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莆一发声,吴刚就知道要糟,一时间怔在那里。
陆观峰刚刚遭受重创,此时坐倒在地上,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其实他的吃惊比吴刚还要大,若是此时正好被仇家碰到,自己螳螂捕蝉,却不想黄雀在后,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折在这个小小马岭坡吗?
徐磊自爆的“地火旱雷”一招,可谓非同小可,引爆自身摧毁敌人,不但是十死无生的一招,而且大干天合,本身就是不常见功法,天下几乎没有几个修道人会,因为一旦使用就再也没有回环的余地,只有死路一条。陆观峰哪里想到徐磊还有这最后一招,没有防备,处在爆炸之中,直面威力,没有当场炸死或者昏死过去已经是万幸。现在自己的伤势,若是假以时日,自己运用道术,辅以灵药,必然伤势恢复如初,但是现在想在一时半刻恢复,除非陆观峰突破勇道,进入求道第二道才有希望。
想到这里,陆观峰提高警惕,身体尽量坐直,手里软剑握在手里,片刻不离,默默运劲,加快恢复自己的道术,修复伤势,但是发现收效甚微,甚至现在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
吴刚自然不知道陆观峰心里所想,此时见陆观峰身体动了动,想起刚刚打斗的场景,便是十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要冷静,要冷静!”
吴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现在几乎是自己人生当中最大的危机,吴刚努力让自己从惊恐的状态下镇静下来,因为惊恐不会带来任何的智慧,只有冷静下来分析形势,才能在纷杂的情况中理清一条明路。
吴刚心念一转,见陆观峰好像没有站起来,想道:“刚刚的爆炸威力这么大,其他人直接就被炸死了,这个人就算没死,估计也受了重伤。如果我现在转身就逃,凭我对马岭坡的熟悉,定能逃脱。”
“不行!”刚刚想到一个方法,就被吴刚在心里面否决了:“这些求道人极为聪明,我若一逃走,肯定会联想到我就住在附近,今天我看到这些,要是求道人想要对我不利,到时候祸及家人乡亲,我就是世上最大的罪人!”
想到这里,吴刚心一横:“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他个鸟!”
吴刚悉悉索索的从草丛里站起来,做辑道:“见过仙长。”
吴刚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的惊慌失措,要是太过镇定,反而遭人怀疑。
神州大地,共分九州,每州都有求道修仙之人,无论哪门哪派,凡夫俗子皆称呼“仙长”,以示尊敬。
陆观峰虽身负重伤,但是眼力还在,一眼便看出吴刚不是求道之人,身上并没有修炼勇道的迹象,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陆观峰想到刚刚的打斗,都被眼前的少年收入眼底,已经起了杀心。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伤势极重,现在就已经暴起杀人了。
陆观峰看着吴刚,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刚已经有了计较,略显慌张的说道:“回禀仙长,我叫白起,是河源县‘济源药堂’的伙计,如果唐突了仙长,望请恕罪。”
吴刚心里却在想道:“白起白起,名字起了也是白起,哈哈。”吴刚自己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自己随口说了个名字,却在日后成就骇人凶名。
陆观峰道:“济源药堂?那你来这做什么?”
河源县是济河县东边的一个大县城,是济河的发源源头,济源药堂是河源县最大的药堂,波涛门自诩大昌府第一门派,大昌府内的济源药堂,陆观峰还是听过的,甚至门内的一些入门弟子,也会在济源药堂买药。
吴刚道:“掌柜的昨日派我来济河县马岭坡采一味草,回去好入药,我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才来到马岭坡。因为比较累,就在坡上找地方睡着了,实在没有想过要冒犯仙长。”
这个事情陆观峰倒也有所耳闻,每个月,济源药堂的伙计,都要赶往大昌府内的各县采摘药材,听到这里,便信了几分,突然心中一动,问道:“你既是济源药堂伙计,可懂敷药医理?”
吴刚刚才所讲的济源药堂等事,也只不过是从长辈们口中得知,自己甚至都没有见过济源药堂长什么样子,但是此时听陆观峰问起,自要硬着头皮说道:“在药堂跟师傅学过一些。”
陆观峰一点头,道:“我怀中有一贴灵药,我现在行动不便,你取出来敷在我胸口的伤处,我乃波涛门掌事,等我伤好之后,便收你为徒。”
陆观峰现在伤势极重,疗伤是真,收徒是假,因为不管刚才吴刚有没有看到打斗,有没有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内容,陆观峰都不会留下这个隐患,一旦传出一些不利的消息,波涛门也承受不起。
求道之人,修炼勇道,一身精神如剑,锐不可当,一个眼神就能让普通人胆寒。陆观峰已经起了杀心,吴刚感觉后背发冷,好像被一头嗜血猛兽盯上一样。
吴刚对于危险的嗅觉天生敏感,此时感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危险,在心里慢慢的权衡:“这犊子要杀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爷爷亡!”
人心险恶,只能杀人,先下手为强!
心念电转之际,吴刚听到陆观峰所言收徒,顺势跪拜在地上,几乎五体投地,磕头道:“谢谢仙长,这是白起三生有幸。”
吴刚边磕头边将自己身边的一截三寸长短的断剑藏在袖中,正是徐磊三人中的一个济河帮帮众的长剑断刃,因为徐磊三人都是用的黑剑,此时天色已黑,繁星点点,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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