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座城市好多年了。一个人站在六楼的天台,看着迷蒙的夜空,趴在生了锈的铁栏杆上,凌厉的风吹过来,这段时间,不知道受什么气流的影响,夜晚的风非常的大,有时睡在屋里,玻璃窗都刮的滋滋滋的响,刮在脸上,凌乱的头发遮住眼睛,让自己无法呼吸,我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在抽烟,因为自己刚刚戒掉药物的治疗。
慢慢的自己学会了一个人独处,慢慢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开始丧失了倾诉的能力,害怕出门,害怕遇到熟悉的人,害怕交际。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旅游,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不想讨好别人,对别人的误会置之不理,是我的她走不掉,不是我的,我怎么能强求呢,别人的好我记在心里。
我对林子说,我还是要写一篇小说,不管最后怎么样。人总要有自己的追求,不要让自己后悔。要不,你说说你的故事给我听听,我把它写下来,他总是摇摇头,别写我的,我的太长了,不想讲。想想,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目的写,也许是到自己老的时候,可以不寂寞,有个回忆,有个伴。仅此而已,与其它无关。
夜里,我就做了一个梦,其实,这个梦一直在我的脑子里好多年了,自己坐在一辆火车上,火车在不停的行驶,车窗外有个女孩,不停的向我招手,她越走越远,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来她一直的在我脑子里,没有消失过。想想自己应该写点什么东西,这个名字就是林凤,在我的小说里一直没有出现过,不代表我就忘记了,她一直的就在我的心里,我只是不敢写,也不愿意写,她是我青春里的一页。不想写我自己的东西,不想让人看到我真实的一面。一个人的旅途很孤寂,很无奈,城市就是一个青春的缩影,它充满着每个人的梦想。
梦还在继续,车子还在一直的行驶着,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雨不停的下着,雨水从她的长发上滴落,我奋力的敲着车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要到哪里去,她没有回应,身体在慢慢的向天空消逝,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像刀子刺在胸口的那样,钻心的疼,自己无法动荡,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无济于事,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支离破损,无能为力。
想想写作就是一个自我死亡的过程,写着写着,自己已经深陷其中,自己给自己设了一个套,自己都无法走出来的套。太可怕了,想到那些死去的作家,诗人,还有那些演员。有的时候,自己都有那种自杀,跳楼的想法,说出来,别人都不相信,自己还不够成熟,幼稚。有时候,人生渺茫,看不到希望,这个社会根本就不是公平的,都是在自欺欺人。都忘记了自己的根本,想着想着,自己越来越寂寞,越来越孤独,而所有的这些,跟钱没有关系,跟风花雪夜无关,也许它发生在我身上是注定的,与生俱来的。所以,我相信一切的跟宿命的论断,谁都无法来拯救的灵魂。
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屋子黑黑的,以前,我总是怕黑,夜里都把灯开到天亮,现在,我没有开灯,想看看黑夜是什么样子,黑夜过去,黎明会不会到来。
躺在床上,我没有睡着,睡不着,一直醒着,眼睛看着屋顶,看看床头的闹钟,两点多了,怎么一点都没有睡意,这个时候人们都在睡梦中,窗外不时有车子的鸣笛声。掀开被子,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小吃店,还没有关门,有几个人还在喝着酒,聊着听,想想,自己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都有点饿了,想起自己买的面包,泡面。外面下着雨,不想下楼,有点冷。
吃了东西,我重新躺下,闭着眼睛,努力的睡,就是睡不着,徒劳无功,想到那个日日夜夜常在脑子里的梦,一个女孩,慢慢的消逝,一个男孩,拼命的挣扎。想想别人说我很固执,这样会害了自己。让我想开一点。梦终归是梦,而他们真的了解过我吗?不想知道,有时候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宁愿一个人孤单。也宁愿被误解,也懒得去解释。人都这么大了,不想再取悦别人,更不想讨好别人,奉承别人。
既然睡不着,总想着那个梦。也许自己写出来,它就不会在困扰着我啦。
起身,打开电脑。
那年,冬天,对了,就是冬天,我记得很清楚,还是一个赶集的日子。也就从那个时候,我从一个小小的村庄,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镇,我叫它是一个小镇,相对于我所在的村子。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们的村子是一个落后的村,没有公路,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读书的时候,每个礼拜都要经过那条小路,赶集也要经过那条小路。所以觉得镇就是一个大城市,每次赶集,妈妈总是指着街道对面的那座用红砖建造的楼房,让我好好的读书,将来去哪里上班。在那里上班可以光宗耀祖。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什么。
我从小就是体弱多病,妈妈背着我,从这个山,翻过那座山,从这个村,走过哪个村,吃过很多的药。
“改嫁”一词在我的脑子里就是很陌生的,当时叔伯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妈妈,不愿意就意味着我将失去,所以,我的心里就是,妈妈去到那里,我也跟到哪里。
想着自己以后就要在这个所谓的镇上生活,离开自己十多年居住的地方,离开那里的亲人,儿童的玩伴,还有蓝蓝的天,一脸的茫然,心里很清楚,妈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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