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2012年2月4号,正月十三是一年之初的立春,小年元宵节并未过,一年的打工挣钱路就要开始了,也就说服装老板规定今日就要出发了,但其中也有一些其他缘由,小猫说早去一日吃的喝的都得老板管,也不在乎在几天了,再加上底下员工浇油,定今日出发。这一走定是一年那,一年的日子说不定家乡人文会有多大变化,能多看一眼是一眼那!
临近出发老板的大儿开三轮摩托来接,小猫早有提前去的准备,行李皮箱都准备齐暂放我家里,老大开车一来,我俩都忙着往车上装行李,小光还没来,急的我给小光打去了电话催他。
半小时后,小光的父母开着电动三轮车带着小光行李冒着寒风终于赶了过来,话不多说,帮着小光拿行李,装在老大的三轮摩托车上。摩托车启动,我的心也跟着发颤,有种说不出的分别感,父母叮嘱了几句话,小光的父母也不例外,叮嘱他去了要好好干别生事。
小光是个晚生子,那时候国家的计划生育还不太完善,小光有三个姐一个哥,全家一共五个孩子,小光是老小,今年父母已经近六十,脸上的皱纹和风襟下的白发述说着他们的艰苦经历,我转头对小光说了声;‘听见没?争口气吧,争取今年给家里拿回来一万多块钱!’
小光的性格很独立,在外面自由惯了,我的话他自然听不进去,不知他父母的话听得进去听不进去......
三轮摩托发动,寒风凌烈,呆在车上的三人冻的瑟瑟发抖,眼望着家乡父老房屋树木渐渐远去,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
有那么二十分钟,到了老板家里,员工们先在这里集合,我们三个是最后到的,其他员工已经先到,仔细一看人还真不少,又多了好几张年轻的面孔,尽是些十四五出头小青年,呵!老板还真有能耐!这些童工都能招到。
都是年轻活力旺盛的青年,这么冷的天,个个穿的都很要面子,宁愿自己冻着也得要个表面fēng_liú。就穿了一件红皮衣的小猫抹了一把鼻涕骂了句;“这天真**冷。”
中午,在老板家里弄了几桌,老板倒了几杯酒说是暖和暖和,小光是酒徒,见酒两眼都能放光,自然不客气。我和小猫都不会喝酒,胡乱吃了点馒头和菜就草草了事
。
饭后就要出发了,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辆机司楼五征奔马三轮车,大家七手八脚把自己的行李往车上扔,整整满满一车!老板说道:“都坐上!”
小猫埋怨道:“这,还有法坐某?”
老板阴险一笑:“这咋坐不上,坐上迁就一会,赶紧上车吧!”
男员工都坐三轮上,女员工坐一两面包车。小猫不满意,边往车上爬边嘟囔:“凭啥女的都坐面包车,叫咱男的坐奔马车,这破车等会开起来别掉下来喽!”惹得众员工哈哈大笑!
虽然寒风凌烈如同刀割,但吹在老板的脸上那是满面春风,今年带着这么多员工,老板不知道能挣多少钱。老大从家里搬出了几箱子烟花和一大挂鞭炮,在车发动之际,老板将鞭炮烟花点燃,噼里啪啦的,烟花升上天空降下很多小降落伞来,很是好看漂亮。老板口中念念有词:‘恭喜发财,一路顺风!’
小光看着说道:“还顺风嘞,我都快冻死了!”
奔马车在绿油油麦田地里的小道上奔驰着,车开得很慢,生怕十多人从车上掉下去,但看每个员工的脸上都是笑颜挂面,好不欢喜!
有那么半个多小时,奔马车驶里土路小道走上柏油公路,停在一加油站边,女的坐的面包车已经在等待,老板命令大家卸东西,说长途客车马上就到。
十分钟后,一辆中型大巴车缓缓驶来,停在大家面前,众人一拥而上,乱七八糟的塞好行李钻上车,刚才在路边冻的要死,一下子我就上车抢了个头等座位,和一个叫李阳的新员工坐在了一起,小猫和小光磨磨蹭蹭落到了最后。
望着闪过窗外光秃秃的杨树,心里多少得到了安慰,我心中也不免为自己今年这一年和未来思着打算,打工打工,自己永远就是个工人,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下,自己就会适应了这种生活,学服装将来立个摊干服装不成?可从心底又觉着不想干这一行,可又实在想不道自己喜欢哪一行,在天津干塑钢这一行也快两年了,再多学个半年自己就能开个店面,但塑钢这一行也不太喜欢,哎!服装先干着,等想到自己适合干什么工作再改行也不迟,何况小猫和小光不也干了服装吗?看着望着我已经陷入了迷茫......
寒冷的夜幕逐渐降临,晚饭也只能在车上吃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个吃自个带的干粮,我从家里带了半块糕点枣花,抠了一块拿出来吃,看旁坐位小李阳没吃的,就掰了一块递给他,一看他就是那种比较秀气的男孩,毕竟才14岁,不只是不想吃还是不敢吃,我只好将糕点放回包里。
末冬的深夜很冷,车窗上生了一层冰霜,手脚都开始冰凉, 一路无话,就和旁边座位李阳聊了起来,这才知道他是老大媳妇的侄子,七年级上了半季就被巧舌如簧的老大媳妇拉来做服装,哎!这是标准的童工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么来的!熬吧!兄弟!
从河南开封市杞县到苏州常熟张桥,好几千里地,预计明天早上就会到达。车上的气氛很沉闷,时不时会听到最后排的小光在逗几个女员工发笑,实在太无聊,慢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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