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想法貌似长远了些,何况他与他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要说好感也谈不上,谁也不会傻到被人踢了还会对踢他的人产生好感,最多也只是有点感兴趣而已,可能是被他的那种气质给吸引了。
不多时,树林中冒出一名青衣人,冷夕桦惊道:“小宇,我还以为你走了。”
端木流宇皱了皱眉,冷声道:“解释。”
冷夕桦撇撇嘴,本以为他是怕自己被山中的野兽给吃了才守着他,没想到小宇最在意的还是解释二字,都纠结了这么长时间还在纠结一个无所谓的答案。
“岑燕楼的那个水牢确实是我炸毁的,但也并非全是我的错,若不是云烟羞辱我和瑶儿在先,我也不会如此莽撞,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仅此而已。”
端木流宇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从口中悠悠吐出两个字:“偿命!”
这两个字把冷夕桦吓了一跳,偿命?开什么玩笑,就算他真的杀了人,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要他偿命。冷夕桦大概能猜出是什么原因了,在水牢中用的那些刑具顶多只能把人折磨个半死,但不能死透,而对他们致命的应该是那些银针,其实冷夕桦也不知那些银针到底有没有淬过毒,他一般很少用淬毒的银针,所以那日一时大意,随手赐给他们几根银针,没料到会是使他们奔赴黄泉的毒针。
“这命肯定是偿不了了,我凤忻楼有的是银两,你让他们的家人过来,要多少赔偿都行。”冷夕桦倚在树干上,抱着手臂道。像他们这种江湖人,打打杀杀如同家常便饭,死了人也是常见之事,复仇与寻仇更是普遍。
端木流宇再次冷声的吐出两个字:“道歉!”
“你说话能沾点边行不?让我堂堂一个楼主屈尊向他们道歉,你认为可行么?”冷夕桦好笑道:“从来没人敢向我要道歉或是偿命的,你……是第一个。”值得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端木流宇二话不说的拉过他的手急速掠过树林,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一条小巷,小巷比较僻静,左右两旁有几户人家,屋宇破烂,墙角处长满了青苔,木门上有被虫子啃噬过的痕迹,只要轻轻一推,虫粉便呼喇喇的落下来。
这速度还真是够快的,冷夕桦靠在墙根上拍了拍晕眩的头脑,“又不是赶着去投胎,你飞这么快好歹也得考虑一下我承不承受得住。”
端木流宇看了他一眼,指着门口道:“进去。”
冷夕桦拉过端木流宇的手腕,笑呵呵道:“走,我们进去,但事先说好了,我不会跪下来道歉的。”对于从小宇口中吐出的话,他已不再期待会是什么好话了,最怕的是当他和那些侍卫的家人诚恳道歉的时候,站在旁边的端木流宇突然来了句:跪下!他就真的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端木流宇看着冷夕桦握住自己腕上的手,皱了皱眉,并没有挣开。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去了,这让娘怎么活啊。”一位身穿丧服,头戴白布的妇女一边扔冥纸进火堆中一边哭丧道。
端木流宇在进到屋里后便挣开他的手,眼神警告的意味甚浓,冷夕桦无奈的摊了摊手,走到那大娘的身边道:“看你住的这地方寒酸得要命,生活又这么凄惨,还死了儿子……不如这样,我在中城里有些闲置的院落,便送个宅子给你,你看划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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