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小心谨慎的顾景,会一来东辰就大张旗鼓,生怕别人看轻,所以尽显骄傲么?
反正他不信。
东辰帝的眼神在白佑澜跟顾景之间转了两圈,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他不知道事情。
算好时机,白佑澜在东辰帝准备收回目光的一瞬间对上东辰帝,挑挑眉,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刚刚他特意去接近顾景东辰帝不可能没注意,他又不是瞎子,那么他父皇心中现在估计正在怀疑顾景跟他的关系。可是他们真的没关系。
如果债务关系算的话,顾景现在欠他一块暖玉。
估计东辰帝接下来该去搜集他和顾景有来往有y-in谋的资料了,该忙活一阵子了。白佑澜翘着嘴角,注意力这东西可不能转,转了,有时可就会错过大事了。
宴会开始,一切又都是顾景熟悉的模样。有点无聊,顾景摇摇酒杯,喝下去一口,白佑澜拿他当筏子引开东辰帝的注意,过几日也该把白佑澄调出京城了。一报还一报,白佑澜这是让自己还借他的名义杀王翠的情,顾景靠在椅子上,谁让自己行事在前?人家看自己不准备给报酬,就是不问自取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好歹不算吃亏。
顾景:事到如今,强行安慰自己。
引凰殿。
“嫣儿。”东辰帝止住柳嫣的行礼,“没人的时候这么麻烦干什么?”“皇上今日怎么了,心情似乎有些不佳。”柳嫣被东辰帝顺势抱在怀里,用手抚摸东辰帝的额头。尽管她不问东辰帝也会说,但为什么不给东辰帝留个自己关心他的印象呢?“我感觉白佑澜跟顾景已经联手了。”东辰帝叹口气,“澄儿本来连白佑澜都对付不过来,又怎么能应对这两人联手?我老了,以后还能护着他多久?”“皇上不算老呢,再说,就算太子登基又如何?还能杀了澄儿不成?”柳嫣没有这些顾虑,语气轻快。“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东辰帝笑了两声,“这几日就疲累的不行。白佑澜要是登基,未必会留下你们母子性命。况且澄儿不差,为什么要屈居?”柳嫣沉默了一会儿:“皇上,太子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肃贵妃的亲生儿子。”“嫣儿,当初肃贵妃薨的时候,满朝都认为是你动的手。”东辰帝悠悠叹到,“白佑澜肯信不是你么?那是他的生母,他怎么可能不报仇?”
他的傻嫣儿,真相有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相信。
“死又如何?是我没护好她,我活该为她陪葬。”柳嫣抬眼看向东辰帝,神色凄惶,“皇上,我们当年一同入宫,我答应过他的,会保护好她。”
当年进宫,本是心死。若不是谢珞也一同入宫,她早就自杀了。
那是个多天真的小姑娘,谢相的掌上明珠。不知道宫斗的凶残,不清楚人心的诡恶。进宫不是因为家族需要,而是因为爱情。
那是个到死都始终相信善的傻姑娘。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太过悲伤,又怎么会百密一疏?
誓言最终抵不过人心,轰然崩塌。
承诺的人死去,被承诺的人也离开,最后只剩下她一个,在这宫中度日。
福王府。
回到王府,首先迎上来的是惜福。顾景撇了一眼深埋着头的少年,轻笑一声:“怎么?现在害怕了?”“王、王爷。”惜福的声音发着颤,张着嘴,喘息几声。“规矩本王不说,你也是清楚的,明知故犯。惜福,你这胆子是谁借你的?”顾景将惜福甩在身后,分不出半分眼角。“王爷,凡事还要按规矩来。惜福犯错,按规矩处置就行了,何必在这冷天立在外边?”怎么说还是个孩子,看着惜福垂着头单薄的身影,莫谷尘想到了当年自己才见到的顾景。
那时顾景也不过是现在这么大的年纪,也曾迎着寒风站立。
“退下吧,按规矩来。”顾景从鼻中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不好再说什么话。按规定来他怕惜福记不住,本来想在用言语刺激刺激的,没想到莫谷居然帮他说话。瘪瘪嘴,顾景干脆回房。
莫谷尘没有停留,没有特殊情况,他向来是紧跟在顾景身后。如今情也求了,也没他什么事了,就算有事,也大不过王爷。
身旁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惜福才抬起头来,怨毒地盯着莫谷尘远去的背影。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家伙一直不肯让王爷跟我好好说几句话。每一次,他都要c-h-a嘴!不就是比自己到王爷身边早几个月么?他有什么资格!要不是看在他武功高绝,我、我早就下毒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多嘴多舌!
院子门口一道影子闪过,将事情尽收眼底。
看来惜福对顾景有怨言啊?不对,不一定是对谁呢。啊,不管了,这种事情应该让那些脑子灵活的去想啊。把消息传出去就好,啧,这天有点冷啊。奚箐搓着胳膊,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弟弟那里不用担心,冻了谁也冻不了他。脚下一转,奚箐已经向着暗星的房间走去。这个傻小子刚从南夏来,可别冻坏了。
于是听闻顾景跟莫谷尘回府松下一口气正准备洗澡的暗星被人破开了房门。
暗星:???
奚箐:咳咳。
回到暖和和的寝室外间,顾景就迫不及待地把狐裘脱下挂上。“这毛太硬了,”顾景摸摸脖子,“痒。”莫谷尘没什么脾气看他一眼。“王爷你就先凑活着吧,这又不是南夏。”伸手一摸,“不就是不像你平时穿的一样么?忍忍,这皮子不错,够保暖。”顾景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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