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地开口道:“你确定你所见的是真正的星云派?以他们的实力,就算手慌脚乱,要接下普通的凝气一击也很容易,根本没有闪躲的必要。你跟我说说他们的样貌吧。”
我有些不爽,我从虎口脱险,你们竟怀疑我的话,故随意说道:“领头的那个自报姓名说叫项麟,后面跟着的都是些身穿宝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有些人手中持一柄剑,但有些人手中却持两柄剑。”
闻言,柳惠生的脸色变了又变,良久才道:“萧兄,看来你真是深藏不露,起初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会些上乘武功的人,想不到竟有如此之深的武学造诣。”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地问:“此话怎讲?”
一旁的柳遗风接过了话语,他道:“项麟是星云派名义上的掌门,但武功平平,身手远不及他身后那些蓝衣男子,也就能凭借一身煞气唬唬人罢了。星云派中,持双剑的蓝衣男子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你能以凝气一击而使他们乱了阵脚,想必你那一击也并不简单。”
我想了想,又问:“既然项麟只是一草包,为何那些人还对他唯命是从?”
柳遗风道:“星云派真正的掌门人应是项麟的哥哥项麒,他武功极高,为人冷漠,又懒于料理帮中内务,故交于项麟负责。他们若要造反,拿下项麟不在话下,但绝不是项麒的对手。跟随项麟的人已是有些能耐的高手,而跟随项麒的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幸好今日我遇到的是项麟。”我脱口而出。
柳遗风道:“你应该庆幸的是你有身好功夫。”
我朝他干笑两声,又情不自禁地对白幻寅耳语道:“想不到你教我的武功竟这般厉害,棋逢对手方才知我真正实力呀。”
白幻寅挑眉,说:“那是自然。”
一时兴起,便同他们聊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我才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调侃,问道:“你们可找到了住处?”
两人的表情同时一僵,面面相觑,而后又无奈摇摇头,再次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我,我也无语地摊开手臂。难道今日我真要露宿街头?怎么会那么倒霉?!真是老天不公啊!!
一时间,三人同时陷入了僵局,各自低下头思索对策。良久,柳惠生才犹豫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试探的口吻,他说:“不如我们去易伯伯那儿借宿一宿吧,或许明日我们便能找到落脚之地。”
顿时,柳遗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道:“照这情形看,今日找不到住处,明日更加不可能找到。这一借,恐怕要借到武林大会结束吧。我们好手好脚何必要去接受他人的恩惠?大不了就露宿街头,反正这几日天气也好。”
柳惠生也不慌,慢条斯理道:“这大街上人那么多,晚上怎会睡得安稳?况且小偷小摸之人并不在少数,倘若我们被人算计,丢了盘缠算小,丢了性命就实在不划算了。你们两均是习武之人,有自保能力,但我不同。”
看得出来,柳遗风因为柳惠生的最后一句话开始有些动摇,果然还是喜欢着他,不希望他的安全受到任何威胁。但仍然嘴硬道:“有我们在,你还担心你的安危?未免也太小看我们的实力了罢。”
柳惠生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况且易伯伯待你不薄,你何必要去介意那些小事呢?”
我突然来了兴趣,插嘴道:“你口中的易伯伯是谁?那些小事又是什么事?”
柳惠生正要开口,却被柳遗风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直接无视,拉着我道:“那易伯伯便是明耀派的掌门易雄天,易家同柳家自古便是世交,只是自从父亲去世后,来往也少了许多,但情意仍在。至于那小事,自然是遗风同他家闺女易绒雪的桃花事了。”
我不禁大笑起来,笑了差点岔气,捂着肚子忍着笑移步到柳遗风的身旁,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声音颤抖的说:“想不到……想不到你这样子竟会惹到人家大小姐……这让你那日思夜想之人该如何是好啊?不过那大小姐的眼光还真……真差,哈哈……”
柳遗风再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抽出自己的肩膀,把我甩到一边,恨声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了。”
我连忙打着哈哈,道:“不敢,当然不敢。”但还是难以抑制的小声偷笑着。
他不再看我,像是赌气一般道:“你们以为我会介意那些事情?去就去吧,我姑且陪你们走上一遭。”
我和柳惠生躲在暗处偷笑,听他这么说,我故作正经道:“还请柳大侠带路。”
他冷哼一声,自顾自朝前走去,我也连忙赶上了他的步伐。
易家主宅处于开封的中心位置,门前车水马龙,不胜热闹。因正直武林大会前夕,前来拜访的人更是多不胜数,我们好不容易才从排着长队的人群中挤到门前。看着管家们一副应接不暇的姿态,柳遗风清咳一声道:“请问易伯伯在吗?”
那管家显然是忙晕了头脑,也没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只见他两手空空,没有任何礼品之类的,就粗声粗气道:“这里哪有什么易伯伯?找亲戚找到这地方来了,也不看清门派。快闪开,别挡在门口,耽误了正事。”
柳遗风向侧面微微移动了身形,给前来送礼的人让出了一条道路,犹豫半晌才道:“那绒雪小姐可在?”
管家不耐烦地回过头,来回扫视着眼前这个男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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