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为什么不上报啊?”景涵看着自家小舅舅,将茶水一口干尽。
“你喝早了!”安思书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这茶要等他凉透了,才有品味!”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吹动着茶水。“年轻人啊,就是性子急!这么一时半会儿都忍不了,如何能成大事啊!”颇为惋惜的点了点头。
“现在还早?”景涵皱眉,有些不清楚自家小舅舅打的什么算盘了,“这马镫可是……”
安思书的语气沉稳:“现任尚书退位还有些时日,我并无单独进宫面进陛下的能力,你想要福利谁?北方现在虽然有效范围的骚动,却并无大战役,南边也是一片祥和。反倒是西边和大渝闹得不可开交,林家军忙忙碌碌。”
“可是哪怕是林家军也好,能少死一些人就是……”
“那你这就是在害他们了!”安思书直接打断了景涵的话,“涵儿你还年纪太小!”
看着自家舅舅,景涵着实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哪里错了么?我只是希望能够少死一些将士而已!毕竟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是我们能够在后方平安生存的前提保证。只有他们的存货,才有金陵城的繁华啊?”
“不,你的想法并没有错,甚至比所有人都要好!而正是因为你想的比大多数人都好太多,才是所有的问题所在!”安思书摇了摇头,看着景涵的神色里带着惋惜和期颐,“这就是为什么爹在惋惜你生在了皇家,而不是我安家!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小画都那么支持你过继出去,远离夺嫡的原因。”
“涵儿,你祖父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临末了才明白的道理你从一开始就明白了!”安思书的眼里带着柔和的光芒,脸上却收敛了笑容,“涵儿,你却从来不想想,现在的王公贵族到底有多少人把人命当做人命去看呢?”
景涵看着安思书,没有接话。
“既便是我,也从来不会忧心为了我的前途有多少人会送命。当然了,工部一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这里出什么问题!”安思书脸上收敛了笑意,“即便是祁王,他关心的也只是当官的是否有能力,而并非最底下百姓的生存。当然了,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当官的有能力了,也在一定意义上会造福百姓。可是根本来说,这和你的出发点却是两把事情,是不相干甚至是天差地别的!”
景涵没有反驳,这就是土著和外来者的区别。他前两世都不是设么达官贵人,接触的也都是最底下的平民百姓,思维难免会被拘束在他就是平民百姓上。但是祁王却从一开始,站的角度就和他不尽相同。
“为什么是害了他们?”这件事景涵并不像继续下去了,便转移了话题。
“现在说起大梁的将军,你第一反应是谁?”安思书抿了一口茶水,语气沉定。
“林燮啊!”景涵不知道问题在哪里,“这些年大梁能够抵挡外邦入侵,不都是他在抵抗……等下,你是说他的名号有点儿太大了?可是再怎么比也比不过爷爷他当年安战神的称号吧?”似乎抓住了什么的景涵。
“的确不如父亲当年神勇,可是涵儿,你为什么不同样想想,你祖父当年神勇是什么情况,如今林家军威名远扬又是什么情况!更何况父亲当年的确威风凛凛,可是他提拔明明暗暗了多少将领,最后还是葬送了小画幸福?”安思书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不满。
“爷爷那时候,的确是内忧外患,大梁濒临灭国。可是梁帝,应该不会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吧?”景涵眯了眯眼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如今安家没落,云南穆府的穆王倒是还有些盼头,除了他们不就只剩下林家了?”
“可问题在于,最近传出了一种说法!”安思书的语气沉稳,“若不是林燮和陛下结为异性兄弟,先皇害怕当今陛下逼宫,也不会将位子传给当今圣上!这些年,也是林家在外替当今圣上平定外忧内患的!”
“好一招捧杀!”景涵眯了眯眼睛,“谁放出来的,这么狠?”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家意识到了没有!”安思书摇了摇头给出了答案,“当然了,短时间内只要大渝这个外患还在,林家自然是无忧!但是你可想过,若是有朝一日大渝破了,等着林家军的就是自己人的刀子了!”
第一次见证原来还能这么玩的景涵一时无言,只是看着依旧挂着和蔼笑意,似乎只是在唠家常的小舅舅。他是知道自古帝王无情,却从来没有想到若是有一天臣子的名望高于帝王,帝王真的会朝那些功臣下手。
“瞧你吓的!”安思书看了一眼景涵,重新满上了茶水,“安心,若有一天你在林家军的位子上,我自是不能让你走到这一步死局!更何况,我们安家还有好大一笔账要和当今圣上算呢,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什么意思?”景涵皱眉看着安思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过继这件事没有人在背后推动?虽然我和小画现在不反对,可是一开始却是恼火的。”安思书的语气难得染上了不满,“若不是后来细思发觉你过继出去这件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安家军都是利大于弊,我和小画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失掉了皇子的身份!毕竟你在那位子对谁都是好的!”
“我以为,你也挺满意祁王的?”有些惊诧的看着自家小舅舅。
“对他挺满意是不假,可是你是我侄子!”安思书瞅了一眼景涵,“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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