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煞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抹凶狠。
左哲微微往后一靠,将全身的重力都放到紫煞身上。紫煞面上一喜,牢牢地稳住左哲。左哲喘了喘气道:“我是。”
殷罗深深地看了眼左哲,勾唇一笑,“我记住了。”
左哲还没弄明白殷罗那句话的含义便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左哲只有一个念头——这货记住什么了?
————
左哲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沉浮了多久,等他恢复意识时,耳边却是一阵阵的怒吼。
“不是很快就能苏醒吗?为何还在昏迷!你们这群废物!本主养你们何用!”
“城主饶命,这一剑已伤及先生肺腑,能保得一命已是不易,若再偏离半分,先生可就……”
“混账!你的意思是在责怪本主吗!”
“属下不敢,请城主恕罪。”
“恕罪恕罪,你们除了这句还会说什么?本主叫你们来是救人的,不是请罪的!若是自己技艺不精,不如自己去刑堂领罚吧!”
“城主息怒,属下等自当尽力。”
‘砰’一声巨响,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紧接着又闻紫煞怒吼道:“还不速速滚过来!”
“是,是……”
左哲很想告诉紫煞他已经没事了,无奈眼皮太过沉重,努力了半天也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按理来说过了这么久他的伤口应该已经开始自动愈合了,虽然险些被刺了个对穿,但要以他那逆天的金手指来说这种伤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现在这样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说明一个原因——他昏迷的时间并不久。
不知是谁的手把自己的眼皮掀开了,紧接着胸口一凉,却是连上衣都解开了。与此同时又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脉搏上,然后又有人强制塞了颗药丸进他口中,紧接着下颌被抬了一下,那颗药丸便滚入喉间,顿时一股又苦又腥的味道在喉间扩散,让他直想干呕。
“醒了醒了,先生醒了!”
左哲身体恢复知觉的那一瞬间也顾不上其他,忙艰难地翻过身对着床下干呕,只可惜东西没吐出来,倒是把泪花给逼出来了。
一旁的紫煞夺过大夫手上的杯子,下摆一掀便坐在了床沿,他一面拍着左哲的后背一面将杯子递至左哲唇边柔声道:“喝些水。”
左哲想也不想就着紫煞的手将杯里的水喝了个见底,喉间那股苦腥味这才得到了缓解。左哲缓了缓气这才翻过身靠在床头,此时房内只剩下他和紫煞,方才那些大夫早在得到紫煞的示意后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
此时房内被夜明珠照得异常明亮,窗外依旧是漆黑一片,足以证明他昏睡的时间并不长。不远处是一堆碎木屑,左哲记得那个位置曾摆放着一张金丝楠木桌。
……所以说他方才听到的那声巨响便是楠木桌临死前的挣扎吗?暴殄天物啊口胡!
“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还好,”左哲虚弱地摇摇头,抬眼却见紫煞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左哲缓缓垂下眼,很好,除了缠住伤口的纱布他的内衫已经完全解开,坦荡荡的一片。左哲冷着脸将内衫拉拢系好盘扣,嘴里道,“你答应过我不为难殷罗,为何要食言?”
紫煞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应道:“昨日你突然消失,我抓他只是想知道你的下落。”
左哲将丝被拉至胸口冷声道:“我记得有告知你我有急事要办,殷罗并不知我的下落,你抓他何用?”
“我只是想试试,”紫煞小声道,“你是智者,若只殷罗落入我手,应该会回来。”
“所以你就将他伤成那般?”左哲厉声道,“若非我及时出现,你是否就此一剑将他了了?”
紫煞眉头微拧,下意识想要发作,目光触及到左哲惨白的脸色时,心头那股怒气又生生被压了下去,紫煞小声道:“你别恼,我知错了。”
左哲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作为一名反派,紫煞会做出这种事完全正常,要怪也只能怪他走之前没有把话给紫煞说清楚。左哲叹了口气道:“紫煞,我并非想怪罪于你,只是我不喜言而无信之人。诚然,我没有对你言明一切便匆匆离开是我的不对,我已受你一剑,此时就此揭过,可好?”
“好!只要你不恼,如何都好。”
左哲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紫煞的发顶。
紫煞心下一喜,忙抓住左哲的手腕蹭了蹭,“昨日你是如何离开的?还有方才?你为何会突然出现?”
……我会说那是来自系统君的恶搞吗?
左哲想了想,道:“我有位旧友主修空间魔法,昨日家中出事,是他助我离开的。”
紫煞蓦地瞪大眼震惊道:“空间魔法?”
左哲点了点头道:“方才亦是如此,家中之事尚未解决,稍后我还会回去,紫煞,此番离开希望你莫再做出今日之事,可否?”
“何事?我可助你,带我一起可好?”
……不是我不想,是系统君绝壁不会同意啊亲!
左哲组织了下语言正色道:“此乃我族中要事不可外泄,见谅。”
紫煞怔怔地望着左哲,半响,他苦涩道:“那你何时归来?”
“这……”左哲一脸为难,前面还有六个反派boss等着他去刷呢,中间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纰漏,以系统君的尿性,绝壁不会让他轻易过关的。况且如果后面几个反派都问他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系统君,你的恶意要爆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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