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专用，怎么？”
“没什么，挺好，”就是小资了点，宋楠西在心里腹诽道，“这首歌叫什么？”
“untilyou。”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江栾的声音越来越弱，不一会就发出了均匀而小声的呼吸声。宋楠西小心摘下他的另一个耳机戴在耳朵上，借着外面的路灯仔细观察了一下江栾的脸。很小，这是宋楠西第一个结论；很白，这是宋楠西第二个结论；眼睛好像有点长，脸上很干净，耳朵下面有颗痣，嘴巴不大有点干——我在干什么啊，宋楠西也觉得自己有病，大半夜不睡觉不听歌研究别人长相干什么？算了，听歌！宋楠西转身看着天花板，耳边又响起那首歌，宋楠西仔细分辨了一下歌词，“ouce。”
宋楠西偏头看着熟睡的江栾，还真是，这句话倒是蛮符合他们俩的。
☆、cer 8
宋楠西醒得早，想伸个懒腰，一伸手摸到了一团黑发把他吓了一跳，江栾被他这个弄得有些不高兴，哼了两声又朝宋楠西那边钻了钻。宋楠西的肩膀被江栾的头发刺得痒痒的，感受到来自江栾腿搭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宋楠西笑了一下，果然还是不能适应枕头边上多个人。
江栾窝在自己怀里睡着，宋楠西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江栾的皮肤滑滑的，头发也软软的，自己还蛮……喜欢？宋楠西被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喜欢吗？宋楠西有些僵硬的看向熟睡的江栾，后者倒是毫无牵挂安安静静地睡觉。宋楠西看了一眼手表，快七点了，他揉了揉江栾的头发，问：“你今天去上自习吗？”
“不去，不想去。”江栾的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
“你别再被我带坏了啊。”宋楠西圈着江栾，笑着说。
“不会，我作业写好了。”
“……”宋楠西闭着眼，咬着牙说，“你太坏了。”
“是啊。”
“你又是翘课又是夜不归宿的，”宋楠西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继续说，“你爸妈不骂你？”
“我是留守儿童。”江栾翻身平躺，一只胳膊遮住眼睛。
“那那天送你上学的是谁？”宋楠西记性倒好。
“司机。”
“……”宋楠西再次闭着眼，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
“你作业写好了啊？”
“没，准备下午去抄来着。”
“我帮你写。”江栾放下手看着宋楠西。
“说吧什么条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楠西明白了一件事，江栾根本就不是什么乖乖牌，相反他最喜欢挖坑让人跳了。别问他怎么明白的，跳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还没想，呐——这样吧，存着以后用如何？用未知的恐惧换已知的好处。”江栾再次翻身趴在床上。
“这要是块铁板你早就熟了，睡觉还翻面儿——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答应就是咯，只要跟女生没关系的要求都可以。”
“怎么会？”江栾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坐在椅子上开始穿裤子，“你家有漱口水没？”
宋楠西的心思还在江栾那两条笔直白皙的腿上，根本没有听到江栾在说什么。
“宋楠西！”江栾随手把自己的裤子扔了过去，“跟你说话呢，盯着我裤子看干嘛？你家有没有漱口水？”
宋楠西接过裤子，有些迟钝地说：“有，脸池左边最下面抽屉里。”
“好。”江栾应了一声就进了卫生间，仔细漱口洗脸。通过这个镜子，江栾打量着这个卫生间，昨天倒是没注意这个浴缸。他坐在这个浴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腿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看着这个浴缸，想象着宋楠西洗澡时解决生理问题的画面。“欸！”江栾叹了口气，这种微妙的感觉。
江栾整理了一下衣服，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裤子在宋楠西那，身上也只有一件t恤罢了，倒真像是……事后。
“你在里面那么久干嘛呢，我还以为你一大早的解决需求呢。”
江栾坐到他旁边，把裤子从他手里抽走：“我这裤子是你宝吗？抱了这么长时间。”
“你的子子孙孙都在上头，能不给你抱好了？”
江栾红了脸，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再乱说我让你断子绝孙。”
“哟，原来你也会害羞啊，”宋楠西原来只以为江栾内心藏着无数小恶魔，忘了他本质还是个好学生，对这些事肯定是不懂的，便想继续逗他，“来来来，让哥哥看看你的脸红没红。”
江栾翻着白眼回头：“看看看看看！”刚回头他就后悔了，他有试过在宋楠西睡着的时候离他近些，但他真没试过在宋楠西醒着的时候离这么近，一不做二不休江栾直接把宋楠西按倒坐在他腰上，故作镇静地说：“看见没？红没红！”
不管江栾的脸是不是红了，宋楠西起了不该起的反应，他不敢动更不敢明说，干脆双手交叉放在头后面，气定神闲地望着江栾。
☆、cer 9
宋楠西气定神闲的样子叫江栾看呆了，但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发呆的时候，他狠狠掐了一把宋楠西的腰：“你看得倒是尽兴啊！”
冷不防被掐在这种敏感点，宋楠西抖了一下，坐起来摸了一把江栾的下巴说：“是挺尽兴的。”
江栾翻着白眼一抬腿从宋楠西身上翻了下去，他在心里长舒一口气，还好，硬是把这页翻过去了。只是没想到宋楠西从后面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叹息着说：“你为什么不是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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