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事没有,运动完体力消耗过大,刚好被人凑了,就晕了。没事。已经检查过了,其实不用住院的。今天刚好我值班,你就躺着歇一宿吧。”我妈给我耶了耶被角。“以后在学校如果有人欺负你,就让李渭然帮你打回去。”
“哈?”我惊讶的张大嘴,脸上的伤口被扯的生疼,忍不住倒抽凉气。
“他刚才簍-u,n冶vす了,以后在学校会护着你d阏饷次涯遥能有个有点骨气的朋友不容易,难得人家不嫌弃你。?/p>
这次我彻底无语了,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和李渭然都做了什么啊。看着她对我未来的校园生活满怀信心的样子,我真不忍心告诉他,在学校里唯一一个欺负我的就是你刚刚拜托的那个有点骨气的男生。
我妈又嘱咐了几句便不再停留。这是间双人病房,只躺了我一个人,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日光灯发出的不易察觉的工作的嗡嗡声。我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左边脸肿的厉害,眨眼都会疼。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也许是因为父母都是医务工作者我对这个味道并不排斥,相反会让我觉得莫名的安慰。
李渭然把我从短跑男手下救出来,李渭然把我背到医院。这家伙在10几个小时前还把作业本摔在我脸上,威胁我要是写不完就死定了。我现在的状况铁定是写不完了,也和死差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李渭然挡在我身前的那一刻起,我对他的感觉忽然发生了变化,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就好像是往氯化钡溶液里倒入了硫酸钠,瞬间出现了白色的沉淀,像是雪花一样一片一片的落在试管底部。人对救助过自己的人会产生爱慕的情绪,这很正常,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平时经常欺负自己的罪魁祸首,他只是碰巧给了一点恩惠,这就不正常了。
这是一种精神疾病,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系统的说就是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李渭然一直对我各种欺压,忽然帮我出了一次头,我就感激不尽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的确很感动。尤其是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我床边,不停的用手搓自己的的短裤的裤脚。他焦急的模样着实震了我一下,就像是被鼓槌在心脏上敲了一下,甚至还有轻微的回声。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神经粗壮,乐观向上,从来没有厌世倾向。想不到竟然有了神经病倾向。据心理学者的研究,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若遇到类似的状况,很容易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我还真的是这种类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后期就是人质会不可避免的爱上罪犯。我真不想爱上李渭然,这太扯淡了。
可是有的时候,心理暗示往往会起到反作用,我越是告诉自己不要乱想,越不可避免的把自己拐到那个怪圈里。就像是在森林里迷了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会在这个森里困上10年,17岁到27岁,找不到出口,找不回退路。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终于发作了~~木哈哈~
/me 摸下巴
内啥,这都周末了,大家就别潜水了,冒个泡吧,咱好没存在感啊,捂脸。。。
9、第 9 章 ...
原本我打算请病假在家多歇几天的,顺便躲躲李渭然和王一天。结果刚躺了一天,就被我爸撵出来了。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恐吓我一句,如果考不上一本会怎样怎样。每次看到他因为我学习痛心疾首的样子,我都很想和他说,要不这样吧,万一我没考上,你们院住院部那个20层的高层,你指哪层我跳哪层。
脸上的肿胀并没有消退,看上去和毁容没什么区别,幸好我不是女孩,不然真的可以去死了。且不说我,如果我是女孩,还被人把脸打成这样了,我妈都得把人家掐死。
我爸给了我一个口罩,是普通的叠层口罩,蓝色的那种,很薄,基本起不了什么防护作用,不过用来挡脸遮羞足够了。这是他们室里的巡诊医生平时查房的时候带的。这些东西我家从来不缺,这算是单位福利,我想不是什么人小的时候都可以把葡萄糖当饮料喝,用柳叶刀削苹果。
一路上我都没敢抬头,就怕碰到熟人。被人打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但是破相还是第一次。我真没有办法做到镇定自若的承受大家的围观和嘲笑。
来到教室,刚刚坐到座位上,口罩就被李渭然掀了起来。我连忙拿书挡住脸,手被他抓住。王天一也过来帮忙。我想我现在的状态就和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少女没什么区别。其实我很想吼一声松手,但是嘴张大了脸会疼。我小声的勒令他们松手,听起来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话出口的时候,自己都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哈哈!”李渭然先笑了出来,紧接着王天一也跟着哄笑起来。我任命的低下头,承受众人的围观。好在似乎是忌惮李渭然其他人不敢笑太大声。
我心里对李渭然的那点感激之情在他刺耳的笑声下荡然无存。还是那句话,畜生终究是畜生,就算穿上了衣服也只能是衣冠qín_shòu。我细细的想了想,李渭然那天的所作的事情,也许并不是他真心想要帮我。对于他来说,我或许类似一种附属品,给他写作业,给他买饭。就像是宠物或者仆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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