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初对着他笑,“我明白,我明白。”
随着广播里“3,2,1,0”倒计时完结,洺初突然抱住了司洛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他感觉耳边一阵轰鸣,大脑疼痛,好像经过了无限的空间和时间洪流,他被这洪流冲刷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好在他抓住了一个固定点,等他情况稍微好点,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司洛低头问他:“好些了吗?”
洺初抬头想回答他没事,却感觉一阵反胃,马上要吐,他推开司洛要去洗手间,但却觉得脚不是自己的,感觉不到实地,一走就要摔倒,司洛把他抱了起来,将他抱进了卫生间。
洺初把他尚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吐了出来,身体虚软地趴在那里。
司洛的通讯仪提醒着:“主人,安娜布尔请求连接。”
司洛搂着洺初的腰,只得应道:“接通。”
安娜布尔的声音马上传来:“殿下,我们已经成功跃迁,总台接到陛下留言,是加密信息,现在发给您,还是您自己过来看。”
司洛说:“我一会儿过去看。”
洺初放水漱了口,感觉自己好多了,侧头对司洛说:“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说完又一阵反胃,身体软得直往下滑,司洛将他整个儿抱了起来,不断抚摸他的背,洺初总算吐完了,但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只得靠司洛把他抱回床上去。
洺初能发出声音时,很郁闷地说:“刚才那个就是跃迁吗,哦,太可怕了,简直是一种摧残……”又盯着司洛看,“你怎么没事?”
司洛坐在床边说:“你是oa,而且信息素最近不稳定,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哦。”洺初更郁闷了。
但他马上又开心起来,说:“刚才你的通讯仪里传出来声音,她叫你殿下,这是你的名字吗?”
司洛被他这话逗得一愣,“不是。我叫司洛·阿克曼。殿下只是一种尊称。”
“司洛·阿克曼?”洺初目光莹莹地看着他,毫无杂质的眼神让司洛没有任何抵抗力,他说:“那我叫你什么,叫司洛吗?”
司洛说:“行。”
洺初将手伸到他脸上去,“为什么不对我笑笑。”
“你为什么这么爱笑?”司洛问他。之前的洺初,一直是没什么表情的,而且话少,几乎不说话。
洺初因他这话一怔,眼睛睁大了一些:“我高兴,就笑了呀。这样不好吗?”
“很好。”司洛说。
“司洛,我叫什么名字?我努力想了,想不起来了。”洺初问。
“你,”司洛说,又顿了一下,道:“你叫初。”
“初?”洺初蹙了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难题,说,“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不好听,初是什么?”
“初就是你。”司洛说。
“哦,啊,初就是我。是开始的意思吗?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洺初很好奇,问个没完没了。
司洛有点受不住了,说:“阿初,好了,不要问了,你应该好好休息。”
洺初点点头:“你走吧,刚才那个人叫你去。”
他脸上带着眷恋,眼神则有点伤怀,洁白的肌肤和幽黑的眼眸衬在一起,就像最洁净的天幕和最皎洁的月色。
司洛被他的眼神蛊惑,低头要亲洺初,洺初瞪大了眼,直直看着他,期待又忐忑。
司洛和他四目相对,暗红的眼瞳燃烧成绚烂的火红,就如热烈的晚霞,洺初连呼吸都忘了,一动不动。
司洛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就起身走了。
洺初傻躺了一会儿,又侧头看那道已经自动关闭的门,房间里还留有司洛信息素的气息,他伸手捂住了胸口,他心脏跳得真快。
机器人a7进来,“先生,我受主人之命来教导你生活常识。”
司洛在书房里打开了皇帝普鲁斯留给他的加密讯息,普鲁斯说:“朕定下今年自由节对外宣布给予你身份和继承权,如果你将柏章洲的事情处理完了,朕希望你尽快回白鹭洲。”
皇帝普鲁斯坐在书桌前,面色严肃。
在司洛成长过程中,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很糟糕,他责怪他父亲是个懦夫,连他母父也无法保护好,他厌恶他带回了他的母父,却让他一直处在痛苦之中,最后甚至陷入了沉眠,成了依靠科技保持生命的活死人。
他父亲最初向他解释过几次,但他觉得那不过是他父亲的狡辩,他为他的无能辩解,司洛听来只越发难以忍受,两人关系变得很冷漠,几乎不见面。
司洛没有和他父亲住在一起,也没有住在皇宫中,而是住在他的养父家里。
直到司洛军校毕业,他目标明确,要到柏章洲来,他和他父亲的关系才稍稍有所改善。
但要两人和气温柔地讲话,实在太难。
司洛开启了飞船里的实时跃迁通讯设备,它能固定联系上白鹭洲皇宫皇帝普鲁斯的寝宫秘书处。
过了很长时间,通讯才接通,秘书处将通讯转到了皇帝陛下的床头。
此时正是皇宫的夜晚,普鲁斯从睡眠中被唤醒接了儿子的通讯,“你从帕卡尔回了柏章洲?”
“嗯,对,刚回来。现在准备回章星去。”司洛道,“我刚才看了你发给我的加密讯息,你说要在今年自由节给予我继承权。”
普鲁斯说:“对,这是亟待解决的事。”
“但是我现在不需要。”司洛冷硬地回应他的父亲。
普鲁斯:“那你什么时候需要?或者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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