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那些yy的时候,也想过要是自己重生了会怎么样,但真要说来,他对重生其实没什么想法,毕竟若是重生到自己小时候也就罢了,要是重生到别人身上,那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怎么办?他这人念旧,做不到像那些起点男主一般没心没肺。
可偏偏,莫名其妙他就遇到了最不想碰上的情况,真是悲催得天怒人怨……
这种郁闷在出院回到杨家,看到水池旁的两大盆衣物时达到了顶峰,他想起来了,杨家的衣物碗筷从来都是他洗的!每天四个大的两个小的吃完饭,打毛衣的打毛衣,看电视的看电视,碗筷就摊桌上归何夕收拾;晚上洗完澡,七个人换下的两大盆衣服也是丢给他的……
你妹的,小爷从小到大也就洗过自己的袜子内裤,现在重生一回居然成了洗衣夫,能不能更惨一点?能不能!
还真能啊……何夕用两根手指捏起一条印着草莓的小内内泪流满面,这家都没有男女之别的吗?何夕怎么也有十六了啊,两舅妈一把年纪——其实也才不到四十,不在乎也就算了,杨静,你是女生啊,怎么也那么不在乎!
“夕夕啊,放着放着,病刚好呢怎么就干起活儿来了?”杨玉田推着自行车进来,一看到蹲在水池边发呆的外孙,连忙放好车,拉着何夕躲到檐下,“你大舅妈呢?”
“大舅妈在厂子还没回来。”松了口气的何夕立马将手中的小内内甩进了盆里,任外公拉着他走,眼角余光扫到紧跟在外公身后进来的杨静,心中一动,立马屏息,本就被太阳晒得微红的脸没多久就红得要滴血一般。
“怎么了夕夕?”杨玉田顿时被吓了一跳,忙伸手试了试何夕额上的温度,但天气这么热,何夕又刚从太阳下面进来,实在分不清这温度是烧的还是晒的。
“爷爷,何夕怎么了?”杨静停好车子,见爷爷同何夕还堵在门口,便出声问了一句。
“没,没事。”何夕抬眼看了杨静一眼,一迎上杨静的视线,立马躲开,微低下头,脸又红了一分,“外公,静姐姐……”何夕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扭捏地时不时扫一眼水池边的大塑料盆,欲言又止,不过片刻,额上已冒出密密汗珠,汗湿的鼻梁,架不住沉重的眼镜,何夕只能不停扶镜框,更显局促不安,“我,我先进去……”
杨玉田杨静面面相觑,目送何夕慌慌张张上楼,一脸莫名其妙。但记得何夕似乎一直偷看那塑料盆,便往水池走了过去。走近了,只见绛红色的大盆,盛着满满的浮着泡沫的污水,一条粉红色印着草莓的小内内孤零零地漂在水面上……
杨静依旧莫名其妙,杨玉田看着茫然的孙女,脸有点儿黑了。何夕来了三年多,家里衣服从来都是他洗的,他早就习惯了,一直没放在心上。可看着面前和他差不多高的孙女,再想想外孙也年纪不小了,难道竟红着脸帮两儿媳和孙女洗了这么久的贴身衣物?顿时只觉又羞又恼又心疼。
晚上,杨玉田逮着两儿子儿媳,狠狠教训了一通,于是,第二天何夕起床发现,水池边的两大盆的衣物变成了一小盆,只是些外衣外裤,只是可惜,要洗的碗筷没办法变少。
认命地干着家务,好在这具身体的惯性很强,附带许多原主的技能,洗衣洗碗扫地铺床干得那叫一个利索。哎,寄人篱下什么的,最讨厌了!他一定要尽快脱离这种处境。
本想着作为重生人士,赚钱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但真的考虑下来,却不得不承认,理想和现实往往是存在差距的,理想丰满过盛,现实却骨感得硌人。
何夕上辈子学的土木工程,毕业一年,从事的工作却是行政类。对金融一窍不通,对计算机硬件停留在会用会简单修理,软件only会用,国家大事儿吹过牛就忘,古代史倒是知道不少,兴趣所在没办法,但可惜这玩意儿目前似乎没什么用途……
就算让他按着起点文里的已有攻略操作,他也只记得大概,并不记得确切时间。比如炒股,95年股市有什么大事儿吗?何夕表示没印象,至于几点几点买进卖出就更不用说了;圈地?他前世不是潆水人啊,当初世博那会儿因为学校有事儿也没去成,对潆水印象仅限于那什么塔啊什么楼啊,其他一概不知,怎么圈?
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他没钱……
没有启动资金,什么都是浮云,但只要有了钱,就什么都好办啊,想法设法买几家前景广阔公司的干股就够他以后挥霍了,实在不行跑几大城市买上十几几十处的房产,买上点金子钻石翡翠什么的,十几年后身家九位数不是多难的事儿。
到时候咱也cos一把钻石王老五,享享左拥右抱,环肥燕瘦任君挑,游遍花丛自逍遥的福。潇潇怎么了,公会第一美女怎么了?甲醇的妞咱不稀罕,谁爱追谁追去!再娶个漂亮贤惠的老婆,共游山水,同赏万景,齐品五味,怎么逍遥怎么来,再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这小日过得,还能更逍遥一点吗~
昂昂昂昂昂,money宝贝儿,知道你最乖了,不要躲了,快点出来吧,出来吧!何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心中鬼哭狼嚎,眼睛亮得一如探照灯,面上却没一点儿表情——忘了说了,何夕前世,也就是他还叫郑钱的时候,因为小时候生病,导致面部神经出了点儿问题,也就是俗称的面瘫。
现在虽然换了个面部神经正常的壳儿,但当面瘫成了习惯,就不是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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