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摸了摸鼻子,“我什么时候?”她连她老妈都搞不定……
“你别在这儿跟我贫!”唐妈才不吃她那套,“一会儿时彦来了你跟他回家知不知道?”
唐羡没吱声。
“知不知道!”
“嗯……”
她鼻腔里勉强溢出点声响,就先姑且答应着吧。反正出了这医院她妈也不知道她具体去哪儿,盛时彦……应该不会刻意为难她吧。
下午五点半,盛先生准时赶到,还是早上那一身衣服,只不过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条手臂自然垂落,两指间勾着个东西。
“给你的。”
“给我的?”
盛时彦迎面就朝自己走来,说话时面无表情,唐羡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打开漂亮的购物袋一看,里头还有两个精致的小盒子,闪闪发光。
只看他表情的话……“我还以为是离婚证呢……”
她笑着看他,没想到话音刚落就收到了来自她妈的一道射杀。
“开玩笑开玩笑。”
她扭头解释,当场又收到了一记白眼。
得,她妈这装疯卖傻的戏份又上演了。想拿奥斯卡啊?那也得有她这亲闺女的无缝配合啊,“唐妈妈,那我就跟您的大儿子先走啦?”
唐妈不肯出院,唐羡也僵持不过,她瞬间挎上盛时彦的胳膊,笑容灿烂,两个人贴在一起,装出了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
“走吧走吧!”唐妈才不留她,看到女婿登场她才放心离开,临走前又跟盛时彦嘱咐了几句,盛时彦没有二话,点头称是。
老妈进屋,唐羡旋即便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
“耽误你工作了吧?”
她放轻了音量。眼前这位可是知名企业的ceo,名满淮城,罔是她在美国两年都没少听闻他的事迹,要不是她妈搅合,他能准时下班?
“没有。”
盛时彦矢口否认。他居高临下,清冷的目光却落在她刚才挎过自己的手上——很柔软,久违了。
“回家吗?”他前方带路,恍若无心。
“嗯嗯。”
唐羡正盯着手里的小盒子来回打量,她随口应着,却忘了问他家是哪里。
盛时彦开了车过来,没带司机,唐羡现在身上真的是分文没有,两个人好歹夫妻一场,她也没必要跟他多做客气。
坐着副驾驶的位置,她当着他的面,把袋子里的东西拆了开。要说女人这种动物也是神奇,对亮晶晶的东西,天生就是缺乏抵抗能力。闪亮的盒子里面分别是一对更加闪亮的耳环和钻石项链。
“买这个送我干什么?”
离婚礼物?
“我妈买的。”
“哦……”
“两年前买的。”
“嗯?”唐羡瞪了下眼睛,手里的东西顿时掉回盒子里。“这这这个……我不能收……”
她两年前走得急,这八成是结婚礼物。
“收着吧。”盛时彦看她一眼,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脸线条明晰,“我早上说过了,只要我们还没离婚,你就还是盛太太。”
这种东西其实没多少钱,但好歹是他妈的一份心意。
唐羡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没离,也快离了啊……”她们家马上就能迎娶新儿媳妇了,她收这个像什么话啊。
“你要是不想离,我们随时可以不离。”
他专心致志地开车,双眼目视前方。
唐羡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两年就剩两个月了,他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有意义吗……男人冷冽的五官映在眼里,她转眼又想起了宁夏刚才汇报来的那些信息。
“盛时彦,我们结婚时的那套房子是不是被你买了?”
“嗯。”
“为什么啊?”
她早上跟他吃饭的时候他还只字未提,如果不是她去找宁夏得知了实情,他是不是还打算要一直瞒她?
唐羡心里存疑,言语中不乏试探的成分。她跟他离婚,两个人之所以能够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话,就是因为彼此之间没什么羁绊,两个人互相的态度也很干脆。
坦白说,两个两年才见过二十面的人,彼此之间能有什么多深的感情。因为离婚而一哭二闹三上吊?唐羡是觉得她没有那个必要,毕竟离婚是她提的,而她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不忠。
她早上说他有个小女朋友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她亲眼见过,还是动态的画面,那画面太过真实,让她至今难忘。
一个新婚不到两个星期的男人就能背着她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她何必留恋,又何必掉一滴眼泪。她这个人别的没有,骨气比骨头都硬,委曲求全那种事情她做不来。
而因为离婚这事让盛时彦一哭二闹三上吊?恐怕也不大现实。且不说他们盛家是多么体面的家族,就单看盛时彦自身的条件,那想要跟他滚床单生孩子的女人就大有人在了。
白驹过隙,她跟他的关系就好比一场临时组队的足球赛,她守不住这个球门,那就让别人去守吧,游戏散场,她甘拜下风。可如果他想要纠缠不清,那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他为什么要买她喜欢的那栋房子?是打算破镜重圆,还是别有用心?
“你觉得呢?”
盛时彦没有回答,反倒问她。
“我?”唐羡转了转眼睛,思索着什么回答能对她有利。“我觉得是那片地皮即将涨价,你这个奸商,打算渔翁得利,小赚一笔。”
盛时彦是个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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