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泰冥又投入批奏章,一刻不到他没抬头也知道殿中多了个人“我不是说了吗,不需要人守着……”
眉宇间有些烦躁,抬首一看竟是秦魇。他眉头拧得更紧“你也不需要。”
“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他又不是帝君,保护哥哥才是他的职责,保护大玥也是“出去。”
这可是叫不动秦魇,子泰冥啧了声刚要说什么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包油纸,不知怎的突然饿了,但还是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
秦魇稍微舒了口气,上前给他送去“r_ou_烧饼。”
“站好。”看了看秦魇手中的r_ou_烧饼,肚子不争气连连作响“人走,r_ou_烧饼留下。”
“是。”
“……”咦?这么听话?
秦魇真的放下手中的r_ou_烧饼就离开了。子泰冥没有立马过去吃,而是继续批没批完的奏章,半个时辰后才结束。他信步过去,原以为r_ou_烧饼早就凉了,一摸竟然是温的,仔细一看“……”这人用灵力给他温烧饼?他竟无言以对,灵力充沛就是了不起!吃完后准备去沐浴,他批奏章一向是在自己的寝殿里,这样极为方便,他寝殿最内有暖玉浴池,批完奏章直接汤浴然后直接倒头就睡。
就两个r_ou_烧饼只能稍微果腹,不能吃个尽兴,不过夜了还是少吃点较好,泡个澡舒缓疲劳,渐渐的睡意涌上,他倚靠着暖玉池壁睡了过去,身子点点往下沉,由于睡的太死没能反应,所幸有人将子泰冥一捞。
翌日,子泰冥被叫了起,他还没睡够可是还要议朝没办法,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呆呆看向前方,德海端着r_ou_烧饼前来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担忧说道“殿下,今日还是别议朝如何?”德海待子泰冥他们就像待自己的孩子,而他们也没把德海当下人。
“那怎么行,我这就起。”看了看寝衣,他一愣“昨晚……”问了也白问,他早就把人给遣散了,哪里还会有人知道昨晚是否有人入他寝殿。
他记得他在沐浴,然后睡着了,然后……然后他怎么到床上的?梦游了?
如常议朝,子泰冥眉宇间还是多了些疲倦之色,秦魇不由多看了好几眼。
今日议朝极快,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大家十分默契的没多说什么。子泰冥走到帘后立马瞬移回了自己寝殿,手速极快脱下朝服“德海,我要睡会儿,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午膳也不用了。”子泰冥以为殿中人是德海,叽里呱啦讲了一通,脱下朝服换上纯白色寝衣从玉屏内出来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啊!!!”双手护胸防御装,吓得睡意全消。
“……”他有那么吓人?
“殿下,殿下。”门外的宫人急急喊着准备冲进来,子泰冥朗声开口“退下!”把所有要冲进来的宫人喝退。
“你个小变态!”看清是秦魇,他恨的牙痒痒吐出几个字。
“……”秦魇……
“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觉得功勋卓越便可无视宫规?”子泰冥对秦魇的厌恶感突然的一下猛涨,心里憋着一口气正要出时。
“午膳,要不要吃烤野j-i。”秦魇问。
“要。”子泰冥这个要字都没在脑子里过就出来了,一瞬间脸都青了,自己能把自己给气死。
“殿下安寝吧,微臣退下了。”他去虎牙山给他备烤野j-i。
“我……”他不是故意要说好的。
“身体很诚实。”秦魇。
“……”秦魇个小变态!常年征战哪里学来的这些调调?
“有问题?”秦魇疑问。
“没。”
“你好好睡。”
“哦……”娘的,他才是君他是臣!说话怎么变味儿了。
“阿晋,乖的。”秦魇这句话说得极轻,连耳力极好的子泰冥都没能听清。他也是怕他听见会更加厌恶他,而自己没能忍住说这句话,才会如此小声。
这几日真的是累极,秦魇离开后,子泰冥倒头就睡。睡得极沉,本以为会睡到日落西山,却因一个梦猛然惊醒,不是平日里那个他亲秦魇的梦,而是一个关于哥哥的梦。惊醒后立刻跳下床榻到案前拈杯中水一甩仔细一看,眉头不禁微皱,而后一个人坐在座案上整整坐了一个时辰。
子泰冥穿戴好后,推门出去,在外守侯的德海一惊还以为他们的殿下会一觉睡到夜里。
“殿下您醒啦,德海这就去给您准备吃食。”睡了一觉j-i,ng神比早起时好了不少。
子泰冥的确有点饿了,但是一想到烤野j-i便想留着肚子等等,但是现在有些饿得难受“准备苏酪桂圆羹吧。”
“是是是。”有胃口就好“殿下这是要出宫?”一身便服的。
“去国学……去宁远小筑。”国学府还是先别去了。
“摆驾……”
“停!我自己过去。”也不知道谁定的宫规,繁琐,啰嗦又护板,他记得爹爹那时可没这般啰嗦。仔细想来好像是斛夫人……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帮我准备一坛白玉兰酿。”应该还有两坛,过几日自己再亲手酿,不然喝了这顿没下顿。
“是。”
子泰冥闲坐在宁远小筑中,靠着矮桌一手撑着脑袋看远处如镜面的湖水,两侧的雪莲长的极好,不过还得等到初雪才开花,此雪莲非彼雪莲,宁远小筑的雪莲绝非凡品,是由祖父亲自去北海取的,天景师尊尽心培养十万年才成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生畅快。
“殿下。”突然有人道。
子泰冥一怔,坐正身子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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