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地靠在玉西城怀里想,他们两个是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死之前这样胡天胡地的乱来,也算是做一对尽欢的鸳鸯了。
玉西城用犬齿咬破自己的手腕,递到程砚青嘴边说:“喝。”
“你、你干什么?”
“我不用吃东西,但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程砚青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不要、喝你的血。”
玉西城自己吸了一口,泛着铁锈味儿的腥气立刻在口腔里绽开,不算美味,他捏住程砚青的下巴,嘴对嘴把口里的血液渡过去,程砚青极力反抗也没用。猩红的血液从唇边滴落,有种变·态的美·感。
程砚青看着他,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唇,玉西城立刻抱住他加深这个吻。
等玉三省跟连修鹤找到他们的时候,程砚青正背靠着玉西城坐在他怀里,两人以一种极其淫·靡的姿势交·合在一起。
玉西城看到玉三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立刻背过身去。程砚青正在舒服的时候,因为他抽离的动作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玉西城小声说:“有人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程砚青这才勉强找回一些理智,让玉西城给他穿上衣服,又把外套蒙在他头上,然后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往外走,形容甚是狼狈。
玉三省闻到空气中的味道,说:“我看到你的未接来电,打回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接通了。程冬冬给我打电话说你失踪了,这才找过来,怎么连这样小的阵法都破不了?”
玉西城脸上没有表情:“找到阵眼也没有灵力破坏,有什么用?”
玉三省也没计较玉西城之前一直讽刺他是同性恋的事,调笑道:“我看你是在温柔乡里醉倒了,乐不思蜀吧?”
玉西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不过……怎么就突然在树林里搞起来了?我刚刚闻到一股味道,难道布阵师在里面下·药了?”
玉西城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们破坏了阵法,找到布阵的人了吗?剧组里还走失了一个女孩儿,我们就是为了找她们才来到这儿的。”
旁边的连修鹤说:“案子刚刚从当地公安移交到我们手里,你叔叔怕你出事,就先来找你了。”言下之意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追查始作俑者。
玉西城没答话,他怀里的程砚青正难受地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啜泣。
“你们住哪儿?我们俩现在的样子没法回剧组。”
玉三省开车把玉西城他们送到了山脚下的一家小旅馆,两人吃了一点东西,就把他打发走了,估计又在房间里搞起来。
整整三天发·情期过去,程砚青累到昏死过去,他有些庆幸,这样就不用面对玉西城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山脚下的医院里,手上打着吊针,程冬冬在床边守着,还是在玩儿手机。他稍稍抬了抬手,自己撑着床坐起来,手上的针管有点回血。
程冬冬一抬头见他醒过来,立刻说:“唉,你别动。”
“玉西城呢?”程砚青第一句话问。
“回山上拍戏了,你们这一失踪就是三天,导演在山上都急疯了。”程冬冬笑着说:“你俩这也太疯狂了吧?野战还三天三夜,玉哥是不是吃药了?”又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痕迹:“够狂野的啊。”
程砚青不理他的调侃,抿了抿嘴:“那你在、在我这里,他身边不是、没人跟着了?”
“李哥来了,快把玉哥骂成狗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玉哥低着头任骂一句话都不反驳的样子呢。”
程砚青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这算是什么关系?助理?炮·友?还是……其他什么?总之这不是他设想中的正常爱情的开端,恐怕玉西城心里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程冬冬把手机收起来,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饿,我想吃红烧茄子、盖饭。”
程冬冬笑了笑:“看你这点儿出息,都升级成老板娘了还是吃那老三样儿,怎么也来点儿澳洲龙虾啥的。”
程砚青露出个苦笑:“那你去、去给我买、澳洲龙虾吧,我想吃、那个。”
程冬冬知道他是开玩笑,朝他做了个鬼脸出去了。
程砚青自己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窗外阳光正好,繁茂的槐树叶间含苞待放点缀着一些槐花花·苞,风一吹,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程砚青把手腕上的针头拔掉,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外面正巧路过一个年轻人也抬头看他,他眨了下眼,仔细看了看,扬声问道:“怎么、是你?”
楼下那个年轻人回答他:“芒果班戟好不好吃?”
程砚青点点头:“特别、好吃,上次、谢谢你。”
“不客气。”
“我叫、程砚青,你叫什么、名字?”
“余东。”余东朝他笑了笑。“要下来散会儿步吗?”
程砚青刚想答应,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程冬冬手里拎着两盒鱼香茄子盖浇饭进来:“吃饭吧,跟谁说话呢?”
“一个、朋友。”程砚青答道,他回头看了一眼窗外,余东已经向他摆了摆手,转身走掉了。
程砚青接过盒饭,将病床上的小桌板撑开,程冬冬便坐在床尾跟他一起吃。“你也没、没吃饭?”他看了一眼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吃过了,但是想再吃一点儿,这个茄子是现炸的,可酥了。”
“……”
程砚青三四天没吃东西,又做了那样剧烈的运动,现在饿得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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