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涂恺之开始学屠后,迅速展现出他过人的天赋,后来更是被誉为涂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屠夫。
自邹家在屠夫界崛起后,涂氏虽然多年来保持着龙头大哥的地位,然涂家靠的是天才型屠夫,天才并不常有,这么多年过去,邹家在业内悄无声息地撼动着涂氏的身份地位,而今涂恺之的出现,无疑是让涂氏精神为之一振。
邹家原本计划着用五十年的时间代替涂氏成为业界第一,涂恺之的出现毫无疑问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为了一探究竟,当家人邹凯便让自己的儿子邹武去探一探这位传说中的天才屠夫。
邹武比涂恺之年长几岁,但自小接受屠夫教育,拿起刀来比涂恺之更冷酷无情。当他见到这位被众多长辈赞得神乎其神的天才小屠夫后,原本稍有钦羡的心被涂恺之和一头大白猪一起玩耍的画面给彻底冲刷殆尽。
一股莫名的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油然而生,邹武怒气冲冲地跑到涂恺之面前,叉腰质问:“你就是那个涂恺之?”
涂恺之从白猪身上移开视线抬头看他,见是一陌生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是你家养的猪?”邹武问。
“不,”涂恺之摇头,继而低下头继续喂白猪,动作间隐约还能看到他面上浮现出一丝柔和,“我养的。”
邹武气不打一处来,觉得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天才屠夫,还有辱他们屠夫界的声誉,若是全世界的屠夫都像涂恺之那样养着猪不宰,还天天喂他吃好吃的,想必厨师们宁愿自己切肉,也不愿意让屠夫们浪费资源。
越想越气,邹武看不惯涂恺之的行径,上前一脚将涂恺之脚边放着要喂白猪的吃食踢掉,一脸挑衅地看他。
涂恺之看着洒满一地的食物,眉头紧蹙,抬眼瞪向邹武,“你干嘛。”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邹武被涂恺之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势震得退缩了一步,马上又想到这只是个虚张声势没出息的人,不禁又鼓起勇气。他挺了挺胸,呲牙咧嘴道:“就看不惯你养猪的样子!”
“神经病。”涂恺之没理他,把盆里剩下的吃食整了整,拨动白猪的头不让它吃掉到地上的东西,整个过程看都没看邹武一眼。
邹武气极,从小到大可没人敢这么无视他,现在还因为一头猪被人无视,心中的火气猛蹿,脑袋一热,从腰间别着的套装里取出一把刀,发了狠似的猛冲到白猪跟前,在涂恺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刀捅在了白猪的脑袋上。
白猪痛得四处乱蹿,头上插着的刀邹武还来不及收回,它就这样顶着一把刀发了疯一般到处撞,在它跟前的邹武首当其冲被撞倒在地,到了这一刻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
以前宰猪之前所有猪都被电晕放血,这是邹武头一回面对活奔乱跳头破血流的猪,一时之间吓得尿都被逼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到处躲。
涂恺之被眼前突发的事情吓得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猪脑袋上流出来的血已经随着它的跑动染得遍地都是。涂恺之的眼像是被这血给染红了,顾不上白猪还在疯狂乱蹿,一个箭步冲到邹武面前,抓着他的衣领就这样给了他一拳。
邹武被打得人都懵了,涂恺之这才放过他,此时他再回头一看,白猪早已跳不动了,摊在地上奄奄一息,嘴上随着每一下呼吸还“嘎噗嘎噗”地发出声音,若不是头上插着一把刀,地上流满一滩血水,涂恺之只以为他是睡着了。
涂恺之红着眼眶过去摸摸他的白猪,手刚一伸过去,白猪像是嗅到他手背上还残留着的食物的香气,下意识就伸舌舔了他一下。
涂恺之就这样坐在白猪身侧,摸着他的背,陪着他,直到白猪彻底断了气。他默默地拔掉插在白猪头顶的那把刀,拿了个铁铲在自家后院挖了个大洞,抬着白猪将它小心放了进去,在他耳朵上如往常一样印下一个吻,这才把它埋了。
邹武在远处打着颤目睹了全过程,涂恺之拿着他那把刀过来,蹲下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忽然抽刀一把插在邹武耳边,吓得邹武大叫了起来。
“我不会就此算数的。”抛下这么一句,涂恺之头也不回就走了。
自那一天以后,涂恺之和邹武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更别说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白猪的坟被挖,邹武面目可憎地捧着一碟红烧肉拜访涂家,涂恺之对邹武的恨意只增无减。
虽然因缘机遇下小白猪重生到邻居家的小儿子白竹身上,还被涂恺之发现了,但涂恺之就是无法原谅邹武所做的一切。为了把这股仇恨铭记于心,涂恺之不顾父亲以断绝关系相逼,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屠夫这一职业,决心以后不再杀生。
幸而涂恺之的奶奶心疼自家孙子,不让他流落在外,涂恺之这才不至于真的打包行李离开涂家。自重新遇到转生后的小白猪以后,涂恺之便安心立命于白家,辅助着白家的小食肆。
前几年邹武正式出道,在各大比赛中崭露头角,一时风头无两。涂恺之从电视上报纸上看到邹武那可恨的面容,恨不得把他揉碎了,但他知道,要彻底击毁这个人,只有一个方法——那便是用他最瞧不起的素菜狠狠打败他!
这个目标自涂恺之订立以来已过了数年,每一次都兴致而去,失败而归。刚开始时邹武在比赛场上看到涂恺之,还会心有不安,但随着涂恺之一次次落败,邹武满心只剩下鄙视,一个做素菜的,竟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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