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沛一贯要笑不笑的含糊过去,只当听不懂他话里藏了什么潜台词。回忆夏侯衷这五年来作为,不得不承认他长进不少,易落人口实的事是不做了,平日看事也仔细许多。只是他旁的都改了,却怎么也改不掉这话里藏针的宅斗风。每次与三兄对话,她总有种正妻与小妾的斗法之感,而他们的夫婿,便是他们那阿爹。
有一回,夏侯沛忍不住与皇后吐槽,皇后绷不住,笑了一下,很快便正色道:“你怎能这般在背后说人长短?且那还是你兄长。”
夏侯沛便敛了笑,正容作揖:“儿知错,遵阿娘教诲。”说罢,她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皇后。
皇后这回是当真忍不住,笑意粲然。
太子离京后,皇帝突然想起了夏侯恕,令他不必在太学念书了,令他去了宗正寺做事。
夏侯衷则由调去了鸿胪寺。
又过几日,在外求学的夏侯康突然回京,年近八旬的吴老先生作古。
小孩在人家那里求学,这下老师过世,家长自免不了赠上祭礼,皇帝派了一名礼官去,又赠老先生谥号。
旁的犹可,谥号却极难得,满朝文武,能死后得谥的,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个。因吴老先生为人磊落,朝中虽嘈杂了一阵,终是认同了这一谥号。
只是,夏侯康却是回来了,皇帝考校了他学问,见他所学踏实且又文采斐然,大喜之下,立即点了他入崇文馆深造。看着是想皇家出一个诗文礼乐中的大家。夏侯康受老先生影响,是个君子,又深喜此道,皇帝这般安排,正合了他心意,便欢欢喜喜地去了。
这些,与夏侯沛,是没什么关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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