知道你和石伦本来就不和的情况下还拿他来激您,所以,”我停顿了一下,“对不起,惹您生气了。”
“陆离!”他抿了抿嘴唇,沉声喝道。他瞪大了眼睛,深深的黑色眼睛里带着的毫不掩饰的受伤。
“我累了,想睡会儿。”我再也承受不了他的虚假,明明是他伤害的我,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我伤害的他?我蒙住头假装睡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在被窝里已经快闷得喘不来气了也没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想可能是外面的雨声太大,我没听到,可能他已经走了。就在我打算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一个人躺到了我身边,用手环住我,把头放在我的头部位置,呼吸声传入我的耳朵,似乎还伴随着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好一会才听到他用低沉的嗓音喃喃地说:“我是不会放你走的,绝不。”又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说得对,我一定会有报应,到时候我入地狱一定拉你陪着,我一个人……太寂寞。”
“陈老板真会开玩笑,”我不想自己被闷死无奈地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回头看他,“要陪也应该是你的心肝宝贝沈思陪你去,我哪里有资格?”
“沈思……”他听后莫名一笑,“他是属于天堂的,而你……”他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愣住,“是属于我的。”说完他就把又把唇印在了我的唇上,掠夺性地吻着。我用劲全身力气想要把头转回来,他又翻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头来回的摇摆,躲避着他的唇,他一只手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我紧闭了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起来,他却用另外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口,我刚一张口他的舌头马上就伸了进来,强迫我和他纠缠;我想在他舌上咬一口,每次都会被他灵活地避开。
“唔……”我无声抗议,他沉声一笑,侵入得更深,直到吻得我喘不过气来才停止,此时我才觉出腰部有个东西正硬梆梆的顶着我,陈深已然起了反应。
“以后只有我能吻你,也只有我能碰你。”说着他的手伸到了我的那个位置。
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手上却没停,我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我皱紧了眉头想要抵挡来自生理上的渴求。
“啊……”我终还是忍不住一个挺身喊叫出声,身体颤抖了几秒钟后跌回床上大口喘着气。
我看着他坐起用纸擦自己的手,脸一下热了,暗骂自己浪荡的身体不争气,经不起一点挑拨。脸上却展开了媚惑的笑意,缩身向下想,他却用双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阻止我下一步的动作,紧接着爬在了我身上,吻了我一下,和我交颈而卧说:“睡吧,你身体现在撑不住。”
我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感受着来自腹部的坚硬,不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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