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
唐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你能帮我们保守秘密吗?”他问道。
“当然了,这也是医生的职业道德。”
现在回想起来,唐易发现他们的夫妻生活很温馨,性格也很合适,可是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亲人或者是好友,而不像恋人或夫妻,他们之间缺少点激情。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弦跟傅柏凛在一起时的表情,那个这么多年来不时出现在他梦中的表情,幸福而甜蜜。从高中时候开始,他就幻想着有一天沈弦跟他相处时也能有同样的表情。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如果他们之间不是爱情,那么他还有没有机会实现高中时候的梦想?做个连他自己都鄙视的小三,从芯身边抢走跟他同为男性的沈弦。
从医院出来的唐易直奔酒吧。这十年来,酒吧是他最爱的娱乐场所。他到过很多国家,去过各式各样的酒吧,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从不会拒绝长得漂亮的人,男女皆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双性恋。没过多久,就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过来搭讪,可是今天晚上他只想抱男人。他拒绝了她,换了一家同志酒吧,挑了一个身材修长,头发柔软,笑起来有几分可爱的男人。当天晚上他梦见了沈弦用当年那幸福而甜蜜的表情站在他身边。
一个礼拜之后,傅柏凛出现在沈弦的病房里。
“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有点忙,没有时间来看你,你好点了没?什么时候出院?”他搬了凳子坐在床边。
“盛夏的事情我很抱歉,没能去参加她的葬礼。”
“你是怎么回事?她想杀你,你还这么好心?”他脸色有些不太好。
“你又是怎么回事?她刚出事,你就丢着不管跑来医院。”他在昏迷中一直听见她绝望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都是你,你抢走了我的孩子,害死我父亲,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我要你死……
“她当场就死了,我来慰问一下受害者难道不应该吗?”
“你……”他居然毫无顾忌地把“死”这个字挂在嘴上,未免也太不尊重死者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的心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不清楚,从三年前开始,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以前那个有抱负有理想积极上进,总是陪在他身边的人,变得冷血残酷,铁石心肠。
“我一直都没变,至少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看着他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傅柏凛的心里很不好受。
“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还能跟以前一样?”
“我不是让你等我三年吗?三年过去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现在没有人能拆散我们。”
“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我的生活早就已经重新开始了。”弦拼命摇着头,生活不是游戏,点一下re就可以从头再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的婚姻是假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以为我会看着对你有企图的人围在你身边而坐视不管吗?你是我一个人的,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一点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就从没有变过。”傅柏凛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弦的脸上,坚定地说。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唐易走了进来。
“从你离开他的那天起,他就不属于你了。从高中开始你就耍手段赶走他身边所有的人,你根本就不爱他,只是想控制他。”他一直站在门外,当听到傅柏凛自大又狂妄的宣言后,再也忍不住站出来反驳。
“我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根本没有资格插手。”凛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语气恶劣地说。
“你们的过去我确实不了解,但是最起码现在我是他的朋友,而你什么都不是。”唐易走过来站在沈弦的床边说道。
傅柏凛什么都没说,盯着沈弦看了几秒钟,转身离开了房间。沈弦一直坐在床上,还没能从刚才的争吵中缓过神来。
“弦,你不用理他,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说完他自然而然地把右手搭在弦的肩上。这个动作让弦有些不太习惯。
三年前——
弦一个人站在殡仪馆里,水晶棺里静静地躺着他的父母。今天早晨他接到噩耗的时候,身边竟没有一个人。他习惯性地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听筒中传来熟悉的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傅柏凛已经消失两三个月了,准确的说是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两三个月了。大大小小的财经杂志报纸都热热闹闹地刊登着傅柏凛与盛夏的婚事,想不听都很困难。他曾经去找过他,看到的是他和盛夏开开心心地选婚礼蛋糕和蜜月套房,甚至都没有抬头多看他一眼。而他只道了一声“恭喜”,就默默地离开了。他真的只让他等了两年,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是守信的。
几天之后的葬礼来了很多人,弦的目光不停地扫视来往的人群,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结果他又一次失望了,来的人是傅柏凛的爸爸。
“世侄请节哀。柏凛受了沈家很多照顾,本来是要亲自来上香的,可不巧的是他约好了国外的设计师这两天和盛夏要赶去巴黎取婚纱,他托我替他上柱香,送沈夫妇一程。”
“多谢傅伯伯记挂。”
来参加葬礼的都是父母生前的好友和生意场上的朋友,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他来的。这几年凛把他身边的人全都赶走了,以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不管大事小事,凛总是第一个知道,第一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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