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有些苦恼,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着光溜溜寸草不生的脑袋。
虽然他浑身上下的毛发全部因为“金乌焚身”炼体烧个精光,但毕竟身上的毛发别人看不见,而脑袋上的异状却藏也藏不住。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没了,秃瓢一颗这倒也罢了,男人嘛,但问题是眉毛也没了,这就有碍观瞻了。这让陈青老是想起前世电影里面的一个反派人物,要不是陈青原本这具皮囊就生的不错,他都不敢见人了。后来他想了个办法,就是找几个奴仆,剪掉他们的部分头发,做成假发和假眉,套在自己的头顶和贴在眉棱之上,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不那么丑了。
此做法倒是让陈神通颇为赞赏。这一日,陈神通叫来陈青,命他代表自己去申府一趟,毕竟申玄一直对陈青的事关心备至,虽说陈青回来之后第二天,陈神通就派人去申府报了平安,但让陈青亲自去拜会一下更为妥当,更何况,这是申府那里传来的邀请。
“青儿,你路上买一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女孩儿喜欢的东西,一起带过去。”
“这是为何?”陈青有些奇怪。
陈神通一笑,道:“我们与申府是世交,你忘了你还有个采莲妹妹?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就这么空着手过去?买点东西哄哄她。”
陈青顿时有些不自在,他这些天都沉浸在修行当中,武道一日千里,憧憬长生之路,根本就没有在世俗结一门亲事的意思,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未婚妻,让他不知所从。
还是以后想想办法,找个理由退了这门亲事才好。
在街上买了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之类的东西,陈青抗在身上,也没有带随从小厮,径自一人来到申府,通报姓名之后,门口一名家丁带着陈青入府。
左弯右绕,陈青感觉有些不对劲,虽说是二世为人,但以前陈青的记忆还是融合不少,对于申府他是熟悉的,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申府大堂的路。
陈青站住了,眼神冷了下来,叫住那名家丁。
“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名家丁赔笑解释道:“世子殿下,眼下大人正在演武场上看家中几位少爷小姐演武呢,故此小人便直接带您去演武场。”
“哦,”陈青神色似笑非笑,点点头道:“继续前面引路吧!”
眼下以他的修为,可算是艺高人胆大,一个区区的河西郡,恐怕已经没有谁对他有威胁了,包括申府的那位供奉徐怀远老道。
远远的,一座占地足有十余亩的广场出现在眼前,在广场的正前方一座宏伟的阁楼,此时的演武场上正熙熙攘攘的或站或坐了不少人,举目一望,皆是一些年纪不大的年轻人。
家丁笑着对陈青说道:“这些都是河西郡一些官宦家的子弟,还有申家的一些年轻俊彦,大玄帝国崇尚武道,我们家少爷小姐一向喜欢结交年轻俊彦,这里还从来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现过呢。”
陈青暗暗冷笑,家丁话里话外隐含的嘲讽意思就是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看来,自己在申府这些人眼中,形象还真的不怎么样呢。
若是十几天前来,恐怕今天还得受一番羞辱,大玄帝国尚武的风气十分浓厚,就算是你披着河西郡王世子的外皮,人家也不见得会卖你的面子。
偷偷看了一眼陈青的表情,发现他脸色依然平静,家丁顿时一滞,河西王世子可不是第一次来申府,以往若是听自己讽刺,要不就是神色难看,要不就是扭头就走,今天倒是奇怪,莫非是破罐子破摔,已经完全不在乎脸面了?
不过说实话,在河西郡,虽说明面上没谁不开眼得罪这位世子殿下,但私底下就算是申府的奴仆都看不起他,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谁会在乎?
家丁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带着陈青来到广场之上,一见陈青来了,众多年轻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居然没有一人站起身来行礼。
陈青悠然走过,随着家丁走进了楼阁一层演武堂内,他的身后,那群年轻人也跟了进来。
当陈青看清楚演武堂之内的情形,险些眼珠子都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我去!我看到了什么?
陈青擦了擦眼睛,再看了一眼,方才确定自己看见的:演武堂之内居然摆了一桌马吊牌,四人正在激烈鏖战,气氛十分热闹。
马吊牌,就是后世俗称的麻将,陈青在前世的时候,没事的时候就十分喜爱这一口,除了旅游之外,打麻将就是他闲来最大的爱好。
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让自己倍感亲切的好伙计,他立即把手里的东西往身边的家丁手里一丢,一路小跑的往中间那桌凑了过去。
大厅之中的四人说是打马吊牌,其实都把注意力放在陈青身上。结果陈青一来就直奔牌桌,还一副摩拳擦掌极度兴奋的模样,顿时都呆了,半天没人打一张牌。
“打五索啊,打五索听牌,快点!”
陈青看到久违的麻将,一脸舒爽,顿时勾起了以前的记忆,不停的催促自己身前的年轻人出牌。
那年轻人都傻了,手里握住一张牌,愣愣的看着他。
陈青探过身体,从他的牌里面抽出一张,啪的一声拍到桌上,叫了一声:“五索!”
“胡!单听五索!”
一个清脆悦耳的柔美声音飘了过来,一只纤细的赛雪欺霜般的小手伸了过来,将那张牌抓了过去,一倒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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