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该隐叫我爸还是蛮奇怪的,因为该隐连我当时拖长的腔调都模仿了,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的必须得承认这普通话是及格了。
“说。”该隐望着我道。
这货竟然想学汉语,真是好有勇气。汉语作为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可不是说说的,我简直震惊了,我必须说,我很乐意为大中华文化传播作出贡献(我绝对不是因为想看该隐吃瘪才要教他的。)
“根富。”我想了想决定告诉该隐我的本名,不然该隐亚伯亚伯的叫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二伯父呢。
该隐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估计觉得这个发音很怪,但是我有一双真诚的眼睛,他到底跟着我把这两个字念了出来。
“根富。”重新听到有人这么叫我,我感觉有一点亲切,像是得到了某种认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一点归属。
“该隐。”我又教他念自己的名字。
这个他学得快,我觉得是因为发音和这里原本的发音相似的缘故。
我来了兴致,想到什么就教该隐说什么。不得不承认,该隐的智商比我高多了,他很容易就猜出我想教的词的意思,而且教过一遍的词,他基本不会忘记。
我突然很怀疑他让我教他学中文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学这里的话太慢……
“小妹妹——是什么意思?”该隐学了一圈家庭关系的词,突然问我道。
不得不说,好记性有时候也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我也就穿越来那天说了一下,没想到该隐现在还记得,我很怀疑他是不是把我那天说的话全记在脑子里了。如果他知道我把他错认为女孩子,一定会打我的呀。
“它是兄弟的意思。”我淡定道。作为目前唯一一个会讲汉语的人,我真是再机智也没有了。
“亚伯是我的妹妹,对吗?”该隐认真地用新学习的词语造了一个句,期待得到我的点评。
我摸了摸自己莫名有点疼的脸,艰难地点了点头。
亚当和夏娃的脚步声在洞外响起,晚间课堂到此结束。我们两个默契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早就睡着了,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个大晴天,我继续帮该隐收割麦子,然后顺便放羊。原本割下来的麦子就晒在田夜里,等到时候一起脱粒。该隐真的是一个非常勤劳的农夫,他种的地简直遍布视野能看见的所有地方,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一块平原。
这样的活全靠两个人干工程还是蛮巨大的,而且依着该隐的脾气,在我来之前,恐怕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我有点纳闷亚当和夏娃在做什么,不是说父母就应该辛苦,只是这样的活计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还是太重了一些。
“亚当,夏娃,割麦子。”如果是因为关系不虞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帮忙说服现在的父母来帮忙,我们关系还不错,而且我确定我应该是亲儿子。
该隐摇了摇头:“他们不能。”
“他们愿意,但是不能,是么?”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正确理解该隐的意思。
该隐一边割麦子一边含糊地解释道:“我的事,我可以。他们做他们的事情。”
意思是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我还想再问一问,但是每每我出声,该隐都露出茫然的样子,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这导致我很怀疑自己的口语,也就闭嘴了。
麦子割完以后,我以为我们要把所有的都收集起来一起脱粒,但是该隐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只挑选了其中最好的部分拿了回来,剩下的则任由其散落在田间。
我觉得就算是贵族,这样浪费也不大好。要知道我们小时候还挎着小竹篮去田里捡人家收割完以后落下的麦穗呢。
我就用我新学的蹩脚外语和他掰扯,这回该隐倒是听懂了。不过他照样不理我,真是再也不想跟他玩耍了。
这里脱粒是用摔的,把成捆的麦穗在石头上摔打,让麦粒借助这种外力掉下来。略费劲,尤其是我们两个力气还不打,一捆麦穗摔得胳膊都酸了也没把麦粒全脱下来。即便我的想象这个麦穗就是欠锤的该隐本人,也没有坚持多久。
我躺在旁边休息,看该隐各种花样摔打麦穗,觉得这种暴力的活动他做起来也非常赏心悦目。等他大了,有了遒劲的肌肉,到时候把袍子脱了,系在腰间,到时候一定更加美不胜收吧。
诶,我赶紧摇了摇头,我是要想怎么脱粒啊,怎么想起脱衣服来了。
我不敢再看该隐,改盯着旁边吃草的羊了。这些羊不像我以前养的那些,一个个都怪活泼的,整日里你追我赶没个消停。我灵机一动,突然就想出一个主意来。
我在羊身上跟套马车似的在它身后套一个圆石头,然后把麦子什么的都平铺在地上,然后赶着这些羊群在上面跑来跑去。那些石头在麦穗上碾来碾去,那些麦子就脱落下来了。这个方法比自己摔要省力多了,唯一不完美的就是没有牧羊犬,我得跟狗似的把这样羊撵来撵去。
☆、突然黑化的该隐
麦子脱粒最后磨粉花了大半个月,我的羊都瘦了一圈。我没瘦,反而结实了不少。不知道人长身体的时候是不是就不大长脑子。总之,这段时间,该隐的中文是突飞猛进,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我的外语。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到了一个大家都不上学的地方,在还只有四个人的情况下,竟然还会沦为一个学渣。
不想成为一个学霸的学渣不是好学弱。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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