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当被放逐在时间的规格上便有了终点,然这个终点预测不来,只会化成一种感觉。我们会感性的理解了人生的含义,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去看,结局都会是一样的,平庸廉价。时间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的终点,忘记了我们并不能短暂的生命,也就仅仅清楚的记得某一时间某一个人许了自己某一个承诺。而这个回忆会像树根的胡须,日日夜夜疯狂的暗自生长,等待瓜果成熟,再看过往,原来记忆早已植了根,这个根,深入骨髓。
没有人谁会不记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快乐的难过的都会一一记得,排这些事情列在记忆的砝码上,闭着眼睛你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轻轻抬手都可以触摸得到。
在终点还未来临之时,我们貌似生存在这个规整的方圆里,像粒子一样游离在方圆里。可是碰到了正粒子,就会相互吸引,忘记了我们前方的路途。
冬天的夜降临的很早,当幕色降临的时候,黑暗里伸出手掌是摸不到实体的空洞。本以为可以造就的花絮,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话剧,而人生恰恰如此。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个戏我们必须精彩的上演着,不能停歇更不能退却。
烟花的绚烂的映在每个人闪烁的瞳里,天空下有人的笑颜如花,如画,如美桦。
或许从魏依鸣初自踏进属于她的周围时,就注定了他和她生生世世的牵绊,好长的牵绊啊,真的好长好长,久远的如茫茫天际边要不可见的九曲银河。可是啊,这个漫长的牵绊有爱牵引着,羁绊着,就不会觉得仓促。
贺凝回过头来,看着静静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勾唇一笑,“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
魏依鸣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应该在遥远的古时见过吧。”
“你说,人有没有来生。”
“大概是有的吧,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相遇。”
“反正我相信。”贺凝信誓旦旦的说道。如果有来世,会怎么样?会不会依然会在某一昏黄的午后,走在缀满冬夜的树林边,遇上那个人,那个深深的植在心里的人。
思索间,一辆黑色的轿车打着灯缓缓驶来,贺凝眯起双眼,那辆车将就停下,在眨眼的时候,有人从车上走下,来人戴着眼镜,单手插在西装裤中,另一只手拿着车钥匙。
贺凝看清来人,皱了皱眉头,魏依鸣察觉到贺凝的小动作,上前拉住她的手径自朝那个人走去,贺凝没想到魏依鸣会拉她的手,呆呆的任由其牵制着。
萧炎峰气定神闲的等着他们过来,面上是辩不出的情绪。待他们走过来,萧炎峰才开口,“贺凝,没看出来,这么小就学会谈恋爱了。”
贺凝被问的无话可说,低着头盯着洁白的鞋子,魏依鸣是知道他萧炎峰,他父亲的公司最大的股东就是萧炎峰,有次魏依鸣去父亲公司要钱的时候,无意间经过财务科看见他的父亲与萧炎峰还有他们公司的会计正在讨论财务报表。所以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然而这并不能够成为让他印象最深的事情,印像最深的还应该是当年那个轰动本市的关于萧家长子萧炎峰的恋爱史。
“难不成,你认识我?”萧炎峰轻佻的问道。这毛头小子,眼神那么飘忽,肯定是看见自己想起了什么。
魏依鸣打着哈哈胡乱的说,“怎么可能,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贺凝,你这男朋友的性格倒是不错,的确有几分眼光。”
贺凝被说的抬起头来,极力的辩解道,“没有,他不是。”
萧炎峰很好笑的盯着面前比他年轻的少年,第一次觉得年龄大也不是件坏事。魏依鸣心情很好的拉着贺凝的手,他根本就不想解释什么,这是他被别人第二次误认成是贺凝的男朋友,所以他很受用。
贺凝知道她说什么都不会证明她的清白,干脆乖乖的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说,等到他们两个人聊完的时候,她已经困的睡着了,睡梦间,她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立马睁开双眼。原来魏依鸣已经走了,萧炎峰正在驱车调头。
“上车。”萧炎峰透过半开的窗户冷冷的说道。贺凝忐忑的走到后面,颤着手搭在扶手上,谁知刚碰到车门。里面就传来萧炎峰冷冷的声音,“坐前面来。”
贺凝被呵的差点摔在地上,不情愿的拉来前坐的车门,轻轻的坐下。车上很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紫檀香味。
“冷吗?”萧炎峰突然问道。贺凝习惯性的摇摇头。谁知萧炎峰恼怒的扯过贺凝的手,将贺凝的手握在他的手中。贺凝想挣脱开,却引来某人更加不善的言词,“再动一下,你可以直接从我的车上滚了。”于是乎,贺凝放弃抽回自己的手,很冷静的望着车窗前。
他的手真的很凉,与萧默的一样,只是为什么这样的感觉会那么熟悉,熟悉到她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忘了。萧炎峰的脾气很坏,眼神凌厉,是那种不容别人忤逆他一点的眼神,虽然有时嚣张,但是拿捏的却很有度,不会多也不会少,使人讨厌不起他来,反而更让人喜欢。而萧默呢?他的眼里总是布满淡淡的忧伤,望一眼都很想走近他的感觉,只是那个少年终究下落不明。
车窗外的风景在缓缓的移动,谁又能知道这缓缓移动的风景中究竟埋藏的多少人道不出的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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