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府门口,陈青迈步出来,身后跟着俏脸紧绷的申采莲。
陈青察觉到她的情绪不佳,不由得苦笑不已。他还真的弄不清眼前女孩儿的心思,明明是她想着退婚,现在自己坚持要退婚,却又怒气冲冲,真搞不懂她们究竟心里想的是什么。
“采莲,愚兄告辞了!”陈青不想少了礼数,向申采莲举手告辞。
申采莲脸色难看,咬牙低声道:“世子殿下藏得真深啊,我申采莲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样设计我?”
“这从何说起?”
陈青满脸无辜,双手一摆。
“你这奸猾的小子,滚吧!”
申采莲恨极,又知现下已经奈何不得陈青,转身就走。
陈青默然一会,叹了口气自语道:“连性格都像。”
说罢转身离去。
申采莲回到演武厅,看到爷爷正背对着自己,盯着马吊桌上发呆。
“爷爷,是孙女不孝,请爷爷责罚。”
申采莲泫然欲泣,跪倒在申玄的背后。
“唉!”
申玄长叹一声,回过头来,看着孙女心中一痛:“采莲,你我爷孙之间,何谈原不原谅?更何况,这事还真全怪不到你头上,而是别人顺水推舟啊。”
“爷爷是什么意思?”
申采莲愕然,见申玄让开身子,一副码得整整齐齐的马吊牌映入眼帘。
“你第一张牌出的是什么?”
申采莲失神,喃喃道:“十贯。”
“他有没有换牌?”
“没有……”
申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摇摇头,转身离去,但挺直的身躯仿佛佝偻下来,像是老了十岁。
申采莲胸口突然涌起了绝大的愧疚和怒意,她狂怒的站了起来,修长的腿影闪过,整张牌桌飞了起来,马吊牌哗啦啦撒了一地。
“陈青,你欺人太甚!”
……
走在街上的陈青突然感觉心里一寒,他下意识的四处看看,没发现什么,自怪疑神疑鬼,不过很快,他的眼神一凝,目光落在一座酒楼的二楼处,发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
陈青脸色一变,随即低下了头,悄悄来到酒店。
小二见有客人到,看衣饰还是个富贵公子,忙过来殷勤招待,陈青问:“二楼有没有雅间?”
“有,公子是自酌还是请客?”
“我等人。”
“公子随我来。”
也许是发现陈青不喜欢多说话,小二机灵,便不再啰嗦,将陈青带到楼上。
陈青暗自打量了陈设,发现这家酒店装饰还不错,他估摸了一下,径自走到了刚才所见熟人的隔壁雅间。
小二殷勤跟了进来,正要说话,陈青摆了摆手,道:“且送上一壶好酒,上几个贵店的招牌菜,其余时间,不要打扰。”
小二见陈青气度雍容,显然非富即贵,忙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陈青慢慢靠近墙壁,将脸贴在墙壁上,想要偷听隔壁之人说些什么,但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想起了那天徐怀远在王府花园之中隔绝声音的小法术,顿时恍然,这些道门中人鬼门道多,徐怀远既然能使,那人肯定也能使。
怎么办?
陈青无计可施,想了一想,突然心中一动,盘膝而坐,运起玄功,将元力按照“玄黄涅槃经”的特定运行经脉,聚集于耳朵处。
慢慢的,他的耳朵竟比平时更灵敏了些,等到周围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混乱,脑袋开始发涨之时,他感觉轰的一声,耳边的天地突然一变,在他的耳朵里,世界变得“层次分明”起来。
远处街市上小贩的叫卖声,在远处天桥上卖花女的濡软轻语,酒楼之下酒客的高谈阔论,二楼隔壁的低声轻语……像是涟漪,一层又一层映在自己心灵之上。
“好玄奇!”
陈青顿时大喜,他也只是试一试,却没想到自己的玄黄体魄居然还有如此妙用,这简直和炼气期的修士没有多大区别,而且似乎炼气初阶的修士还没这本领吧。
好容易将惊喜感觉压抑住,小二送上了酒菜。等小二离开雅间,陈青这才闭起双目,凝神偷听隔壁的话。
此时,一把稍微有些嘶哑的声音正在说话,声音压得极低。
“……这次的机会实在难得,王道友,虽说你我并非同门,但相交数十年,相对别人,本座还是更相信道友你。”
“废话少说,木灵子,你们‘尸鬼宗’弟子一向言而无信,王某可是早有所闻,我们其他不谈,我只问你,此人身上真有那东西?”
“本座还敢骗你不成?本座炼尸已毁,实力去了一半儿,王道友,你还怕我设计你?”
那王道友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定,兖州到底是你们‘尸鬼宗’的地盘,我们雾仙门可是天高皇帝远,你随便找上一两个道法高强的师兄弟,还真说不好。”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分好处,我还不至于如此糊涂。”
木灵子强笑道。
沉默了半响,那王道友似乎下定决心,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此人乃是‘元心宗’内门弟子,不会有后患吧?”
那木灵子嘿嘿冷笑一声,道:“那人已身受重伤,我得到的消息绝不会错。人死了,谁知道是咱们所为?更何况,我们‘尸鬼宗’是‘魔天宗’的附属门派,他‘元心宗’再强势,又能奈我何?修道门派哪一年不死几个弟子,这有什么顾虑的。”
“好,什么时候动手?”
“我已经摸清楚这人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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