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魔教的作风,易初黎嘴角抽了抽,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让自己表现得非常镇定,后来又在这两个人慷慨激昂的说要重建魔教之后,挥挥手让他们走,顺道让他们把琉璃瓦盖好。这两人瞧着她的态度,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番,大概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急,就从屋顶那个破口离开了,还听话的乖乖盖回了琉璃瓦。但那之后的好几天里,魔教的人几乎天天都来,更是每次都换不同的人来劝说,虽然他们已经没从屋顶,而是直接破门而入了,还是急得易初黎觉都睡不好,生怕他们动静太大,就被苏芙给碰上。
好在苏芙从没有说过什么,易初黎从她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更何况她的房间距离苏芙的房间还很有一段距离。这都要感谢这所宅子的结构。宅子就跟电视剧里的那些房子差不多,都是木质结构的。只是要修得要精致了许多。虽然不大,它的回廊跟房间却是七零八落,丝毫没有造型,也没有规律可言。倒是宅子的正中有一个造型别致的小花园,屋后更是有一片竹林。
易初黎此刻就坐在小花园里的圆桌旁消磨时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屋外待那么长的时间,久违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叫她竟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整个人也不由得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缓缓的走近了一个人,更没有看见那人在瞧见她时复杂的目光。
“师姐。”易初黎注意到自己面前站着个人时,才睁开眼甜甜的笑。
苏芙随意的应了一声,目光有些闪躲。而且有转身就离开的趋势。
易初黎急忙顺势拉住了她的衣角。这个动作其实很早就想做了好不好,只是当时她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所以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叫都叫不住的苏芙离开。
“师姐最近好奇怪呀。”易初黎委屈的撇撇嘴。这个动作让她顶着自己的脸来做,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但让她顶着宿主的脸却能非常自然的做出来,因为这个宿主长了一张异常惹人怜爱的脸。特别是那两只大大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还给人一种轻轻眨一眨就能掉下泪来的错觉。
“哦?”苏芙轻笑:“语儿你倒是说说师姐怎么奇怪了?”
易初黎微眯双眼,虽然这一个多月她已经对苏芙的容貌稍稍免疫了,但此刻看见苏芙轻柔中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容还是叫人呼吸一窒。轻咬下唇,易初黎可怜兮兮的说:“师姐最近都不愿意跟语儿聊天了,也不再跟语儿说那些有趣的事情了。师姐是不是不想再理语儿了?”
“怎么会?”苏芙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一贯保持的微笑:“师姐怎么可能会不理语儿呢。”
“师姐明明就是...是不是语儿做错了什么,惹师姐不开心了?易初黎扯扯她紧拽着的衣角。
听完这话,苏芙收起了笑容,抿着唇坐到了易初黎身旁:“师姐确实有件之前一直没问的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易初黎暗暗捏了把冷汗,面上微笑道。难得看见苏芙如此严肃。
“语儿,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苏芙定定的看着易初黎的眼睛。
易初黎也不闪躲,语气只稍稍嗫嚅:“是在一个客栈里。那天我进了一个客栈,看见一个大胡子想要欺负一个姑娘,我就出手稍稍教训了他一下...。”真的没有怎么教训,只是剁掉了那个人两根手指。从宿主的记忆里得知这件事情时,易初黎也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看来白蜜语这姑娘果然遗传了魔教基因。在外面能残暴腹黑,回到家还能装得乖巧听话,绝逼赤loulou心机婊。怪不得原文里她能带领魔教跟正派抗衡。
“然后呢?”苏芙挑眉。
易初黎也不敢对着苏芙说谎,只能尽量将事态模糊简化。“后来,那个大胡子就带了好多人来追杀我,我很害怕...我打不过他们,我就受伤了,还从一个小山崖上滚了下来。”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苏芙将视线从她身上收了回去,眼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心疼。
看吧,这才是她想问的重点,易初黎暗暗吐槽。苏芙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送她回来的,而且正是因为知道了是谁送她回来的才会一直对她持之前那样的态度。虽然是笑着的,笑容却不达眼底。宿主记忆里的师姐从未这样冷淡过。抬头悄悄看了苏芙一眼,易初黎突然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是一群黑衣人。他们救了我,而且还说我是什么魔教教主的女儿,师姐和师傅明明都已经说过了我是师傅的好友托付给师傅的。他们这样说,不就是等于在说师傅跟师姐说谎么,我可是师姐跟师傅的宝贝,那么疼我的师傅跟师姐怎么会骗我呢,所以我当然是很生气啦,我就狠狠的骂他们,但是后来伤口实在很痛,就晕过去了。
“对啊...”苏芙喃喃低语,兀自扬起一抹笑容:“师姐和师傅不会骗你的。”
易初黎只当作没瞧见苏芙笑容里的苦涩,天真的开口问道:“师傅去哪里了?语儿受伤这一个多月也不见她来看语儿。师傅是不是也跟师姐一样生语儿的气了?”
“师姐没有生你的气,师傅也没有。”苏芙抬起手轻轻顺了顺易初黎的毛,易初黎眯眼,差点炸毛,但是她知道,这动作是以前她最爱对宿主做的。好吧,她承认,如果她的面前有一个跟宿主长得很相似的女孩,她也想去顺顺毛,完全不管被顺毛的人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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