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没礼貌
黎海虽然是一个海滨小城,但属于偏北的南方小城,加之特殊的地势,阴雨天较多,只有在7-9月阳光强烈。
那一天,艳阳高照,黎海的天气出奇的好,火辣辣的太阳似乎也点燃了行人的火气,一个个埋头疾走,全然不理会旁人的搭讪。这无疑为念恩发传单的工作增加了更大的挑战。念恩无奈的擦着额头的汗,心里暗暗埋怨着老天。
高考结束了,念恩并没有去专业芭蕾舞学校,她想像爸爸一样做一名学者,一个大学教授。尽管被非艺术类院校录取,她还是想继续学芭蕾,通过自己的努力继续跳舞。进入大学已经一年了,她靠自己交了学习芭蕾的费用,从没有动妈妈寄来的一毛钱,也不想花爷爷奶奶的退休金,只靠奖学金当然不够,她必须要在暑假期间做兼职。念恩身上有着狮子座女生典型的傲骨,从她寄来的钱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让她继续学芭蕾的意思,既然这些年来她从未真正把她放在心上,也从未支持过她学习芭蕾,那么她又为何要花她的钱呢?靠她自己也一样能学好芭蕾。
自从爸爸因车祸而去世后,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原来那个天天搂着她和爸爸玩闹或逼着她让她跳舞的妈妈,而是现在这个十几年都不回家,整天忙着自己的芭蕾舞团世界巡演,根本不会过问她任何事的母亲。这么多年念恩早已习惯了自己和爷爷奶奶的生活。她没有因为母亲的不高兴放弃芭蕾,因为她明明清晰的记得曾经当她得到芭蕾舞比赛第一名时爸爸妈妈有多么高兴,她清楚的记得爸爸把她举得老高老高,妈妈的笑容有多么好看。虽然她也曾厌恶过跳舞,恨妈妈逼她太紧,但现在她却深爱着跳舞,因为芭蕾让她忘却了孤独,带她走出了悲伤。曾经她之所以坚持跳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让她看见,她希望能和她一样在舞台上绽放,让她看见她最美的样子,她好久没看见那样的笑容了,好想念。但近年来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生了几次大病,她竟然都没有回来,念恩已经死心了,现在她之所以坚持跳舞就是要让她知道自己曾经抛弃的女儿就算没有她在身边也一样优秀,过得比她好。
毒辣的太阳仍锐气不减,念恩沮丧的离开人群走到无人的阴凉小巷休息,无奈的吹着小电风扇,额前的一小撮头发贴在脸上。风扇吹起她如墨染的秀发,更显出几分飘逸,几缕头发紧贴在出汗的脖颈,衬得皮肤更显白皙。念恩随意的四处张望,希望遇上一两个行人,正好分发一下传单,即使并不抱太大希望。此时她的眼帘里竟进入一个男子,只见他双手扶着小巷子的墙壁,步履蹒跚,身穿白色t--恤,淡褐色的头发遮住了脸庞,透过脸颊旁的几缕头发依稀看到白色的脸庞。他似乎有点不舒服,念恩心里本来还在为能发张传单开心呢,瞬间就被这一事实打击了,她也不好麻烦一个不舒服的人,算了吧,还是去人多的地方派吧。
然而在念恩转身离开时却看到他倒下了。糟了,可能中暑了,念恩心想。快步跑向那人,拿起小风扇对着他吹。就在她拨开他额前头发时,她不禁倒抽一口热气。布满汗珠的皮肤是那么白皙,甚至是惨白到吓人,那双棱角分明的嘴唇竟没有一丝血色。不过粗黑浓密的眉毛透着逼人的冷峻,□□的鼻梁更添几分英气,而精致的五官衬得他整个人英俊中竟有一丝冷艳和妖娆,不像自己之前见到过的男生。念恩正在心里称赞他的盛世美颜,竟不觉怀中的人已经醒来,也无声的望着她。待她回过神来,才忙为自己的无礼道歉,那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仍不忘专注的望着她。等她把他扶起来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谢谢。”那人只说了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不——”念恩还没说出“用”字那人已经转身走了,什么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没礼貌,念恩心里想着,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
念恩呆呆的站在原地,脑中尽是刚才的画面,那种美是她从未见过的,英俊中渗着冷艳,刚毅中透着妖娆;那种无礼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淡却也果决。念恩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怎么也开始变得像贞贞一样犯起花痴,她谁都不需要,除了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夜晚,整个大地被笼罩在一片黑幕下。
窗外一片静寂,白天还活跃的知了,此时也识趣的闭嘴;浓郁翠绿的森林在漆黑的夜色下只好客随主便披上一件黑衣。
静谧似乎要吞没整个房间。
大大的落地窗前,彻转动着手中大大的酒杯,只见杯内鲜红的液体在酒杯的转动下不停的晃动。淡褐色的头发遮住额头,像血一般鲜红的嘴唇微微一抿,呷一口杯中物,腥甜香沁,像铁的味道。
突然间,彻的耳朵灵敏的动了动,沾满鲜血的嘴角微微上扬:“老师,你又想和我玩这种游戏吗?如果是,那你已经输了。”彻说完微笑着扭过头,刚好看见两颗长长的牙齿对着他,一张血盆大口好像要吞噬他的颈喉。
来者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见已被发现只好作罢,乖乖的退后,低头作揖“老臣无礼了,望彻王子殿下恕罪。”
“老师也是一番好意,想提高我的警惕性罢了。”彻转过身,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嘴角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仿佛可以融化这冰冷的孤寂。
他已经习惯了老师每次出其不意的开场方式,这也是韩锦忠对他的训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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