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一样。
我保持着玩手机的动作,生怕被床上的这个白莺发现异常,现在我已经明白过来了,估计是我还没从鬼遮眼里出来。
我刚才打白莺的电话,接电话的肯定是真正的白莺,不过因为我没从鬼遮眼里出来,所以我进的,又是一个鬼假装的白莺的房间。
想明白后,我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为了不让这个假的白莺发现,我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平静。
借着手机屏幕的反光,我看到床上的白莺嘴角又翘了起来,依旧一动不动,应该是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对我动手。
只要她不动手,我就有机会逃跑,只要逃出这间屋子,或许就能摆脱鬼遮眼了。
我装作玩手机的样子。视线却瞥在了这房间的房门上,门后,贴着一张黄符。之前我以为白莺是为了担心鬼进来所以才贴的黄符,可现在我知道这个白莺是假的后,估计这张黄符并不是为了不让鬼进来,而是为了不让我出去。
这样一来。走门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转念,我的目光就斜瞥向身边的窗户。
这房间的沙发是紧靠在窗户下边的,而这窗户又是那种老式平开式的窗子,窗锁都是那种插销的,只要一推开,空间就会很大,足够一个人钻出去。从我的位置如果打开窗户再跳下去,应该也就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这房间是在二楼,跳下去也不至于摔死。
至于会不会受伤,当时我也顾不得了。即便跳下去摔死,也总好过待在这屋里被鬼害死。
决定逃跑线路后,我保持着镇定,再次通过手机屏幕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莺,发现她除了保持着诡异阴森的笑容外,并没有别的异常,我咬了咬牙,坐直了身子打开了窗户。
可就在我拉起窗户插销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白莺的声音:“你开窗户干嘛?”
这声音好似带着一股魔力,一传进我耳朵里,我登时浑身都麻了。
我忙笑着说:“有点闷,开窗户透透气。”说着,我也没理会白莺,将窗户打开了,然后就靠在床边坐在了沙发头上,装作玩手机的样子,寻找机会往下跳。
可就在这时,床上的白莺忽然一声低呼,我猛地回头,就看到白莺已经坐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右脚小腿肚子,对我痛苦地说:“天灵,我的,我的脚抽筋了。”
我顿时全身的汗毛子都立了起来,紧跟着白莺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我:“你,你快帮我揉揉。”
我“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朝脑门上涌去,真让我过去给她揉脚,或许这一过去,就完了。
想到这。我一咬牙,突然抬手指着房间门说:“白莺,黄符掉了。”
几乎同时,白莺扭头看向房间门的方向。
好机会!
我瞅准时机,翻身爬上了窗户,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
所幸。这二楼并不高,我落地后一个前滚翻就将冲击力卸去,不过因为下地时双脚着地的冲击力,我还是感觉右脚受伤了。
可当时我也顾不得脚上的伤,疯了一样站起来就狂奔起来,刚跑了几步远。我身后的二楼窗边就传来了白莺的大喊声:“张天灵你回来,外边危险。”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我顿时感觉脊背生出一股恶寒,因为我发现,我跳下楼的房间。居然还是我自己住的那间房。
之前和白莺开车来这客栈的时候,因为我担心白莺害我,所以我特地打量了一下这客栈的外形,而我住的那间房间的窗户外边,正好挂着一个霓虹灯的客栈招牌。此时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面霓虹灯招牌亮着红光。“半夜不关门”几个红光字体无比刺眼。
换句话说,我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我自己的那间房,当我敲开白莺的房间门走进去的时候,其实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头到尾,我的鬼遮眼就没有解除过!
“张天灵。外边危险,你快回来,回来啊!”白莺站在窗边,对我大喊,旁边的霓虹灯红光映衬在她的脸上,让她白皙的脸变得无比诡异。
我不敢停下,拼了命的逃跑,也不敢再回头看,任凭身后的假白莺如何大喊,我都闷头狂奔,跑出了客栈。
可跑着跑着,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起雾了,把附近的房屋笼罩的都有些模糊起来。
这雾气不断地朝我这边涌来,越来越浓,渐渐地,连附近的路灯都变得朦胧起来。
我浑身一阵恶寒,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这时候我也没法回到客栈,犹豫了一下,我把镇灵匕掏了出来,咬着牙继续朝着丽江古城中心的方向跑。
可没跑多远,我就停了下来,或者说。是被吓得僵在了原地。
在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铺上了白白的一层,我强忍着恐惧靠近仔细一看,地面上铺的,赫然是糯米。
这糯米是谁铺在地上的?又是什么作用?
我脑壳里一下乱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踏进这些糯米的范围。
呼。
忽然,一阵冰凉的风吹在我的身上,彻骨的凉,仿佛无数针尖直往毛孔里扎。
我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除了浓浓的雾气和黑暗外,却什么都看不到。可我总感觉这些黑暗中,或许就有那个假装白莺的鬼潜伏着,不,应该是两个,或者是三个。
因为我到现在还没办法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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