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嘉颇有些做反贼的自觉,当面劝谏:“吾皇入京有成帝亲笔手诏为凭,可若大将军也随驾回朝,还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宫里,这事儿就有些说不清了。”
宣帝的意思则是叫朱煊早日回到军中,先去平了宣府之乱。
朱煊只怕他走后无人镇住场面,有宵小之辈趁机做乱,京里生出什么乱子,因此一直不肯答应,自请乔装作侍卫留在宣帝身旁。宣帝便不再提要他出京之事,朝上连发旨意大赦天下,又免了陕甘二省的赋税,并将淳于嘉等一干王府心腹加官进爵。
大抵朝政平稳,京中安定,众臣也死心踏地承认他这个新君之后,宣帝就把朱煊叫到了暂住的会宁殿。
殿中烛光昏昧,幔帐层叠,宫人内侍早已叫宣帝遣退。王义将朱煊引到殿中,便也紧抿双唇,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到门外还要左顾右盼一番,生怕有人打搅了他家圣上和大将军谋反……如今宣帝已是皇上了,自然不会再谋反,那就是另有阴谋……咳,是军政大事了?
不论如何,他也不敢偷听,谨慎地立于廊外,在呜咽寒风之中亲自为宣帝守门。
朱煊进门之后,只觉着室中昏暗清冷,比平日大不相同。通传姓名之后,便听到重重室内传出宣帝略带些疲惫沙哑的声音:“阿煊来了,先进来吧。”
朱煊便绕过屏风,穿到寝殿内室之中。室中温暖如春,只在条案上架了两支烛台,烛心长有寸许,上头火光摇曳,只能照着案前尺许远近。他直走过去拿剪子要剪灯芯,却被宣帝喝止:“不必动那个,阿煊,到朕这儿来。”
这句话说得十分平淡,但朱煊又岂能不知其中含意?他只觉心动得极快,将银剪随手放下,回身望向御床——宣帝只着一身雪白寝衣,长发披散,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眨了眨眼,抢到床边躬身抱拳:“臣朱煊参见吾皇。”
宣帝站起来托着他的胳膊,向他微微一笑:“阿煊,朕近日政务烦忙,会宁宫之约,怕是要久后才能践。今日朕便遂你之愿,你也可早些回宣府去了。”
朱煊本来满心欢悦,后来听宣帝把他往军中赶,心中便冷了一半儿,又有些责怪他误会自己,倒退两步说道:“临……皇上误会了,臣并无逼迫皇上之意,若皇上不愿,先前之约便当臣不曾提过,何须如此!”
宣帝从踏脚上站了起来,跨上一步拉着他的衣袖说道:“阿煊为朕立下这般功绩,朕却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赏你。你若不回军中,朕又如何寻得借口加恩于你?有恩不赏,朕心中总是觉着对不起你。”
朱煊这才慢慢转回身,苦笑了一声:“臣做这些并非为求恩赏,只是出于一片私心罢了……”虽是这么说着,却也没再往外走,反过头来拉住了宣帝那只手,五指用力,牢牢攥在了掌中。
“临川,你……当真愿意吧?”
宣帝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床上,抑头看着他笑道:“朕只怕给你的还不够多。待你自军中回来,朕还要为你亲自开筵庆功,到时候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只管告诉朕。”
朱煊心头暖热,便也顺势坐在床沿上,将手插进宣帝脑后长发之中,低头将双唇覆了上去,极尽缠绵地亲吻起来。
他于此道虽远不如成帝技巧熟练,但唇舌与侵入衣下游走的双手都带着十分力道与狂野的侵略性,宣帝的身体极为敏感,不过被他揉搓了几下,便已全身发软,颤巍巍地将双腿交叠了起来。
宣帝身上不过松松披了一件寝衣,被朱煊抱着吻了一阵,那衣带就已散了开来,露出一带胸腹处的肌肤。他身上那些旧痕早已涂了药消去,此时触目所及,肌肤细腻柔净,比那日车中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又是另一种风情。
朱煊也不由得加了一分小心,将他抱到床内,自己也坐在一旁更衣。宣帝的长发还有一束绕在了朱煊腕上,两人皆未注意到,直至朱煊脱下护腕时扯痛宣帝,才知还有这么丝牵绊。
朱煊便将那缕头发细心解下,放在自己身旁。待衣履脱尽后又将头上发髻也解了,小心地执起宣帝那缕头发,悄然系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朱煊虽也知道他们之间永远只有君臣之份,这样见不得光的情谊也不能长久,却还是私心盼望着能如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日日厮守,白首同归。
他一手握着那束发尾,轻轻扫向宣帝胸口挺立的珊瑚色乳珠。宣帝身子抖得愈加厉害,抬手抓着他的腕子,低声叫道:“阿煊,不要……”这一声在他低头含住左胸那粒珠子时倏然拔高,拖着的长腔慢慢落了下来,又换成了一丝低泣。
朱煊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口中佳物,一面用手把玩着另外一处,目眩神移地欣赏着它在自己手中弹动的模样。
宣帝身子紧绷,头极力向后仰着,张开嘴深深喘息,双腿紧紧合在一起,在褥间难耐地厮磨,双手已忍不住伸了过来。
朱煊将那双手合拢在一起,紧按在宣帝坚实的小腹上,自己分开宣帝的双腿,跪在当中亲吻着他,温柔得近乎虔诚地说道:“臣能得近天子,已是皇恩浩荡,岂敢再有别的想头?皇上,请恕臣放肆了……”
他伸手握住那双柔韧而充满力道的腿,用力折了上去,压在宣帝身侧,露出下方曾予他无限欢愉之地。此处仍如他记忆中一般美妙,已为流连宣帝全身的火焰烧得殷红,不待他碰便已轻轻翕张起来,直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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